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聯確實與日本人不一樣啊,當年諾門坎戰鬥的時候,日本人是將興安軍(人員組成為蒙古族)當做炮灰頂在前邊廝殺的,而抗聯卻將最安全的位置留給了我們。從耿殿君不惜傷亡與王爺的軍隊作戰解救我的部落,到這位馬司令刻意照顧我們,這份情如何還呐?
巴雅深深歎了口氣。
北邊太安靜了。野崎茂作不安的觀察了一會兒北邊森林動向,與他一直激戰的森林中的抗聯現在反而偃旗息鼓,一動不動,恐怕是醞釀著更大的陰謀。
“加固防禦!注意北邊!”野崎茂作既不想盡起全軍從東西兩個方向撤退,又對北邊沒有底,隻能下達了這個空洞毫無新意的命令。
南邊炮火連天,從南邊來的抗聯已經接近了日軍第二個阻擊陣地,進攻前照例是不遺餘力發射炮火,細細耕耘日軍的防線。
馬遷安已經折回到最前沿,守著步話機耐心等待趙尚誌的通告。
終於,早8點10分,趙尚誌充滿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小馬小馬,我已攻擊到位,占據出發陣地,請你即刻發起攻擊!”
“明白!”
“哧……哧……”兩發紅色信號彈升上半空,沉寂多時的北邊森林中衝出一隊隊威武的戰士,馬遷安率部發起了攻擊。潮水般的攻擊部隊大踏步前進,很快占據可以發射火箭彈的距離上,平端的火箭筒瞄向敵陣,一枚枚火箭彈嗖嗖飛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惡狠狠的向日軍陣地撲來。瞬間,野崎茂作部署在北邊的陣地前沿就騰起了數十條煙柱。抗聯的炮火強過日軍太多,日軍擲彈筒發射的榴彈威力不可與火箭彈與迫擊炮彈爭鋒。
兩麵受敵!這是野崎茂作早已經估計到的結果,但他後背的汗毛依然陡然豎起,趴在炮彈坑的邊緣位置上,緊張的向南方望一會兒,然後再向北方望一會兒,驚恐的注視著自己的前線士兵混亂一團,有的甚至在後退。
“殺給給!”前沿陣地上的日軍基礎軍官不堪忍受“皇軍”被壓著打的現狀,一次又一次跳出藏身地,組織日偽軍反撲,發起一**反衝鋒。
“火力!發揚火力!”作為安濱縱隊第一主攻大隊的三大隊在陳武的喊叫聲中,匍匐、臥倒、爬起、奔跑,勇往直前,自動火器槍口在他們手中發出長長的火舌,密如飛蝗的彈雨舔舐著反衝鋒的日軍。
日軍成片被打倒,偽軍則成片成片的趴倒在地,順勢尋找安全可靠地隱藏地。
敵軍火力已經全部被吸引到陳武大隊和另兩隻佯攻的隊伍身上了。森林邊緣的耿殿君與馬遷安對視一下,兩人都從對方眼中讀到了“殺意”。
“我上!”耿殿君翻身上馬,唰的一聲擎出閃亮的馬刀,將刀身與右臂成一條直線,筆直的握在手中,斜向指向地下,側斜著身體驅動馬匹踏出一步。
隨著耿殿君翻身上馬,他身後站的整整齊齊的吳耀祖部也嘩的一聲翻上馬背,抽刀在手,刷拉拉……一片刀身離鞘的鳴響,一派耀眼的刀光,聽之讓人豪氣頓生,蕩氣回腸。
戰鬥繼續。抗聯占據著絕對的火力優勢,原先抗聯人數少於日偽軍數倍,他們發射的火力就已經稍強於日偽全部火力,如今南邊開到又一支強大的抗聯,抗聯的火力立刻強大幾倍,大大領先日偽軍。
“萬歲!”幾個腦袋缺弦兒的鬼子抱著捆紮在一起的手雷,絕望而又“英勇”的發起了自殺襲擊。
破敗的身軀在彈雨中抖動,隆隆的爆炸聲宣示自殺襲擊完全不管用,鬼子根本衝不到可以引爆炸彈的距離,衝的最近的鬼子離抗聯前鋒還要有十幾步遠就被打成篩子。
日軍指揮作戰的下層指揮官損失急劇增加,重要的機槍火力點,擲彈筒發射陣地被接二連三飛來的巨大榴彈摧毀,鬼子的抵抗火力越來越低。
野崎茂作周邊不斷跑過來參謀或請求援兵的傳令兵,一聲聲呼喚似啼血杜鵑。
“閣下!我部陣地被突破,半數玉碎,佐佐木請求增援!”
“閣下!匪軍炮火厲害,我部死傷慘重,請求收縮陣地,回防指揮部方向。”
野崎茂作臉色蒼白,他早已清楚地看清了戰場形勢,抗聯南北對進,似要消滅處於中央陣地的主力,但他們也留下了東西兩個方向沒有包圍,似是期待自己從這兩個方向潰退逃跑,這是圍三缺一嗎?這他媽是圍二缺二!自己5千多兵馬若是潰圍而出逃跑,豈不成全抗聯的名聲,況且與抗聯作戰中,還從未聽說有這樣的事,擁有5千多士兵的集團會被抗聯打跑追襲,真丟不起那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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