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誰說不是呢,好在沿途打的這些仗,我都是策應項將軍,她倒是真沒見過多少真正的廝殺,打仗對她也還沒有產生多少影響。”劉邦點了點頭:“不過等我們攻下城陽的時候,我就要把她留在那,往後惡戰還有很多,勝敗對於行軍來說是十分稀鬆平常的事,若是不小心有場小敗,我可不能保證她不會有閃失。”
提到城陽,劉邦才猛然想起為什麼一大早把穆晨叫來,連忙轉過話題對穆晨說道:“被這丫頭一鬧,險些忘了重要的事。這次你可以先留下幫我們打下城陽麼?一路上一直都是項將軍在前線拚殺,我手無縛雞之力,無法像他那樣帶兵衝鋒陷陣,隻有把希望寄托在麾下將官的身上,可是樊噲將軍如今正在後方督糧,其他將官又各有職責,隻好懇請穆兄弟幫這個大忙!”
穆晨原本是想拒絕劉邦,劉邦越是虛偽的表現出開明的樣子,他越想讓劉邦出出醜。
但是剛才聽劉茹提到田猛,他改變了主意,點了點頭,應諾道:“可以,我剛投到沛公帳下,不建寸功,以後也無顏見沛公,這次城陽的大門就交給我,我一定在一天內,讓城陽大門對沛公敞開。”
劉邦見穆晨願意留下幫他打城陽,還允諾一天內讓城陽城門大開,頓時喜不自勝,連忙拉住穆晨的手:“如此甚好,城陽就仰仗穆兄弟了!”
“沛公客氣了,如今我已經是沛公麾下,不敢與沛公稱兄道弟,以後還請沛公叫我穆晨。”穆晨彎腰給劉邦行了個禮,十分謙恭的說道:“沛公還有其他事嗎?如果沒有,我想去準備一下,到時好為大軍打開城門!此戰關乎沛公軍威,我不得不慎重行事!”
“你需要準備些什麼?需要多少人?需要哪些攻城器械?隻要你要的,我都會想辦法幫你弄來。”劉邦有些掩飾不住興奮,上前輕輕拍著穆晨後背。
其實劉邦並不確定穆晨一定能拿下城陽大門,他興奮的是如今他的帳下除了樊噲那個大腦裏都長滿肌肉的家夥,已經有了第二個敢說有能力攻下城門為大軍開路的了。
最讓劉邦興奮的是,說這話的是剛投過來的穆晨,如果穆晨成功了,功勞必然有他一份,因為穆晨是他的麾下;即使穆晨失敗了,他也完全可以說是懷疑穆晨實力,故意讓他攻城試探,還能落個慧眼辨魚目的好名聲。
以往的每一戰,都是項羽打下城池,他在後方策應,還從來沒有一仗能夠揚眉吐氣,這一次,劉邦想讓自己的軍隊最先殺進城陽,以後在項羽麵前也能抬起頭來,他完全是把希望寄托在穆晨身上了。
見劉邦問自己需要什麼,穆晨怪異的笑了笑,對劉邦小聲說道:“沛公能找到炸藥嗎?如果有那個,攻開城門就更省事了!”
“炸藥?”劉邦歪著頭,納悶的盯著穆晨看了好一會:“那是什麼藥?沒聽郎中說過有這種藥的方子,不過我可以問問,隻是我不明白攻城和吃藥難道還有什麼關係?”
穆晨輕輕拍了拍額頭,他這才想起在這個時代好像炸藥還沒有造出來:“額,那個東西我原先有些,都用完了,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吧,沛公如果沒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劉邦點了點頭對穆晨說道:“那我就不耽誤你去做準備了,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告訴我。”
穆晨應了一聲,轉身出了大帳,出帳之後他撇了撇嘴,暗自對劉邦豎了豎中指:“丫的,要個炸藥都沒有,還跟哥吹牛說要啥給啥,你得給得了才行啊!”
他並沒有回自己的帳篷,知道在劉邦的軍營裏有一個叫田猛的齊國公子之後,他最想做的事就是確認這個田猛是不是殺害了泥蛋和小石頭的田猛。
要確定田猛的身份,他得先找到劉茹,通過劉茹來了解更多關於現在在軍營中的田猛的信息,如果真的是他要找的人,或許劉茹還可以成為他的同謀。
在營地中閑庭信步般的閑逛著,與幾隊巡邏的士兵擦肩而過之後,穆晨見到一個小小的帳篷,這個帳篷不像其他帳篷那樣大到足夠幾十人睡在裏麵,它頂多隻能容下六七個人住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