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遷安自然不同意這種說法,他笑著對前來請他觀摩大會的於冠一虛踢了一腳,嗔道:“這麼嚴肅的事情被你說的好像站台一樣,你小子就沒經曆過這種人間地獄般的慘像,這大會必須要開的如泣如訴,血淚交加才行,你選的人行不行?別到時候像個悶葫蘆般,心裏的話倒不出來,或者囁囁嚅嚅嘟嘟囔囔,起不到宣傳效果,你們演練了沒有?”
於冠一對馬遷安的嗔怪毫不在意,這個曾經的熱血青年學生成熟的異常迅速,現在他的舉手投足透露著老練的神態,於冠一躲開馬遷安的大皮靴,嘻嘻笑著回道:“看你說的,就我這腦袋,一點就透,你教給我的那些我都學的倍兒熟,今天你就瞧好吧。”
兩人都彼此會意這一問一答的涵義,馬遷安曾給於冠一講述過開大會控製場麵的技巧,還有對台上演講者的甄選行為,這裏麵有很多講究,涉及到民眾心理學。
其實這許多知識還有賴於馬遷安研究過希特勒演講技巧的經曆,這個狂人的演講有很多過人之處,他的控場能力、調動氣氛的能力、引導聽眾的能力、抗幹擾能力以及演講用情技巧,都是登峰造極,具有與眾不同的特點:
首先,他運用沉默開台控場。他一定要沉默很長的時間,一直等到群眾由鬧到靜,又從靜到嘰嘰喳喳時,才開始發言。這是欲擒故縱、製造懸念、大吊胃口的開場技巧,這種技巧效果非常好。
其次,快速達到**。他演講開始時語調極其平緩,但很快就激昂澎湃起來,伴隨著手舞足蹈,還經常掂起腳尖,幾分鍾內就可以達到歇斯底裏的境界。能夠瞬間達到演講**,並且把聽眾帶進去的演講者,是情緒掌控的高手,是現場氣氛的狂熱製造者。
第三,希特勒的演講短小但是精準。他的演講從來不超過半小時,往往隻有十分鍾左右,大多數演講並不是車軲轆話又臭又長四平八穩,他在極短的時間內把握主題,直達目的,**處戛然而止,留下大量想像的空間。他從來都是在最狂熱的時候停下演講,給聽眾更大的回味的意境。
第四,他演講的內容煽動性極強。他演講的內容相當簡潔,提到最多的就是“德意誌”、“國家”、“民族”、“振興”、“正義”、“敵人”、“形勢”、“鬥爭”、“成就”之類的詞,從來不引經據典,隻談論現代的事情。在他牙縫裏冒出的每一個字都洋溢著民族主義和愛國主義的氣息,令從幼兒到老者的全體公民都為之熱血沸騰。
最後,還有一種最關鍵的現場輔助手段:安排一些“托兒”,就如同現在的歌星見麵會一樣,每到關鍵之處,這些托兒就開始聲嘶力竭呼喊口號來渲染氣氛,同時外圍的“托兒”有意識的慢慢推擠人群集中,使之不規則站立的民眾在不知不覺中聚成一堆,前後左右人挨著人人擠著人,左邊的人喊了,右邊的人還能無動於衷?好意思不喊嗎,好意思不激動?一旦張開嘴巴喊口號,莫名其妙中自己就會被自己的行為感染,嚴肅的人開始變得狂熱,這也是大眾心理學的一種行為。
“你派誰做最後的鼓動演講?”馬遷安想知道於冠一的底牌,玩味兒的問了一句。
於冠一眉飛色舞的道:“那還用說?當然是師傅你了,這麼露臉的事兒我誰也不給,就留給你了。”
“得了吧,露臉?我可不想露這麼大的臉。”馬遷安淡淡的拒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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