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煜拉過墨汐桐的手,動作卻是很輕。他拉著墨汐桐坐了下來,慢慢地扯出她的手,將她擱在桌上道:“她的手燙傷了,為她上藥。”
“她是?”女子嫌棄地看了一眼墨汐桐問道。
炎煜倒是不假思索地回道:“夫人。”
帶著麵紗的女人一怔,失落地扯下了麵紗。她臉上麵紗掉落地瞬間讓墨汐桐嚇了一跳,因為這個妖嬈的女子居然是個男子。
他的頸部的喉結早就說明了他的身份,再細細地看去,剛才還覺得擁有傾城之貌的“她”眉宇間很粗獷的。好奇怪地男子,他為什麼男扮女裝,又為什麼看著炎煜顯得如此怪異。
隻是一個男子擁有這般地容貌足夠讓世間上的女子自愧不如。
“愣著幹嘛,還不快點上藥。”炎煜見他愣著,衝著他喊道。
墨汐桐見炎煜語氣雖然凶狠,卻是眯起眼睛地,他從來沒有見到炎煜這般放鬆警惕。
男子這才拿著藥箱,慢慢地為墨汐桐敷上藥。藥涼涼地,很是舒服,隻是偶爾他投來的目光卻是厭惡地,而他看向炎煜的眼神卻是不一般的,像是一種情愫。
情愫?墨汐桐一頓。
“王爺,你的身體最近還好嗎?”臨走時,男子忽然攔住炎煜,語氣溫柔地道。
起先炎煜不說話,他便一直攔在門口不讓他們走。
直到炎煜點了點頭,他才舒心地關照了他幾句。
墨汐桐覺得這個男子很是怪異,卻還是說不上怪異的味道。從進入藥館到走出藥館,她沒有一句話,就如同一個木偶般,隻有手上的灼熱感慢慢消退了下去,她才覺得這一切還是擁有了很多真實感。
走出藥館,炎煜帶著墨汐桐來到了一家酒家。這家是京城中最繁榮地酒家,她一次也沒有來過,在左相府,她哪裏有這樣的閑情雅致來,拋棄這些,這裏吃一餐,似乎可以抵上她和他娘的花銷。
想起她娘,她的眼神幽暗,還是擔心的,不知道她的師傅有沒有講她娘帶走,有沒有把她安置好。不去想了,她師傅既然答應過她,她想著他定能做到。
炎煜站在酒家門口,忽然轉過頭去,對著墨汐桐,拉過她被紗布抱住地手問道:“還痛嗎?”
“謝王爺關心,好多了,謝謝你帶我去藥館。”墨汐桐有絲尷尬,雖然他們有過肌膚之親,隻是這樣的親昵還是讓她覺得有些不適應感。她不敢去看炎煜,低著頭道。
想收回手,卻感覺被炎煜緊緊抓住,他對著她說:“一味地忍讓隻會讓人覺得無能。”
說完這句話,炎煜便走進了酒家。不虧是京城有名的酒樓,自然生意欣榮。
他們環顧四周,才發現就隻有靠窗的一個座位是空著的。墨汐桐便隨著炎煜走了過去,坐下。
今日炎煜身邊並沒有帶人,他的病情倒也是沒有怎麼發作,隻是墨汐桐還是有種隱隱約約地擔憂感。
事實證明,她的擔憂的確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