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梵天門主?”宗主終於抬起頭來,神色有些異常,“信上所說何事?”
若僅是西梵天的幾名弟子前來,那大可不必在意,上門請求切磋的,那隻是最為尋常的事情而已,但是有西梵天門主的信函,那就不一定了,
四長老攤開左手,那信函就躺在了手上。
西梵天門派坐落在滄月大陸的西邊,與中央皇都相距甚遠,且人煙稀少,與各宗派的聯係甚少,就連中央皇都的邀約有時候也不會去赴,可謂是任性而又恣意。
宗主將信函看罷,捋了一下胡須:“看來今年有些不太平靜了。”
四長老的神色亦是有些凝重,全然沒有了在西梵天的那幾個弟子之時的淡然,那時候他就已然猜測到了什麼,但是並不能確定而已,聽到宗主如此言談,正要追問,這時正好有一個弟子前來。
“宗主,中央皇都的信函。”
宗主接過了信函,還沒有將信函打開便了然道:“今年也差不多是到時間了。泠然,這一回,咱們青衣宗可得好好準備一番。”
泠然便是四長老的表字,並沒有像其他的長老一樣,都用上了道號。
那四長老聽到此話,仔細琢磨了一下,心中似是也有些明白了有些感歎道:“是啊,又是十年過去了。”
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作為修煉者,壽命自是會比常人長了不少,一年在他們的眼中算不上長,十年的時間才有可以感覺到時間流逝得有些猝不及防。
“今年的冬天,似乎並不冷。外麵的雪沒有去年的厚。”四長老道。
外界已然是白雪皚皚的模樣,青衣宗內依舊晴朗。
在青蓮群峰的境界之內,一年四季的氣候都不會有明顯的變化。
“泠然,隨我出去一趟。”宗主忽然道,他走到了欄杆邊上俯瞰,清風將雪白的發絲輕輕拂起,將信函翻過了一頁。
隻見上麵書寫著一句話:
歲末十餘載,群雄依舊,皇都盛宴,恭請青衣宗大駕光臨。
……
這邊蘇夢瑾與連七羽一同返回蒞陽峰,蘇夢瑾越想越是覺得今日之事並不是這樣簡單而已,若是僅是有西梵天的幾名弟子前來挑戰,那大可不必如此忌憚,而四長老的態度也擺明了沒有多給西梵天多少麵子。
“七羽,方才你說的今日是什麼特殊日子?”蘇夢瑾想起了連七羽所說,是因為今日的時間有點特殊,青衣宗的所有弟子才會集中到了主峰,而西梵天弟子的到來是意料之外。
連七羽躊躇了一下,小聲說道:“我隻是聽說的,今日是青衣宗的一位創始者的忌日,但是不知道究竟是誰。”
原來如此。
蘇夢瑾仔細回想了一下那時候主峰的異樣,緩緩問道:“那為何我不能摻和此事?我也是青衣宗的弟子,而主峰的山門弟子,似乎是真的不願意讓我進去,不隻是因為有西梵天的弟子來挑戰。”
對於一些人與事,蘇夢瑾看得比誰都清楚,但是麵對這些疑問,連七羽卻是答不上來了,臉色都多了點薄紅,又開始有點口吃,那是在他緊張或者不知道說點什麼的時候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