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就在這時,已經被皮鞭抽的渾身是傷的魯小川突然發出一陣狂笑,他微微抬起頭,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手提著皮鞭,剛向一群女人發過淫威的漢軍頭領。
“你笑什麼?”漢軍頭領皺著眉頭,向魯小川走近了兩步,手中的皮鞭揚了揚,作勢要往魯小川的身上抽。
魯小川根本沒看漢軍頭領手中的皮鞭,他冷冷的看著漢軍頭領,臉上依然掛著鄙夷的笑容:“我笑你,你真的很搞笑,你自己根本就是個賤種,居然還能罵別人是賤貨。好,女人確實是要撇開大腿讓男人上的,可你是從哪裏來的?你沒有娘?你娘不是女人?哈哈,我笑,是因為我在笑你,居然在罵別人的時候連你的親娘都帶上了,如果沒有當年你親娘撇開大腿讓男人上,如今怎麼會有你?難不成你爹把那玩意糊到牆上,你也能從牆縫裏蹦出來?”
跟穆晨久了,魯小川有的時候說話也會像穆晨那樣惡毒和不給人留麵子,如今他被人捆在木樁上,渾身有勁使不出來,也隻有通過大罵漢軍頭領來提提自己的膽氣。
他的這番話,把漢軍頭領氣的渾身發抖,憋了好一會,才用皮鞭指著魯小川說道:“你……你這是在找死!”
話音剛落,漢軍頭領甩開皮鞭狠狠的抽打起魯小川,皮鞭每一次與魯小川皮膚接觸時發出的“啪啪”響聲,都會讓漢軍頭領感到一陣從骨頭縫裏散發出的爽快。
雖然皮鞭抽打在魯小川身上發出的脆響讓漢軍頭領感到很爽,可他心中還是有著幾分失落,他的每一鞭雖然抽的都很重,但魯小川卻始終沒有發出一聲慘叫。
漢軍頭領抽的累了,憤憤的把皮鞭丟在地上,抽打魯小川時,心中的那份爽快也隨著皮鞭被丟在地上的動作消散一空,魯小川的反應讓他太失望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硬骨頭的人,被抽的皮開肉綻,竟然連哼都不哼一聲。
他有種被耍弄了的感覺,他甚至懷疑魯小川是身上癢癢,故意用語言挑逗著他,讓他抑製不住憤怒拚命的抽打,好給魯小川止癢。
漢軍頭領停止抽打後,幾名漢軍士兵將奄奄一息的魯小川從木樁上解了下來,捆縛好之後丟進關押著女人們的牢房隔壁。
魯小川躺在地上,緊緊的閉著雙眼,他的身上很疼,每一處傷口都將火辣辣的疼痛感傳輸進他的小腦皮層,他很想暈過去,暈過去就不會這麼疼,可是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依照他的願望發展,他並沒有暈過去,疼痛的感覺甚至讓他根本連睡著都成為一種奢望。
魯小川在受折磨的時候,穆晨的日子也不好過,雖然羅蓬全家人都將他像神一般供奉著,可他的心裏始終還在牽掛著魯小川。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吃過晚飯之後,羅蓬出門去為穆晨打點營救魯小川的事去了,羅蓬的夫人和女兒也早早的回房休息去了,隻有穆晨獨自一人呆在空空的廂房裏。
外麵不時的傳來家仆和侍女的說話聲,這些說話聲很輕,也很模糊,穆晨聽的並不真切,他也沒有心思去聽那些家仆和侍女在說些什麼,他的整個心都放在了魯小川的身上。
從下蔡出發的時候,穆晨選擇帶著魯小川,是因為魯小川的年紀最輕,而且又不像聶策那樣有著一身可在萬軍從中殺進殺出的本事,他留在下蔡並不能幫助高歌做些什麼,而且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裏,穆晨多少還有些不放心,隻有把他帶在身邊,穆晨才能更多的教他戰鬥技能,魯小川才能有機會成長成為一個合格的將才或是劍客。
穆晨沒有想到,他與魯小川進了漢中之後,竟然在第一次與人發生衝突之後,魯小川就會被漢軍抓走,而在漢中,他卻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熟人能夠幫他將魯小川救出來。
如今他隻能依靠於羅蓬,希望通過羅蓬的關係,能夠把魯小川營救出來。
夜色越來越深沉,外麵家仆和侍女的說話聲也停了下來,羅蓬還沒有回來,在羅蓬沒有回來的時候,穆晨根本沒有一點睡意,他和衣躺在床榻上,睜著雙眼看著天花板。
突然,一股焦糊味傳進了房間,穆晨抽了抽鼻子,仔細的嗅了嗅,沒錯,確實是一股東西被燒焦的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