其實墨汐桐很少參加家宴,以前的她都是沒有這樣的資格的,爹爹雖然比大夫人威嚴,但是大多數,大夫人說得什麼,爹爹都不會違抗。
墨汐桐的身邊坐的是墨雲,不的不說,今日的墨雲很憔悴,平時她的身上都是充滿胭脂水粉的香味,現在她隻是很簡單地梳了個發髻,身上的裝飾也鮮見。
她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那裏,往常的飛揚跋扈一絲一毫都沒有。
墨雲旁邊坐的是蕭驚風,墨汐桐很久沒有見到蕭驚風了,隻覺得他麵色鐵青,若是以往還有柔和,現在是完全沒有了。許是剛從牢獄中出來,他的兩眼一點神奇都沒有,就如同一汪死水,沒有了一點精氣神。
他穿著藏青的麻布袍子,整個人如同陷在衣物裏,整個人了無生氣。
“怎麼,看出神了?”
墨汐桐還在打量蕭驚風時候,炎煜的嘴突然貼上了上來,對著墨汐桐的耳朵土氣道。
這樣的動作,在外人的眼裏,自然是極其曖昧和甜蜜的,炎煜的這姿勢不得不讓人多想,不過他說得話倒是很輕,也隻有墨汐桐一個人可以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大夫人本就不高興,見到墨汐桐和王爺這番地甜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看墨雲的也帶著幾分怒氣,如果當初她不選蕭驚風,何苦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墨汐桐聽出炎煜指代的是什麼,也不覺得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收回打量蕭驚風的目光,朝著炎煜回了一個微笑,主動拿起了筷子,為他夾了一塊肉。
“王爺,嚐嚐這個肉,這個肉可是我以前最奢望吃到的。”墨汐桐左顧他言,她這麼說,明顯是要給某些人難堪了。
“是麼,這等珍惜的東西,我可要嚐嚐了。”炎煜坐正,配合著墨汐桐的對話,夾起了肉。
坐在炎煜身邊的左丞相明顯一慌,炎煜是何等聰明的人,這麼會聽不出來墨汐桐的語氣,明明是冬日,左丞相還是覺得戰戰兢兢地,直覺告訴他,這個王爺是不能小看的人物。
就憑他簡簡單單地話,就可以把蕭驚風放出,這就完全可以看出他的實力來。
“王爺,我們喝一杯。”左丞相拿起酒杯,忙著站起來,朝著炎煜敬酒。
他站在,炎煜坐著,不過顯然炎煜並不給左丞相麵子,他沒有拿起酒杯,示意了下那頭的蕭驚風說道:“左丞相,好像我們今日家宴是給蕭將軍踐行的吧,那就應該先敬他才對吧?”
蕭驚風瞪向炎煜,也不推脫,還沒有等左丞相發話,就自己拿起酒杯,毫不猶豫地到了下去。
一杯酒下肚,他又讓侍人將他的酒杯裝滿,對著炎煜舉杯道:“還要謝謝王爺的救命之恩。”
炎煜仍然不動,他斜著看著墨汐桐,不過又回複蕭驚風道:“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桐兒吧,是她求著我救你的。”
他故意叫的親昵,墨汐桐隻覺得自己坐立不安。
聽到炎煜的回答,蕭驚風拿著酒杯的手垂了下來,好像在思考這話的真實性,此刻沒有人看出他眼裏被點燃的希望,是墨汐桐要救她的嗎?那麼說她心裏還是惦記著他的,這樣也好,他走得也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