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兄弟我還有妻兒,我得趁日本人還沒發覺我殺死顧問的事,搶先回去安排一下。”
馬遷安見岑一虎吞吞吐吐,心知這家夥可能還有別的出路,也許他以為自己不參加抗聯也能躲過這劫,遂不再問岑一虎要幹什麼。馬遷安不希望強迫這樣的老兵油子入伍,但對附近坐了一地的偽滿軍士兵他倒是有點興趣,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有很多二流子的樣,與他自己原先的判斷有差距。
“你的這些兵入伍前都幹什麼的?”
“種地的多,還有幾個學生。”
“有沒有抽大煙賭錢逛窯子的?”
“嘿嘿長官,抽大煙的到沒有,日本人不讓,但要說賭錢逛窯子的,嘿嘿長官你也知道了,這免不了的。”
唔……馬遷安心裏有了數,想了一會兒又看了一眼正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岑一虎,笑著說道:“好了岑團長,你今天打鬼子的表現很好,但人各有誌,我也不強留你了,你帶著親信走吧,後會有期!哦對了,你們可以騎馬走。”
“真的?”岑一虎喜出望外,抗聯真是講究,說話算話。
看著岑一虎帶著是幾個親信走遠了,馬遷安拉過於冠一和宣傳幹事王基石吩咐他們幾句,讓他們做一做被俘偽軍的工作。這倆小子能說,也願意說,有一定的宣傳鼓動水平,能拉來幾個是幾個,那麼多戰利品也需要有人照管。
“注意!不能強拉,一定要自願的。”馬遷安吩咐完後,自己領人又向鈴蘭橋那邊趕去,這是重點,重新炸毀這座橋,順便再破壞幾段鐵路,等鬼子重新修複後,時間也差不多到了16號。
轟隆隆的爆炸聲又響起來了,修好的橋墩重又垮塌下去,馬遷安利用了繳獲的工程炸藥細密係統的炸毀了大橋,又將橋兩邊鐵路路基炸毀百餘米,直到繳獲的炸藥全部用盡才停了手。
春秋嶺附近,吉鬆苦惱的坐在一堆抗聯拋棄的大車中間,這是他的臨時指揮部。自打早晨趕到了抗聯駐地,除了剛開始一陣兒發現抗聯蹤跡後有短暫的驚喜外,剩下的時間俱都是在焦躁中度過。
不錯,是發現抗聯了,但卻抓不到主力。不錯,是順著腳印馬蹄印發現抗聯撤退的路線了,可一追上去卻接連中招,地雷詭雷神出鬼沒,炸得士兵們再也不願意沿路追擊了,散入山坡密林後也不安全,不知道這些抗聯怎麼想的,既不出來決戰也不快速逃離,反倒若即若離引領著自己的士兵越走越遠,越走越分散。
在吉鬆陷入苦惱之中時,他最倚重的部下熏藤千秋少佐已經率著兩個小隊遠離了春秋嶺,兩個小時的追擊戰之後,在熏藤付出了19條性命之後,他終於咬住了對方的尾巴。
被咬住尾巴的是為吸引敵人而留在此地部隊中的最高指揮官,十中隊中隊長徐世珍帶領的一個小組。小組已經犧牲了一名成員,現有一名狙擊手一名火箭筒手和兩名衝鋒槍手,加上徐世珍共5人,徐世珍負了傷跑不快,其他的人不願丟下他而被鬼子纏住了。
孤峰上,雙方激烈的對峙著,各種槍支發射的子彈呼嘯著從雙方身邊“日日”“嗖嗖”“啾啾”飛掠而過,間或有手榴彈的轟響,還有許久才發出一聲的火箭榴彈的鳴響。
“嗖!”一枚火箭彈掠過熏藤身側,一股青煙直直紮向一顆百年古鬆,轟的一聲炸響,炸飛了古樹旁邊的幾個士兵。
熏藤狼狽的從地上直起身體,吐掉口中的樹葉,望向這條煙跡的盡頭,那裏的抗聯還在堅持抵抗,他們發射的這種冒煙榴彈威力太大了,一枚的爆炸威力就相當於十枚手雷,短時間內熏藤率領的兵已經中了4枚,希望他們用光了,如果還有,這仗可怎麼打啊?
中午時分,馬遷安率隊離開了鈴蘭橋,估計現在這個時間各處的敵人已經知道了此地發生的事情,再不走就要麵臨敵增援部隊的攻擊了。
經過爭取,偽滿騎兵團有一百餘人自願參加了抗聯,其餘人因各種各樣的擔心不願加入抗聯,經一番警告後自動散去。
繳獲了4百餘槍支和大批戰馬,戰馬多了反倒成為拖累,馬遷安忍痛放棄了一部分,隻命令戰士們每人牽了一匹,再攜帶上幾十匹作為馱運物資的馱馬重新進入了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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