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別院的時候,荊霜的身子在微微發抖,走在她身旁的蓋聶笑了笑,小聲對她說道:“荊姑娘,你是不是想要留在這裏,以後穆兄弟過來的時候,與他在此過夫妻的日子?”
荊霜的臉被厚厚的黑布裹著,看不到她的表情,在蓋聶問這句話的時候,她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慌亂的猛的搖頭,惹得走在後麵的人都納悶的看著她。
在第三層院落正中間的主廳裏,穆晨端坐在首席,而蓋聶則陪坐在他的右側,當蓋聶坐下的時候,莊嘉和趙拓、周闖都感到很奇怪,一個兵士,竟然敢坐在侯爺的右側,這明顯的是在表明他的身份要比在座的任何人都要高。
蓋聶坐下後,穆晨並沒有任何不滿的表現,莊嘉等人也不敢多問,依序坐了下來。
“各位,我先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兄長蓋聶!”穆晨剛一開口給眾人介紹蓋聶,莊嘉和趙拓、周闖便被嚇了一跳,他們條件反射似的“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恭謹的低頭抱拳給蓋聶行了個禮。
蓋聶也站了起來,給他們回了個禮,四人才重新坐下,坐下後,莊嘉等三人還不時的看向蓋聶,過去他們隻是聽過蓋聶的名頭,卻從來沒見過真人,這次實實在在的見到了這位名滿天下的劍客,心中不免會有些激蕩。
穆晨又給蓋聶一一介紹了莊嘉等人,才接著說道:“我這次來壽春,其實真正的目的是因為我兄長蓋聶大俠發現寅家最近將總部遷移到乳山,而他們遷移到這裏,最根本的目的應該就是對付我。”
大廳裏的眾人在聽說寅家將總部遷移到乳山之後,臉上均是一片凝重,尤其是莊嘉等三人,他們更是清楚,乳山,離壽春不過二十裏遠近,若是寅家借此為隱匿點,對穆晨突下殺手,蔡軍雖然也有防禦的能力,但畢竟敵明己暗,情況還很不明朗。
“兄長和我的意思一樣,與其等著他們找上我們的麻煩,倒不如我們先去找找他們的晦氣。”穆晨見眾人不說話,接著說道:“隻是我們找他們的晦氣,就不像他們來找我們麻煩那樣簡單,我們是要把他們連根拔起,一次全都斬盡殺絕!”
眾人均點頭附和,隻有莊嘉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才說道:“侯爺,寅家雖是要全力對付你,可荊霜荊姑娘對侯爺情深意重,她也是寅家的人,而且還有李慕楓,他雖說是要在還完侯爺人情後,再來殺你,但最終還是為了保護你而死,如果這次我們將寅家滅了,是不是有些對不起這倆人?”
莊嘉的話剛說完,一直坐在一旁沒有說話的荊霜輕輕解開了蒙在臉上的黑布,向眾人露出了她的麵容。
當莊嘉看清荊霜麵容的時候,驚的嘴巴張的老大,過了好半天才說道:“荊姑娘,我們都以為你已經……”
荊霜對莊嘉淡淡的笑了笑,平靜的說道:“如果不是遇見蓋大俠,我確實是可能已經死了,寅家不僅要殺你們侯爺,在我拒絕接受任務的時候,他們甚至還想將我的夜鶯堡連根拔起,你們也知道,那裏生活的都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都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而且還有許多曾經被孟玉糟蹋過,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女人,在寅家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再是寅家的人,而是他們的敵人,整個夜鶯堡也從那一刻與寅家勢不兩立,這次對寅家的行動,我們夜鶯堡將作為主力出擊!”
荊霜一席話,說的莊嘉不再言語,隻是蹙緊了眉頭,坐在那裏思索著什麼。
“對於這次任務,主要是由下蔡來的隊伍執行,壽春本地的軍隊,隻需做好城內的防範工作,防止有逃脫的寅家份子潛伏進來搗亂。”穆晨說到這裏,皺著眉頭,不無擔憂的說道:“孟秋這一次也在附近,若是遇見他,你們一定不要力敵,隻需拖延時間,等到我們回來。”
“兄弟!”穆晨的話剛說完,蓋聶在一旁插嘴說道:“孟秋已經死了,在我們剛出下蔡沒多久的時候,夜鶯堡已經在路上將孟秋除了。”
“啊?”大廳內的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蓋聶,他們都不敢相信,曾經對穆晨構成過極大威脅的孟秋,竟然無聲無息的死在了夜鶯堡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