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炳瑞環視一圈,見包括趙青山的所有的人都頻頻點頭同意,遂命令道:“現在我命令,把槍支彈藥全部集中到這裏藏起來,等會打架千萬不要漏了馬腳。”
權鬥煥大搖大擺的向這裏走過來,他就是要故意讓趙青山一夥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你們不是威脅鬧事嗎?你們不是要求橋本太君處罰我嗎?那是妄想!那是狗屁!老子照樣混得好好的,你們能和我比?老子可是一生下來就是R本籍,你們是什麼?一群支那賤民。
一個靠門的勞工從門縫裏看清了權鬥煥的身姿,那像鴨子一搖一擺走路的家夥可不就是權鬥煥麼。
勞工很緊急的告訴趙青山,“又是岩裏部南這家夥,怎麼辦?”
岩裏部南就是權鬥煥的R本名字,作為一個死心塌地的韓裔R本人,沒有個R本名是不足以表現出其忠心的。
“站好站好。”盧炳瑞嘴巴裏發著口令,手腳不停指派著屋內的真勞工和假勞工們站好陣型,弄出一副很混亂的場景。
“都注意了,等那家夥一走近門口,我們馬上開打!手上留點分寸不要打出內傷。”
“皮外傷可以嗎?”
“皮外傷?……可以!”盧炳瑞看了一眼問話的劉密林,心說這家夥怎麼問出這話來?還真投入啊!
權鬥煥帶了倆人走到門邊,看著緊閉的木板門心中泛起了嘀咕,這怎麼回事兒?大白天的緊閉大門這是要幹什麼?還懂不懂規矩了,這趙青山是越來越不像話,今天不把話給他撂這兒,明天他就敢蹬鼻子上臉不把我們監工放在眼裏。
其中一個監工將臉貼在門板處,閉上左眼睜大右眼順著門板縫隙向裏麵一瞧。
一瞧之下臉上掩飾不住出現了幸災樂禍的表情,跳開一步討好般的對著後麵的權鬥煥彙報:“裏麵兩夥人正在互相推搡,好像要打起來嘿。”
嗯?還有這等好事?這麼快就要衝突起來了?還等什麼快去給他們架秧子去啊!權鬥煥一股稠血湧上大腦,漲紅著臉精神頭一下子就上來了,一把撥拉開身前的狗腿子,搶前一步拉開木板門。
“嗡!”的一聲,隨著木板門吱扭打開,裏麵眾人的動作幅度猛然加大,砰砰乓乓的拳擊聲,人群吵嚷聲一下子爆發出來,就像絕了堤的河水一樣傾瀉而下,巨大的噪音有如實質般迎麵撲來將權鬥煥嚇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到地上。
抬眼望去,裏麵眾人翻江倒海般扭成一團互相毆擊,稻草漫天飛舞,一片人腿和胳膊的快速移動,媽吔打起來了,好哇!
不待權鬥煥鼓掌歡呼,“嗚”的一聲,一根夾雜在稻草裏的棍子飛出,叭的一下打在權鬥煥的臉上,權鬥煥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道鮮紅的血痕。
眼冒金星的權鬥煥剛要爬起,裏麵呼隆隆湧出一大堆人來,無數的腳丫子踩著權鬥煥的身體而過,將權鬥煥踩得白眼直翻,一隻大腳有意無意照準權鬥煥的腦袋狠命來了一下,權鬥煥徹底暈了過去。
衝出屋外的兩夥人一邊斜眼偷瞧幾個監工,一邊呼呼喝喝繼續打的“熱鬧”。
跟隨權鬥煥前來的兩個監工趕緊將暈過去的權鬥煥拖出戰圈,去拖權鬥煥的同時也莫名其妙的挨了幾拳幾腳,大怒不已。
倆監工跳著腳大罵著試圖阻止騷亂,見沒有人聽他們的,不得已掏出王八盒子對準天空開了一槍。
“屁啊!”一聲槍響。
槍聲震懾住了勞工們,所有的人一下子停住了身體動作,回複了呆呆的模樣看著監工手中的武器。
稍傾橋本帶著一隊日軍趕來現場,皺著眉頭聽完兩個監工添油加醋的敘說,噤噤鼻子沒有對此事進行表態。他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後麵的趙青山及盧炳瑞一眼,對盧炳瑞勾勾手不帶感情很平靜的說道:“你的,跟我走!”
盧炳瑞被橋本帶走了,其餘的人在日軍刺刀的威逼下又重新被趕進了屋子。
趙青山擔心出事,擔憂的對盧炳瑞隊伍裏的二號人物李少剛問,“李隊長,老盧不會出事吧?我們是不是應該準備一下子,拿上槍衝出去拚個魚死網破。”
10支隊1大隊3中隊中隊長李少剛鎮定的多,他也是被樸吉鬆指定的5個“密探”之一,剛才接受過橋本的“親切接見”,心中有底。
“趙大隊你放寬心,頂多皮肉之苦,橋本還指望我們除掉你,不會殺盧參謀長,但可能會演一出苦肉計借以打消你的警惕之心。”
趙青山還是很擔心,頻頻的望向藏著武器的大通鋪的床底。
壓抑的氣氛持續了半小時,盧炳瑞終於被放回來了,像李少剛猜的那樣,盧炳瑞吃了一點皮肉之苦。
見大家都關心般圍了上來,盧炳瑞滿不在乎的擺擺手,“沒事沒事,鬼子耍了一招苦肉計,還跟我解釋半天怕我聽不懂搞砸嘍,真是關公麵前耍大刀,徒弟跟師傅顯擺,當我是傻子啊,那點計謀都是我們中國人玩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