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7年2月14日,情人節,夜。
一個優傷的青年男子,正倚靠在位於城西這間夜色酒吧的吧台前。
在他的麵前,擺放著四杯顏色各異的雞尾酒。這四杯酒分別是:血醒馬麗;藍色夏威夷;綠薄荷和瑪格麗特。
不用問也知道,在這樣一個充滿火藥味兒的日子裏,獨自一人麵帶憂傷的來酒吧喝酒,一定是表白失手了的失敗人士。
幾個小時以前,這位年青人,穿著一身帥氣的西裝,梳著油光發亮的精致發型,手捧著一大束嬌豔的藍色妖姬,口袋裏藏著一枚孤苦無依的杜蕾絲,臉上的微笑像是綻放的花兒一樣燦爛。等在他苦苦追求了一年的女神樓下,想要給她一個情人節的浪漫驚喜。
然而,自古以來,驚喜往往隻有驚,沒有喜。這一次,也不例外。出現在他眼前的,他的女神正與另一個男人,手拉著手,有說有笑,無比親昵的走上了那個男人的車。
一路尾隨到最後,終於證實了自己已經失戀,悲痛欲絕的敖曉天先生,決定在這悲傷的夜晚,好好的放縱自己一回。找一間酒吧,喝個爛醉。豔遇一個姑娘,告別自己的童身。順便,也讓口袋中那孤零零的杜蕾絲,找到它的歸宿。
一杯血醒馬麗下肚,敖曉天有些失望。想要買醉的,怎麼這酒喝起來卻像是一杯果汁?一口幹掉第二杯藍色夏威夷,依然沒有什麼感覺。大呼上當的敖曉天,接連將餘下的兩杯酒灌進肚子裏。
一口氣幹掉這四杯酒,敖曉天漸漸感覺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天也開始旋了,地也開始轉了。這四種不同的酒,混在一起,令本就沒沾過幾回酒的敖曉天,醉了。
朦朧間,敖曉天隱約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姑娘,樣貌依稀可辨。
“燕子?燕子是你嗎?你來找我了嗎?燕子。燕子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我不能沒有你啊,燕子啊……”敖曉天一路哭,一路嚎,縱身一躍,撲到了姑娘身上……張開他那醉了酒的大嘴,對著姑娘那嬌豔的紅唇,吻了上去。
“唔唔……呸呸……非禮啊,有人耍流氓……”姑娘一把推開爛醉的敖曉天,大聲叫喊了起來。
“誰?誰敢在這兒耍流氓?誒呀我去……就你這**崽子……&*()@#¥!……”一個染著綠毛,叼著香煙,紋著大龍的瘦小男子,罵罵咧咧的站了出來。一邊罵,一邊飛身一記重拳,擊在了敖曉天的鼻子上。
不知是因為酒勁太大,還是這拳太重,敖曉天隻覺眼前一黑,任憑鼻血在空中飛舞成花,不甘心的伸展著雙臂,身體向後倒去,用他那脆弱的後腦勺,狠狠的撞向了地麵,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美女,你沒事兒吧?我跟你說,這種臭流氓就得削,不然……”
*小混混,竟然敢打我,看我訛的你家破人亡……*
……
忽明忽暗的一陣陣強光,照射著敖曉天的眼睛。令本想就地舒舒服服睡上一覺的敖曉天,極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酒吧到底不適合睡覺啊,這燈光……
“我去?這什麼情況?”
陽光明媚,樹影婆娑。暖春正午的陽光,透過叢林茂密的枝葉,溫柔的灑落在敖曉天的臉上。默默的用自己的光芒,將敖曉天喚醒。
“這哪兒?我誰?”環顧四周看著陌生的環境。低頭看著自己那陌生身體的敖曉天迷茫了。這還是他自己嗎?
順著脖子往下看,殘破不堪遍布血跡,依稀還能辨認出原本應是白色的皂袍。腰上係著一條鑲有數個金色彎勾的黑色皮帶,金勾之上掛著一把金色短刀。再往下,同樣破爛不堪沾滿血跡的寬鬆褲子。秉承著衣服再破,絕不走光的原則,那本該很脆弱的褲襠,依舊完好如初。褲子的盡頭,是腳。此時的他,正赤著一隻腳,另一隻腳上穿著一隻黑色,雕有花紋的皮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