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些狂言亂語,蘇夢瑾依舊不為所動,但是赫連江的臉色卻是更加不好了。
“淩師兄,你若還當自己是青衣宗的弟子,就不該如此失態!”赫連江道,已經從震怒之中冷靜了下來,但是語氣還是有些急躁,“關於整個大陸的事情還是不要妄自下定論,以淩師兄的修為,尚未有資格去談論!”
蘇夢瑾拉了一下赫連江的衣袖,看他那樣子,似乎是要馬上就衝過去。
蘇夢瑾冷靜道:“淩師兄,不管你想要做什麼,你今日的所作所為,都已經破了宗規。”
青衣宗的宗規之中,有一條中便是不得在常普通人的麵前任意使用靈力,更不得無緣由開戰。
而今日的淩肖宇卻是違反了這一條宗規,若是處置下來,那必定得處罰。
但見淩肖宇仰頭大笑,竟是有了幾分的陰沉之意,他緩緩將手中的靈劍舉起來,對著蘇夢瑾道:“蘇夢瑾,你難道還看不麼?我今日這樣做,會有怎樣的後果我還不清楚?至於青衣宗,那也不過是一個已經腐朽的宗門,所有的東西都陳舊腐朽,早就應該推陳出新!宗規表現的不過是一個階段的要求,必定會有改變之日!”
這一番言論,倒是頗有先進的理念,叫蘇夢瑾多了不少的驚訝。蘇夢瑾微蹙眉沉思,淩肖宇自小也是在青衣宗中修煉,又是在哪裏接觸到了這些思想?
蘇夢瑾不認為以淩肖宇的思維,會有這樣先進的思想迸發出來……
“那也輪不到你來做!”赫連江身體有些發抖,想必是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有些難以調節過來。
輕笑了一下,蘇夢瑾將赫連江拉住,道:“不必多費口舌了,師兄。這個人已經被洗腦了,聽不進去的。”
但此時的赫連江卻是不願意就這樣輕易就走了,原本隻不過是個人之間的問題,已經上升為宗門的問題,赫連江腦中一直告訴自己一定不被情緒主導行動,確實很沒有多大的用處。
“哎呀,就僅是這樣就氣瘋了?師弟還真是不經氣。”淩肖宇有些嘲諷說道,一邊輕笑著,提著劍緩緩上前,淩厲的劍芒將路邊的野草悉數切斷,“出來吧,不用再躲著。”
臉皮都已經撕破了,那也就沒有了隱藏的必要。
蘇夢瑾正想要將赫連江拖走,卻是在無意間,對上了一雙沉靜的眸子,怔了一下。
再看淩肖宇的身後,不知從哪裏出來了幾人,全身都被黑衣包裹著,叫人看不清究竟是什麼身份。
“喲!還找來了打手?淩肖宇,你這是對自己的能力究竟有多不自信?找了那麼多的人來對付我與師妹二人,不會都隻是一些靈士?”赫連江滿眼失望,“都是一些無用的廢物而已,要來何用?”
“是不是廢物!自己來檢驗一下不就知道了?”淩肖宇邊說著,腳下驟然發力,朝著赫連江而來,一柄長劍的劍身之上,靈力迸發而出!
這一道來勢洶洶的進攻,來得有點突然,赫連江正在憤怒之中,想都沒想就衝了上去,將手中的靈劍輸入一些靈力的同時也朝著淩肖宇疾飛而去,兩人的靈劍在半空之中相交,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以及刺耳的器械聲響。
蘇夢瑾再次抬起了雙眼,那人已經不在那裏了。
神出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