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向後退!沒我命令不準開槍!”
機槍手老黃伸出舌頭舔著下嘴唇,滿懷惋惜之情,看著200多偽滿軍在雪地裏順著山穀蹣跚而來,多好的靶子不讓打,太可惜了!但命令就是命令,無奈之下眾人轉身後撤。
撤退途中,一個不甘寂寞的戰士終於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被耳尖的陳士增聽到,陳士增轉臉對大家耐心的解釋道:“小夥子們不要急,我這是執行馬司令的意圖,司令說了要以己之長擊敵之短,我們人少就更應該注意這個問題,先拉開距離。”
見戰士們還是似懂非懂的樣子,陳士增不得不甩下一句話,“我是指揮員,到時候有你們打的。”
向後退了兩個小時,黃昏降臨。陳士增這才停住了腳步,派出人手打探跟在後麵的這支偽滿軍動向。
又過了大約一小時,戰士回報:敵軍在一條小山穀升起篝火宿營。
聽到這個好消息,陳士增繃了數個小時的臉孔忽然露出了笑容,對著正啃幹糧的戰士快活的喊了起來:“3分鍾吃完,跟我走。”
跟在陳士增小組後麵的是偽滿16混成旅第1團第3營的200多偽軍,他們並沒有發現自己前邊抗聯的身影,他們隻不過發現了陳士增撤退時的腳印,順著腳印跌跌撞撞追了2個小時,失去了耐心的偽營長下令宿營。
去他媽的!莽莽深山暗夜沉沉山風呼嘯,這種鬼天氣,這種鬼地方,誰敢再向前追?不要命了嗎?天亮再說。
晚7時左右,陳士增帶領著自己的小組登上了一山嶺斜坡,選擇一處距離敵軍宿營地約8百米的地點,命令戰士做好準備。
一聲吆喝,扛著槍身槍架的戰士們迅速行動起來,槍架重重一落,槍身哢嚓一放歸位,防盾一插,彈鏈接上。整個過程有條不紊,半分鍾內,一架凸顯猙獰的“凶器”被安裝完畢。
機槍手老黃狠命一拉槍栓,哢嚓一聲第一發子彈上了膛。隨著這聲輕響,興奮地老黃雙手緊握柄式扳機,將腦袋前探,透過槍身上自製的槍鏡眼巴巴的瞧著遠處的篝火堆。
老黃是七中隊最好的重機槍手,機槍打的又準又狠。10秒……20秒……,老黃等的焦急,陳士增還不下達開火的命令。
“指導員打吧?”老黃壓低了嗓子催促道。
“等一會兒”
陳士增正站在通信員旁邊,拿著步話機上的送話器與自己左近的另一個小組組長通話,向他打探附近還有沒有敵人隊伍,這事也輕視不得,據馬遷安給自己講,敵人這第一道梳子戰線上有30幾支隊伍,每支隊伍相隔不過2、3公裏的樣子,有的時候還會走著走著越走越近,撞到一起。
自己相中的這支偽滿軍附近若是還有別的敵軍,槍響後一旦增援而自己還不知道的話就不好玩了。
與自己左近的一個小組通完話,不放心的陳士增又叫通了自己右邊數公裏距離的另一個小組,短暫通報情報後,陳士增終於放下心來。
自己麵臨的這支敵部隊位置前凸,左右友軍距離較遠,按雪夜行軍速度,他們最快合圍也要一個小時,這時間足夠陳士增用了。
又等了兩分鍾,待狙擊手前行百米找準位置後,陳士增果斷的下令:“老黃,打!”
“嗵嗵嗵……嗵嗵嗵嗵……”老黃一捏右手扳機,一條火舌隨著震耳的重機槍嘯聲呼嘯而出。
帆布彈鏈劇烈的抖動起來。
在老黃的彈路上順序排列著三個小帳篷,裏麵住著一些軍官,此刻正圍坐在簡陋的行軍行李上大吃大喝。
老黃的機槍位置比小帳篷高出數十米,居高臨下瞄準,子彈蝗蟲一般撲了過去。打出的子彈像一條鋼鞭一樣狠狠抽在三個小帳篷上,瞬間破開帆布帳頂,打出一趟飛揚的雪霧,雪霧裏夾雜著四濺的鮮血和飛舞的爛肉。
站在偽營長附近的勤務兵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一陣噗噗響聲過後,營長和9連連長身上忽然開了大洞,血像箭一樣噴了出來,噴到帳篷壁上,兩人一聲未吭仰麵跌倒。
負傷的9連副連長像鬼叫一樣嚎了起來,“哎呀媽!敵襲!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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