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本消沉地中年婦人猛地抬起了頭,她掙紮著不安分地道:“你想幹嘛,放過他。”
“嗬嗬,這可不是你說對算的,除非你告訴我,誰派你來的。不然恐怕,以後這樣的人皮麵具,怕是再也沒有人做了。”黑衣男子摩挲著人皮麵具,眼神冷冽而淡漠,明明說得很溫柔,卻給人一種悚然。
墨汐桐挪著腳步,一步步地挪到了院子門口,想逃,卻聽到婦人尖叫著,微悚地聲音,衝著黑衣男子奄奄一息地喊道:“求你放過我兒子,我告訴你,我告訴你。”
黑子男子沒有言語,隻是看著她。
“是誰?”侍衛拿起肩逼迫著那個婦人道。
婦人的聲音氣息很是微弱,隻聽得她說道:“是……”
就在答案呼之欲出的瞬間,墨汐桐隻覺得被一陣風迷亂了眼睛,沙子卷起層層塵埃,渾濁不堪。
等她睜開眼的時候,之間婦人倏地就這樣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而捆綁她繩子全數都掉在了地上,如同從未存在發生過。
侍衛一躍而上,也消失在了墨汐桐的視線中。
黑衣男子額上的黑筋顯露,他蹲下身子,拾起繩子,細細地打量著。他本是漆黑的眸子瞬間覺得是個無底洞,那種異常的情緒如一陣席卷而來的風暴。他的表情完全沒有了剛才地篤定神色,唇色間已經蒼白一片,他手心捏拳,如同隱忍到了極限。
片刻,他轉過身,看著墨汐桐,不過眼神自然不似剛才的冰冷道:“看夠了吧?”
還可以說不夠嗎?墨汐桐點點頭,想逃走。她隻覺得黑衣男子的威嚴已經讓她招架不住,眾多的詭異已經不是她可以去通透的。
“站在。”黑衣男子忽然喚住道,他身上似乎帶著藥味,不濃。
墨汐桐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他,隻見慢慢地朝著她走了過去,她下意識地想後退,卻見黑衣男子扯下身上的玉佩,朝著自己丟了過來。
他放低語氣,衝著墨汐桐道:“這枚玉佩你收著,我不想欠人人情,你走吧,玉佩當做是你今天救我一命地酬勞。”
墨汐桐低下頭,打量起他丟入自己懷裏的玉佩,這是一枚通透的玉佩,虎頭壽麵紋,光澤細膩,溫潤而銅梁。她垂下頭,發現玉佩上還帶著一個煜著,那個字很繚亂,卻刻在玉佩上,其寓意是什麼……
她覺得手裏拿著的玉佩像個燙手的山芋,手滾燙地不知所措道:“不用了。”
待她打算退還給他的時候,黑衣男子早就不見了蹤影。
院子裏隻有蕭索的落葉,慢慢劃過墨汐桐的手,仿佛所有都不存在。
隻是墨汐桐不知道她今日的好奇,會改變她以後的人生……如若她可以預測未來,她還會出手相救麼?答案定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