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馬離母女越來越近,眼看就要發生一幕血案,穆晨來不及多想一個縱身竄了出去,攬著農婦的腰,一把將她抱到了路邊。
穆晨腳還沒站穩,身後刮過一股勁風,紅衣青年鞭策著駿馬從他身旁竄過。
駿馬從穆晨身旁竄過時,紅衣青年一揚手中馬鞭,狠狠的向穆晨抽了下來。穆晨懷裏抱著那對母女,一時躲閃不及手臂上重重的挨了一鞭子,一道血痕頓時洇了出來。
他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放下懷中的母女,捋開袖子看了看那條如同蜿蜒的蜈蚣一般的血痕,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紅衣青年已經騎馬跑出了二三十米,穆晨想也沒想,從懷中抽出手槍,對著駿馬開了一槍。
先前被奔騰的駿馬嚇傻了的人們還沒回過神來,耳邊又傳來一聲脆響,許多人根本還沒鬧明白發生了什麼,聽到響聲後連忙蹲下身子,捂住了耳朵。充斥滿內心的恐懼使他們連抬起頭看看發生了什麼的勇氣都沒有。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紅衣青年胯下的戰馬悲鳴一聲,一頭摔倒在地上。這一槍穆晨原本就是想打那匹馬的臀部,無巧不巧的是子彈竟然從駿馬的肛門鑽了進去從它的前胸穿出,打出了個大洞。
馬背上的紅衣青年一頭摔倒在地上,胳膊和手掌被青石地麵蹭破了一大塊皮,鮮血順著手臂滴到路麵上,他趴在地上哼唧了半天,卻是沒能爬起來。
“好大膽子!居然敢傷我家公子!”穆晨剛把手槍放進懷裏,正要離開,四五個壯漢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跑在最前麵的漢子一邊跑著,一邊還衝穆晨大聲嚷嚷,不過他嚷嚷的時候,卻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
穆晨停下剛邁開的步子,轉過身,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幾個向自己奔來的壯漢,等他們到了跟前,他才戲謔的衝他們笑了笑:“你家公子?就那種在街市上縱馬,不顧別人死活的垃圾貨也能稱為公子?”
幾個壯漢跑到離穆晨還有三四步遠的地方站定了腳步,其中有兩個人在其他人站定後依然向前奔去,到了趴在地上的紅衣青年麵前才停了下來,把他攙了起來。
“大膽!”站在穆晨麵前的一個壯漢喘了好一會氣,等到氣息勻靜一些之後,才衝穆晨大聲嚷了起來:“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你這小小草民擋了我家公子策馬的道路,沒殺你已經算是格外仁慈,你竟敢還把我家公子傷了!”壯漢說完話後,仔細把穆晨上下打量了一遍,當他看清穆晨穿著的是絲製錦衣後,臉色變的有些不自然起來。
“殺了那個賤民!”在穆晨和一群壯漢對峙的當口,紅衣青年已經在兩個漢子的攙扶下走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他的兩隻胳膊架在兩旁的大漢肩頭,咧著嘴神情極為痛苦,兩條腿可能是摔斷了,走動的時候幾乎是被兩個漢子懸空架起,雙腿隻是下意識的在撲騰著。
盡管如此,紅衣青年還是抑製不住怒火,咬著牙惡狠狠的瞪著穆晨,剛才那一摔讓他出盡了洋相不算,胳膊和手掌還被蹭落了一大塊皮,碰一碰都火辣辣的疼。那雙腿,更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一般,隻能在隨從的攙扶下,如同蜻蜓點水般輕點地麵,根本一點力量也使不出來。
“是!”領頭的漢子見主子吩咐下來,已經不暇揣測穆晨的身份,應了一聲,對身後的四個壯漢揮了一下手,五個大漢如同一群惡狼般撲向穆晨。
衝在最前麵的壯漢掄起拳頭直搗穆晨麵門,穆晨側頭避過,同時將手中長劍向上一提,劍柄猛的搗向那大漢的下顎。
伴隨著一聲慘叫,大漢下顎被劍柄搗出一個大洞,身體如同一團破敗的飄絮向後飛了出去。
剩下的大漢見同伴隻是一個照麵就被穆晨打飛了出去,心中是又怒又怕,相互遞了個眼色,迅速改變了攻擊策略,分成四個方向,將穆晨團團圍在中央。
四個大漢把穆晨圍在中央之後,再次相互使了個眼色,齊齊向站在中間的穆晨撲了過來。
穆晨嘴角向上一挑,淡淡的笑了笑,手中長劍連同劍鞘一翻,向周圍旋了一圈,長劍夾著勁風向四個大漢腳下掃去。
四名大漢雖然身材雄偉,但顯然並沒有經過多少實戰配合的磨練,幾乎所有人的攻擊都招呼向穆晨的上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