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熱氣灑在了墨汐桐的耳邊,她本就敏感的耳部被他的話音弄得萬分的難受。
拚命地掙脫出了炎煜的禁錮,退後了幾步,墨汐桐說道:“王爺請自重。”
她這番貞節的模樣,讓炎煜低沉的心變得爽朗了起來,他暗沉著眸子一閃,指了指墨汐桐附近的凳子道:“坐下吧。”
墨汐桐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今天是我娘的忌日。”許久,炎煜才慢悠悠地說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昨天身體剛平穩了一些,今天早上趕去了母妃的墳地,他本是動情的,卻不曉得為什麼在自己的母妃的墳墓邊,他忽然想到了墨汐桐。
那個和她娘一樣舞地美妙絕倫的女子。
其實,那日,他是看到她的舞蹈的,她先前的尷尬,他曆曆在目,不過他站在大殿的一角,私心還是想看看她的舞姿。
小的時候,他便是經常看到自己的母妃為父皇這樣舞,母親舞起來是極其柔美的,可如黑牡丹,黑而又豔,她在父皇麵前繾綣,那個時候他不懂,現在他這樣回想起來,母妃的眼神裏是對父皇無盡地愛吧。
他見到墨汐桐的舞蹈的時候,差點上前。是的,他見到了那個女子曼妙的舞姿態,和他的母妃如出一轍,隻是他卻沒有在她的麵前找到母親的光彩,是她心中無愛麼?
這個世界還有人同她母妃舞得不相上下的人,也實在讓他有那麼一刻,呼吸都停滯了半分。
他抬起頭,見到坐在正中央的父皇失魂落魄地神色,忽然就笑了。
隻是怕是永遠都忘記不了,母妃死去的那個夜晚的淒涼吧?
後來,他被皇後領走,又後來,卻傳出了他原本是皇後的兒子,而養著自己長大的母妃並不是他的親生母親。這樣的荒謬的言辭,他又怎麼會相信?
盡管後來,那個被眾人稱讚為皇後的人對他是如此的好,他永遠都是漠然的。
母妃就隻有一個,其他人都是代替不了的。
炎煜心裏一動,他什麼時候也會這樣失去了控製,明明麵前的女子不過是他的利用品,他為什麼就漸漸地想念她了。
墨汐桐見炎煜道出這句話後,眼裏透露出來的難過,不由得挪到了他的麵前。
她還沒有靠近炎煜,他便是恢複了常態,對著墨汐桐說道:“過幾日便是狩獵節,在出去住幾天,你要隨我去嗎?”
“狩獵節?”墨汐桐還是第一次聽說。
“嗯,就是隨著父皇去打些獵物而已,有來年豐收和祈福的兆頭。”頭一次,炎煜如此耐心地對著墨汐桐解釋道。
“我可以不去?”她反問道。
“不可以。”炎煜不假思索道。
這樣的場合,怎麼可以少了她,況且,如果她不在,又怎麼去看蕭驚風的神情的。
他要的東西,從來沒有沒有失去過,阻擋他或許的,他都不會放過,那麼多年,他的苦都要那些人通通的償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