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更是把他視為己出。前幾日,他剛隨著商隊從江南回來,帶回了二娘最愛吃的酥糕,怎料,剛回來,就會出現這般的事情。
墨汐桐把玉娘抱回房間,放在床上,抱住她,在她耳邊呢喃道:“娘,我很好,我不喜歡蕭驚風了,娘,你聽到沒有,我現在比那條路幸福很多,所以黃泉路上不要兀自傷心,好好走。你的仇,我定會報你報,無論是誰,都不會放過。”
墨翊羽看著妹妹這般模樣,不忍。雖然內心痛楚,卻還是拉開了妹妹,扶著她坐到了凳子上道:“桐桐,你醒醒,你醒醒,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什麼報仇,你是說二娘並不是病倒的嗎?”
墨汐桐搖搖頭,了無生氣。
“妹妹……”墨翊羽搖了搖自己的妹妹,著急地問道。
一晃,墨汐桐的神智倒是清楚了幾分,蒼白著臉色對著自己的哥哥道:“哥,你別問了,求你別問了。”
墨翊羽饒是著急,看見妹妹這番樣子,也不急著逼問了,安撫著妹妹說道:“桐兒,你放心,二娘的葬禮哥一定辦地風風光光,定讓她走得安心!”
“哥,謝謝,娘的喪事過幾日再置辦吧,明天是歸寧日,我怕那兩個人會覺得不吉利。”她兀自開口道,眼睛早已經無神。
“不吉利,嗬嗬,妹妹,你還想著那個負心漢阿!不過我告訴你個事,昨天他們兩個就壓根沒有同房!”墨翊羽自然知道自己妹妹和蕭將軍的情愫,他早晨回來便聽說了,急急地派人去打聽了昨日將軍府的情況。
卻得知昨日,蕭將軍居然獨自一個人躲在後院喝酒直到天亮。她那個脾氣火爆的姐姐就這樣在新房裏做了一宿,鬧累了才獨自一個人睡的,但是這樣驕縱之人又怎麼會容忍,大早上便跑去理論,卻得知蕭將軍,早就離開了將軍府,不知道了行蹤。
他聽說這樣的情況實在覺得好笑異常。聽說她那個姐姐到處尋人,卻怎奈無論她怎麼發脾氣,連將軍府都走不出。
蕭驚風是何等人物,在戰場上,敵人聽見這個名字聞風喪膽,謀略和俠氣俱全。所以直到現在,他的爹爹和大夫人都不曉得昨日自己的女兒受到了這樣的待遇。
“你說可笑不可笑?”墨翊羽本想讓妹妹的心情好些,卻見她更為消沉。
沒有同房?墨汐桐充斥著血絲的眼睛猛地睜大,看著自己的哥哥。一點都不可笑,隻覺得揪心和疑惑。他不喜歡她的嫡姐麼,怎麼不同房?莫非他有難言之隱,隻是……
想到這裏,她覺得戰栗。她手裏拿著哥哥給她的杯子,卻手一晃,杯子就這樣掉落在地,陶瓷碎片掉落在她的腳上,更劃破了她的手。她渾然不覺得痛。
空氣裏彌漫著腐朽的味道,不能再想了,墨汐桐將蠟燭點了起來,又再次仔細地端詳了一便又一便玉娘的麵容。怕是今後再也無法相見了,如今,她變得一無所有,好像是有仇恨才可以支撐著她走完餘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