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殿君怔住了,馬遷安忽然冒出的話語使他猛然想起了自己與兄弟們結拜時的情景,十三個兄弟跪成一排以自己的人格和尊嚴發下的重重誓言:同燒一炷香,就是一個娘,打虎親兄弟,獾子咬死狼,生前反滿抗日,死後隱姓埋名,堅決保守秘密,誓死不當叛徒!
猶言在耳,振聾發聵!7個兄弟以錚錚鐵骨,寶貴的生命實踐了他們的誓言。兄弟情、戰友情使耿殿君一想起那些麵容就心如刀絞。
安靜了一會兒,耿殿君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將傷感甩在了身後,如今,替兄弟們報仇的時刻就要到來了。他展顏一笑,對著大家說道:“見笑了,還需要了解什麼?請繼續。”
馬遷安見耿殿君已經平複了心情,心中大定,而自己急需要了解的事情還有很多,不能再在過去的事情上多說了,他疑惑的問了一句“你們沒有占山為王?沒有自己的地盤?”,土匪嘛就應該像座山雕那樣啊!有一大塊地盤,起碼有個山寨加上八大金剛什麼的,有個老巢。
耿殿君馬上領悟到這位馬領導還不了解自己與敵人的鬥爭模式,遂耐心解釋道:“嘿嘿嘿……,這裏沒山,根本找不到易守難攻的地方做老巢,本地的土匪組織形式也不是很緊密,我的隊伍也與他們類似,鬥爭環境很嚴酷,隊伍的成員平時就是平頭百姓,有行動時才會聚在一起,少則幾人,多則數百。這其中有讚同我們抗日主張的進步群眾,但大部分是其他的小綹子,能搶到日本人東西的時候,他們就跟著我幹,沒啥好處的時候,你就是說破大天,他們也不會來,覺悟太低,但還是可以利用。”
劉清源插了一句:“唔,耿老弟的鬥爭很頑強,在平原上本來就是毫無遮攔之地,再加上日本人每隔15公裏就修一座瞭望台,天好的時候不用望遠鏡就能看出十裏地,行動受限太大,隻有夏秋的時候,才能借助青紗帳搞一些活動。”
哦!馬遷安沉默了一會兒,想了一會兒,謹慎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我看以後要這麼搞,首先要在平原上有所發展,能夠隨意取得糧食棉花等後勤資源,必須先打掉鬼子的眼睛,他建一座瞭望崗樓我們就打掉一座,再次必須要建立騎兵,我看這裏離蒙古人住的地方也不是很遠,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可以買點馬,等以後打出名堂來,你還愁那些蒙古族勇士不來投奔嗎?有了騎兵我們就可以來去如風,鬼子若不動用重兵圍剿就根本傷不到我們皮毛,抓不到我們他能奈何得了我們?你說是不是,耿大哥?”
耿殿君抓了抓頭,眼睛瞬間閃了無數次,內心大感失落。就馬遷安說的這些,誰不知道啊?打瞭望哨,你以為一村漢拿把?嬐飛先ヒ慌偎?就倒了嗎?建立騎兵?要按這位馬首長的指示精神,光買馬就好大一筆錢,那要先打多少仗才能搶夠錢呐?
不行!不能讓這位首長在不了解實情的情況下胡亂製定今後的指導方針,那樣就是犯罪,軍事鬥爭策略一旦失誤,就會付出難以彌補的損失,雖然你級別比我高,但我也非說不可了,耿殿君顧不上考慮自己的實話是否會駁了上級的麵子,如果這個錯誤不糾正,最後損失的可是我們抗聯這來之不易的力量,責任迫使他深深歎了口氣,回道:“唉!馬司令,你說的設想我看很難實現,我們現在的力量小打小鬧行,哪有那麼多大威力武器破壞土木結構的瞭望塔呢?又哪裏有那麼多會騎馬的戰士?何況馬呢?蒙古牧民不會白白送給我們吧?錢呢?或者從敵人手裏搶,也不是一年半年的事,弱小的力量貿然出擊,不等我們湊夠騎兵早就被敵人消滅了。”
馬遷安點點頭,感服這個直言不諱的漢子,他微笑著擊了擊手掌,對著劉清源一歪頭,“異常瀟灑”的吩咐道:“老劉,你記性好,給他說說我們的武裝,耿大哥這是窮怕了,還不知道我們現在有多富裕呢。”
劉清源本質上是個話多的人,但一旦涉及到機密的話題他就閉嘴,如今馬遷安讓他說,早就憋壞了劉清源精神大振,舔了舔嘴唇熊倪顧盼了一番,見吊起了耿殿君的胃口,才指著屋裏眾人像念咒似地開了口,“言出我口,話入你耳,若無指令,不得亂講,如果被俘,頭可斷,血可流,革命機密雖死而不露,能做到的請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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