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揪住衣襟的傳令兵麵無表情的回答:“報告大佐閣下,我們一個俘虜也沒抓到,大部分時間裏我們看不到敵軍。”
“一個都沒有?”
“嗨!隻找到8具屍體,有一次我們抓到兩個子彈打完的敵人,還被他們搶了我們的手雷自殺了,屍體殘缺不全,已經被我們安葬了。”
“納尼?安葬了?”
“嗨!勇士!他們是勇士!是熏藤大隊長閣下下的命令。”
能被以勇武出名的熏藤親口稱讚為勇士的敵手,想必死的極其壯烈吧!吉鬆閉起眼睛深深的喘了一口氣,沉默了。
沒一會兒,爆豆似的槍聲又遠遠的傳來,伴隨著十數聲炮彈的爆炸聲,聽距離離此地不足千米。熏藤與岑一虎兩支部隊上千人打了一上午,隻打死了對方十個人,不僅如此還竟然讓敵人摸到了這麼近的距離,這是怎麼搞的?
不過等吉鬆靜下心來想了一想後還是壓下了心頭的火氣,在這片幾十平方公裏的森林中,熏藤與岑一虎的千把人撒進去就找不到人影,人數太少了,談何控製局麵?抓不到對方主力,這樣打下去是個失策,隻能徒增傷亡。
咳!吉鬆輕聲歎了口氣,看了一眼還直挺挺站在身邊的傳令兵,吩咐道:“你立即通知熏藤少佐和岑一虎上校,讓他們撤兵,將部隊集中到我這裏來。”
“嗨!”傳令兵好像鬆了一口氣,飛快向遠處自己的戰馬跑去。
下午3時,春秋嶺下的馬遷安收到了前線李鳳山的彙報,一個通訊員背著步話機站在馬遷安側後,將話筒遞給了他。
嗶嗶啵啵的電流聲中傳出來李鳳山豪邁的大笑:“哈哈哈司令,是我呀!我正站在離鐵路1千米的山包上給你說話。”
“知道是你,快說什麼情況,我這聽著呢。”這李鳳山倒是打得過癮了,一上午才來了一份情況通報。
“小鬼子撤了!正往鈴蘭橋方向集中,要不要我追上他們再捅一家夥?”
撤了?馬遷安感覺到很意外,他原以為李鳳山頂不住了要增援呢,就李鳳山那百來號人竟然能把上千的鬼子偽軍打撤了?鬼子莫不是在搞什麼鬼?
“真的?”
“騙你幹嘛?老子的兵真不含糊,太給我長臉了,沒想到他們的山地戰打的如此好,真要感謝政委給我們練出的好兵啊!還有那幾個鄂倫春兄弟簡直神了,一槍一個,不比咱的狙擊手差,人家那是普通步槍。”李鳳山興奮的話語從話筒中熱烈奔湧出來。
“戰果?”
“鬼子偽軍小二百,我死了十來個兵,傷了二十來個。”
“你留人繼續監視,你馬上回來跟我詳細說說。”
“好咧!”
放下聽筒,馬遷安的心放下來不少。他現在的隊伍已經不是來的時候那樣輕便的隊伍了,隊伍臃腫還有不少老人和孩子,急需安定一兩天將他們整頓,該送走的送走,該編入作戰部隊的編入作戰部隊。幾天來,在甘方吉和幾個與甘方吉情況差不多的人的帶領下,部隊連續攻破鐵路沿線7個“集團部落”,除繳獲一些槍支彈藥外,另一個收獲就是5百多自願跟隨抗聯上山打遊擊的百姓,這些百姓基本上都是原遊擊區的抗日分子,還有一些是原抗聯戰士,自從抗聯趙尚誌部從這裏撤離後,他們因種種原因沒有隨隊前行而是留在了此地,鬼子占領了這一地區後,對這些人進行了殘酷迫害,抓殺打管了一批,幸存下來未死的人也往往被搞得赤貧,在宗族或家族中淪為最底層,勉強活口,更有一些終日生活在心驚膽戰中,唯恐哪天鬼子又翻舊賬將他們再行抓去。
馬遷安率隊來到此地後,連連擊潰“滿洲國”地方武裝,火爆的抗聯竟然連珠河縣城都給端了,輕鬆消滅城裏的鬼子駐軍,又展現了鐵血複仇的風格,將一些迫害抗聯戰士,迫害反日群眾的漢奸特務密探鎮壓了一大批。
抗聯如此強悍,使這些群眾心理上迅速倒向了他們,幾天內一戶又一戶拖家帶口跟在了部隊後麵,抗聯每到一地,就有數十人跟在了屁股後麵要求參軍。
馬遷安拒絕不了他們,幾乎每個人都能說出來讓他不得不接受的理由:自從抗聯走了以後,我們遭了多少罪?死了多少人?日盼夜盼,盼著抗聯重新打回來,這次你們說什麼也不能丟下我們不管了。
馬遷安無法拒絕,拒絕了他們就等於斷絕了抗聯與他們的魚水情,會造成很壞的輿論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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