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眼!馬遷安判斷出這克裏斯與瑪麗有一段孽緣。
瑪麗離開後,警衛忽然無影無蹤。得到通知的大廳中央的幾個馬來人首先用土語吆喝起來,隨即另一幫印度人也開始聚集,兩群人的首領簡短切磋了幾句,達成協議,迅速分派人手占據了主要位置,封住了大廳大門。
漸漸的,賭的正高興的華人中有人發現了異常,喊了一嗓子,大家立刻像炸了窩的蜜蜂一樣到處亂跑,見大門被封,其中有人開始急切的呼喊賭場警衛,半晌無果。
隻一刻的功夫,見跑不出去,華人的人群也收縮成一個團體,與虎視眈眈的另兩撥人群對峙起來。
馬遷安打開一扇窗戶,好奇的探出頭去看著雙方談判,魏廣深在旁邊快速翻譯著。
華人一群人大概有70多人,其中有幾個衣著光鮮的年輕人,其餘大部分是麵色黝黑,身體健壯的苦力階層人士,鮮有幾個潑皮混混混在其中。
看樣子大多數人並不是以賭為生的人,但也來賭,看來好賭真是我民族之天性啊!馬遷安搖著頭,心中對這些來賭場的人不以為然。
一個包著頭巾深目高鼻麵色黝黑的阿三哥猛然拍了一下自己麵前的桌子,高喊一聲:“中國人作弊,留下買路錢,放你們出去!”
一個體格瘦小,扁鼻闊嘴的蛤蟆樣的本地人借助印度人的喊聲,嗖的跳上桌麵,指著畏縮成一堆的華人,補充了一句,“騙得我好慘啊!我給老娘買藥的錢都被他們騙去了,要賠,十倍的賠。”
好強的氣場,好強大的理由,塵囂甚上。馬遷安屏住呼吸,看華人如何對付。
華人擠擠挨挨了半天,推出了一個油頭粉麵的公子哥,公子哥一個踉蹌被推出了人群,站直了身體,哀怨的看了一下後麵,隨即甩了一下自己的大分頭,對著印度大漢辯解道:“墨裏阿漢,你又來這套,半年前你就用這個借口搶了我100多叻幣,今天你能不能換個借口,爺不是沒錢,爺有的是錢,我舅舅是老板知道嗎?給你。”公子哥掏出自己身上的一堆籌碼,恬著臉湊到印度人墨裏阿漢麵前,嘩啦一聲將籌碼抖在桌子上,轉身欲走,“我可以走了吧?”
CAO!還沒打呢就割地賠款啊?馬遷安看的愣住了。
墨裏阿漢示意身邊人上前,將公子哥身上搜了一個遍,又搜出來一疊紙幣。
“媽的!還想騙我?”墨裏阿漢用手中的紙幣照著公子哥的臉狠狠的抽了一下,罵道:“滾!你舅舅,你舅舅就是一根狗屎!拿一根狗屎來嚇唬人,我看你真不要臉了!”
公子哥擠出了大廳門口,落荒而逃。又一個“犧牲品”被華人集團拋了出來,這位身強力壯的爺拚命想擠回人群,卻被另幾個更加身強力壯的爺攔了回來,一使勁推到了馬來土人身前。
“身強力壯”也不多廢話,往地上一蹲,雙手抱頭,喊了一句:“打吧!想讓我交錢,我死也不肯,打死我,爺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當心做鬼也饒不了你們。”“身強力壯”手指指處卻是那一堆華人的地方,顯然這狠話是對著自己的鄉親說的。
我他 媽 的這暴脾氣嘿!馬遷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使勁拍了一下笑嘻嘻看熱鬧的克裏斯,說道:“你這麼搞,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他們下次還敢來?”
“嗯……”克裏斯怪腔怪調的嗯了一聲,捂著肩膀笑著對馬遷安說道:“我這可是都為了你啊!你難得想看戲,我這不就叫他們演了嗎?怎麼?不滿意?”
孫子才會滿意!馬遷安恨恨的吐了口唾沫,呸!
克裏斯笑得更歡,這種戲不是常演,一年不會超過兩次,況且如果土人鬧得太狠了,他會收拾局麵的,隻要給華人一點象征性的返還,他們還是會乖乖回來的,誰叫這個賭場是本地的唯一一家呢。
底下的情況又發生了變化,蹲在地上的大漢已經被搜光了錢財,踹到一邊去了。第三個被推出來的是一個瘦弱的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戴著眼鏡手裏提著一條文明棍,一下場就開始氣勢洶洶的咆哮,指著阿三與土人頭目大罵。
馬遷安猛的撲到窗前,一股豪情油然而生,誰說個個是孬種,看下麵這個人的這個氣勢,真長臉!
旁邊的魏廣深神色奇怪的目視著大廳,不做翻譯。底下那個人說的是英語,馬遷安聽不懂。
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向著印度人方向猛的掄起文明棍,冒出了最後一句極具威懾力的單詞,“八嘎呀路!”
我CAO!馬遷安瞬間如墮冰窖。
如果您覺得《鐵血驃騎》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0/2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