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子哥你是不是很癢啊?”
“嗯”,馬遷安閉了一下眼睛忽然又睜開歪著頭逗張小花,“那你給哥抓抓癢吧?”
聽到馬遷安調侃自己,張小花忽然羞紅了臉,稍微猶豫了一秒,看看周圍沒人才快速將手套褪下將手捧到嘴邊用哈氣暖和了一下,隨後站起來將右手從馬遷安的衣領口伸到後背處,小心翼翼的撓起癢癢來。
馬遷安舒坦的閉上眼睛長長舒了一口氣,“哎……真舒坦啊,真他娘神仙過的日子,小媳婦伺候著,小孩子滿地跑給他爹打酒上菜…”
馬遷安沉浸在幻想中,張小花吃吃的笑,冷不防聽馬遷安冒了一句:“小花你的手很粗糙啊,手掌上全是繭子像紗紙。”
“啥?你還嫌呼我?”張小花惱了,成天摸爬滾打臥冰爬雪騎馬打槍的,還練肉搏功夫,手掌皮膚不粗才怪。
馬遷安急忙大喘氣把話說完,“不過我喜歡……就像那個搓澡巾太帶勁了!”
張小花轉惱為喜,“這還差不多!以後我還給你撓癢癢,啥叫搓澡巾?”
“一種很粗燥的布縫製的東西,等我有空教給你做。”
“嗯好!”
撓了一會兒,張小花再向左右看了看,看到有一個路過的戰士向這邊瞥了一眼,嚇了一跳這才帶些不舍從馬遷安的脖領處抽出手來。
“嘻嘻,楞子哥你的皮膚真好,像緞子一樣溜光水滑的,你打了那麼多仗怎麼一點傷都沒有?我肚皮上好大一塊傷疤,都不敢見人。怪不得我爹說你有福氣,讓我跟緊你別跑嘍。”
馬遷安立刻氣短,這年頭負傷還是什麼好事兒嗎?還說什麼溜光水滑的,這可不是形容老爺們皮膚的詞兒。
“楞子哥,你現在可比那時候聰明多了,好像開竅了呢,什麼都難不住你!”張小花將頭幸福的依靠在馬遷安肩頭上,呢喃著誇讚道。
“嗯。”馬遷安簡短的嗯了一聲,在張小花麵前他一向是聽得多說的少,不是不願意多說話,而是張小花語速太快,嗒嗒嗒說起來沒完沒了,很難插嘴,好像張小花也不願意讓馬遷安插嘴,隻願意馬遷安聽她自己說。
這也許是一種願意傾訴的病態吧?馬遷安腦海裏這個念頭剛一閃過就被他狠狠的批判了。這是一種感情,絕對是一種依戀。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君不見小花怎麼就對自己話多,對別人的狀態很正常,根本不是多嘴多舌管不住嘴巴的女人。
張小花用漂亮的杏仁眼斜向上瞟了馬遷安一眼,“我爹娘昨天還來看我了呢,他們要帶人上深山開荒去了,臨走前再囑咐我一下。”
“啊?大爺大娘咋不來我那裏,也好囑咐我兩句。”
張小花不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爹說我已經十九了呢,再不嫁就成沒人要的老姑娘了。”
“你爹逗你呢,誰說沒人要?我要了!再過三年小鬼子就完蛋了,那時節你才二十二,你看要是在大城市裏,連大學都沒畢業呢,不用著急。”一提到這個問題馬遷安就頭痛,幸虧張小花偶爾才“巧妙”的提醒一句,如果是怨婦型的還真受不了。
張小花“委屈”的撇撇嘴,馬遷安看在眼裏一狠心道:“行了小花,你要是不怕楞子哥死掉你守寡,我明天就打報告申請結婚怎麼樣?”
張小花大喜。
“阿嚏!阿嚏!……”毫無征兆的,馬遷安連打數個噴嚏,而且毫無停止的傾向,急的張小花又是捶背又是給他遞水壺漱口,終於將噴嚏壓了下去。
馬遷安鼻涕連連的笑道:“老話說,打噴嚏如果是雙數的話就是有人在背後罵我,要是單數的話就是有人在背後誇我,小花你數沒數我到底打的噴嚏是雙數還是單數?”
不待張小花回答,身後馬槽後麵傳來爭論聲。
周玉成的聲音:“我查了是21個,有人誇他。”
張方榮的聲音:“嗯不對,剛開始那幾個你沒查,我數了數是26個,有人在背後罵他。”
馬遷安與張小花瞠目結舌的看著兩人聯袂從馬槽後走了過來,兩人呆過之後是不約而同的大笑。
周玉成與張方榮也是年輕人,殘酷的戰爭迫使他們在眾人麵前作出威嚴成熟的樣子,但他們在私下裏依然時不時流露出年輕人的頑皮,還沒洞房呢,這就來聽牆根來了。
張方榮很嚴肅的走到馬遷安近前,伸出兩根手指探了探馬遷安的額頭後,沉吟著說了一句:“據我判斷,沒有人在背後罵你或者誇你,你這是感冒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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