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俺!”馬遷安手一伸。
“幹啥?”李鳳山祥裝不滿。
“幹啥?俺叫你瞧瞧什麼叫特等射手,什麼叫槍神!”
李鳳山二話不說,讓開了位置,其實他剛才都看到了馬遷安的槍法,比他準。戰場,生死存亡之地,能多殺傷敵人就盡量多殺傷,絕不是矯情的地方。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放心,說:“這機槍可不比你那大杆兒槍,你玩兒過沒有?不行就還給我。”
馬遷安一個翻身,滾到了李鳳山讓出的位置上。當冰涼的槍托貼在臉龐上的時候,馬遷安感到自己已然與這支槍融為了一體。
旁邊的彈藥手迅速換上一個新彈匣,隨即開始利索的給空彈匣壓子彈,馬遷安滿意的衝他點點頭。
槍響了,“咕咕咕”一個短點射,打在二百米外的一棵樹幹中部,隨即馬遷安調整了一下標尺,“咕咕咕”又是一個短點射,打在三百米外一塊巨石上麵,打的碎石塊飛舞在半空中,又調整了一下標尺,就這樣,一匣子彈打完,一個鬼子都沒打死,連鬼子毛都沒打到。
李鳳山瞠目結舌之後,不滿之情猛然爆發,吼道:“你這敗家玩意,幹啥玩意兒?槍個屁神,我看你還不如我呢,還我!”
馬遷安卻來不及反駁一句話,忽然一個大腳,把李鳳山踹出了4、5米遠,自己隨即抱著機槍橫向一滾,躲開了這個位置,還順手將彈藥手拽了一把。
李鳳山勃然大怒,張口就罵:“小犢子……”還沒罵完,就聽見“轟!”的一聲巨響,一枚榴彈炸響在他剛才的位置上,不禁張著大嘴再也合攏不上。好險,若不是這小犢子,哦,這兄弟踹自己一腳,自己還真就報銷了,還要啥槍啊?要槍。
這小子眼神行啊,都能看到炮彈飛行路子。
“哎,那個啥,謝謝啊!”李鳳山不是不講究的人,他撿了一條命,就想對這個救命恩人說點什麼,“你叫個啥?我得記著,你要是死了,我給你供個牌位。”
放狗屁,狗放屁,放屁狗!聽見這不吉利的語言,馬遷安立刻覺得五髒翻騰,好一陣不舒服,對這個渾人又不好加以顏色,隻好在心裏一頓狂罵,你才死了呢。老子命大著呢,感謝個人都不會好好說,土匪。
“馬遷安”馬遷安滾回原位,頭也不抬答道。“上彈!”他衝著彈藥手說。然後又衝著爬回來的李鳳山咧嘴,作出挑戰的表情,說道“你說的噢,搶個屁神,俺讓你看看槍個屁神。”
馬遷安一陣眼花繚亂的動作之後,機槍在他的手中開始怒吼。“咕咕咕”一個鬼子擲彈筒手被打得淩空飛退一個身位,摔倒在地,“咕咕咕”又一個擲彈筒被打得歪倒一旁,負傷的鬼子連滾帶爬向後滾去。隨著九九機槍不斷狂吼,一個又一個擲彈筒被打得啞了火,抗聯陣地壓力頓減,嚎叫著衝鋒的鬼子兵留下一地屍體,狼狽潰退。二戰後曾有個統計,說整個大戰平均消耗兩千發子彈才能打死一個敵人,不過槍到了馬遷安這裏,這條統計宣告失效。馬遷安的機槍每打完一梭子彈,總能留下4、5具敵人的屍體,大大超乎李鳳山的預料。
李鳳山和其他的人都張大了嘴巴,這種戰果,十挺機槍也不一定達到啊。神了!
李鳳山納悶,問道“你剛才咋打不準?白白浪費一匣子彈,現在咋又準了?”
“跟你說你也不懂,你了解這槍嗎?不了解吧,看你那樣就看出來了,嘁!”馬遷安大大扳回一局,接著講解:“俺剛才那是調整,滴血認槍,找參照物,哎,等回去再細說,這裏麵學問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