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是以我意想不到的方式拉開的序幕……”
摘自下條折《731玉碎訪談錄》。“我那時還是個上等兵,當時是守衛731這個機構的衛兵中隊的一員,那天也就是昭和17年7月19日晚上,我站夜班崗,剛剛沒多久就聽到遠處監獄方向傳來鬧哄哄的槍聲,有一些年輕的醫官自發組織起來雜亂無章的跑向那個方向,看到這種情形我忽然覺得真像兩個月前發生的那場暴動一樣啊,這些馬路大肯定還會像上次一樣被全體消滅。
可是這一次我估計錯了。過了一會兒有人說我們的643部隊來人了,讓我們打開大鐵門放車隊進來,誰又能想到呢?他們根本不是643部隊的人,他們的車隊轟隆隆的開進了我們的地盤,左一輛右一輛向四麵散開,一點也不管我在這裏聲嘶力竭的叫喊,怎麼能這樣呢?我當時想,真是一群沒有見識的土包子,地方部隊的人員來到總部,不應該遵守總部的規矩嗎?總應該按照命令安排吃飯和住宿的問題,怎麼能一進來就亂跑呢?
進來的幾輛汽車不聽我的招呼,這時候也有一些路過或者在我附近準備支援監獄的戰友們發現了異常,他們有些人沒有槍,急的對著崗樓上的哨兵大叫開槍示警,這個時節我也有點反應過來味道了,急忙給我的三八槍上子彈,我的槍裏沒子彈這不怪我,要怪就怪上一班崗留給我的是空槍,正當我手忙腳亂從子彈盒裏掏子彈的時候,我的同伴就在我的耳邊開槍了,這個該死的家夥,難道就不能離我的耳朵遠點放槍嗎?火藥氣一下噴到我的耳朵裏,諾,我的右耳就是在當時聾的。
當然這點小傷實在是不算什麼,見到我們有人開槍,正高速向裏麵奔馳的最後一輛卡車後箱板處飛出幾顆子彈,我的同伴當場就被打爆了頭,哎呀那腦漿濺的我全身都是,作為一個老兵,我沒有害怕,我舉槍就要射擊,忽然第二顆子彈向我飛來,一下子打中我的左胸,感謝上帝!哦我現在已經信了基督教,我估計對方的槍手打的是我的心髒,但我命大,我的心髒長的偏了一點,與常人相比偏了兩公分,就這兩公分讓我撿了一條命。
你說我囉嗦?唉人老了就這樣。一陣劇痛使我當場就丟掉槍支仰麵跌倒,估計肋骨被打折了兩根,我不敢動,忍著痛躺在那準備等他們走遠在爬起來包紮一下繼續戰鬥。
你笑什麼?我不是裝死,我是帝國的勇士,怎麼能幹裝死這種丟人的事兒呢?你要不把這段刪了,我就不跟你講下邊發生的事了……。
情況很明了了,這群人一定是遊擊隊之類的抵抗組織,但看他們能搞到軍車和大搖大擺這樣沉穩的騙開大門,這群人絕對是遊擊隊中的精銳部隊,如果不是這樣普通抵抗分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我那時還不知道抗聯已經不是破破爛爛的遊擊隊了,當時我們這些普通士兵接受的都是正統宣傳,宣傳皇軍如何如何神勇,又在哪裏打了大勝仗,破爛抗聯已經被我們堵在山中出不來了,我當時也是傻,就沒有分析一下,如果皇軍總打勝仗的話,那為什麼宣揚勝利的頻率會越來越高?還不是因為敵人越打越多,我們戰鬥的次數越來越多的緣故嘛,敵人根本就是沒有衰弱,好像還越來越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