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遷安步入了警署署長的辦公室,兩具手上握著手槍的屍體仰躺在青磚地麵上,這裏剛剛發生短促的戰鬥,原本光可鑒人的黑漆水曲柳辦公桌密布彈洞,桌麵上飄灑飛揚著各種文件。
圍攻食堂的戰鬥還在繼續,不過馬遷安沒有興趣觀望,這是甕中捉鱉的事情,實在激不起他的興趣。
他從地上撿起電話機,左右翻轉著查看一遍,又拿起聽筒試探著搖了搖手柄,沒想到裏麵傳出來一個急迫的聲音,“這裏是總機,請問閣下要轉哪裏?”
吔?幸虧試了一試,沒想到還有一條電話線可以使用,抗聯隻割斷了一條,如果不是因為這麼迅猛的攻進了署長辦公室,恐怕這幫家夥已經打通了外地電話。
“給我接綏棱縣警署。”馬遷安稍一思索發出了指令,放下電話等了不到一分鍾,電話鈴就響了。拿起話筒後,聽到對方傳出問候語後,馬遷安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聲嘶力竭的口吻大聲嚷了起來,“快來救援,抗聯正在攻擊縣公署和警署。”
不過馬遷安的這種行為屬於錦上添花,早在十數分鍾之前,13支隊的兩個大隊就已經搭上電話線給綏棱縣的鬼子打過電話了,目的也是調動綏棱的日偽軍出動救援海倫,綏棱的日偽較多,縣城並不好攻,抗聯決定在鐵路線上打他們的伏擊。
綏棱縣警署署長接到發自海倫警署的電話信息,聽見那邊槍聲響的爆豆一般,再也坐不住,十幾分鍾前來的那個“可疑”的電話說了不幾句就斷了,讓他狐疑了半天,再打也打不通,現在那部藍色話機裏傳來的消息使他最終確定,海倫真的遭到攻擊。
一陣忙亂後,來自新京的外務省特派警察2隊隊長木古義雄也收到了消息,兩人急匆匆在辦公室碰麵,一分鍾後急匆匆如被炮仗驚了的草狗一樣,滴滴吹起哨子集合隊伍。
很快一支包括200餘日軍特種警察,500多警署滿洲警察挺進隊在內的隊伍集合完畢,向著火車站方向快速奔去。
一列正在裝貨的貨運列車停在站台上,木古義雄運氣好得很,貨物還未裝完列車還未出發。
大隊日偽軍驅散裝車的工人,紛紛跳上半載的列車,這是一列半是平板車廂半是悶罐車廂的混合列車,正準備開往哈爾濱方向。
列車司機不明所以,聽說讓他調換方向北上,剛嘟囔兩句就挨了兩耳光,再也不敢多言乖乖按照命令將車頭調整到另一邊車廂處。
海倫警署大院的戰鬥進入尾聲,處於院內數十間房內的有武器的份子被基本消滅,零星戰鬥即將結束。
處於大食堂裏的100多鬼子兵被死死封在裏麵,食堂四處的牆壁上被打得千瘡百孔,一麵僅以少量紅磚配以粘土夯實的土牆已經被打塌,抗聯發射的十數枚火箭彈和數百枚手榴彈將食堂裏炸得一片狼藉。
裏麵不會再有可以抵抗的“特種部隊”了,馬遷安步出警署署長的辦公室,有些出神的望著食堂方向。
這些特種部隊簡直是太不幸了!能將這些雙手沾滿抗聯戰士鮮血的惡魔幹脆利落的消滅,真是大快人心!
“有些不忍?”馬遷安觀察到自己身邊的福間一夫臉上表情有異,不禁關心了一句。
“剛開始是有些不忍,他們在吃飯並沒有武器,我們是不是太狠了點,可以先喊話讓他們出來投降的。”
“後來呢?”馬遷安對福間的憐憫心不感興趣,生死搏鬥間不容發,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舒什麼情?表什麼意?我怎麼知道這些鬼子沒有攜帶武器,如果對方攜帶了武器,我們發婦人之仁豈不是喪失了最佳攻擊時間。
“後來想,狼始終是狼,尤其是這些外務省的警察,我也親眼見到他們把我們被俘的戰士大卸八塊,所以我就把憐憫之心放棄了。”
福間一夫說完,好像怕馬遷安不信,又急忙補充了一句,“首長我說的是真的,我雖然也是R本人,但我不像他們,我對他們的野獸行為深以為恥。”
槍聲爆炸聲響徹範圍不大的海倫縣城,一個膽大的居民爬上了自己房屋的屋頂,偷偷露出腦袋觀察遠處的警署大院,看了半天不明所以。他的老婆在下麵急促的催問,“當家的,那邊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一群太君在打另一群太君,娘的怪事兒真多,太君也會玩窩裏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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