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娘,我們還去不去昭陽宮?”
“當然要去,本宮倒是要看看,待守在攬月宮的侍衛前來向皇上稟報這件事後,皇上會有怎樣的反應。”
“那必定大快人心。”
柳容兒的美眸微微眯起,嘴邊笑意越發暢快淋漓。
柳容兒走入昭陽殿,望見司徒宏倚在龍椅上,雙手捧著一本奏折,而視線卻落在窗台之外,露出一絲哀傷之色。
她走上前,跪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司徒宏將目光收了回來,輕輕瞥了她一眼,臉上並無多少情緒,他淡淡道,“你怎麼來了?”
“臣妾聽聞皇上每日為朝堂之事勞心勞力,臣妾很是擔心,於是便讓禦膳房準備了參湯給皇上補補身子。”
“這些事情交給下人去就便可了,何必親自送來呢。”
柳容兒笑道,“交給下人去做,臣妾總有不放心的,況且臣妾整日待在雎鳩宮也很清閑。”
司徒宏望著她溫柔的眉眼,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道,“如今後宮尤虛,你自然是清閑的,大概過不了今日,有就新的秀女入宮了,你身為後宮之主,仔細為朕留意一下。”
柳容兒臉色一滯,心裏雖然很不願,表麵上依舊裝作一副溫良嫻熟的模樣,她回複道,“臣妾一定盡心盡力為皇上挑選。”
“朕倒是其次,這一次的秀女之中,若是有容貌與品行皆為上層的女子,朕準備將她賜給懷王為妃。”
柳容兒自然是知道司徒宏存的心思,嘴上卻沒有說破。
司徒宏沒有再理會她,繼續埋頭處理堆積在禦案上的奏折,柳容兒不免有些訕訕,也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側。
從進門到現在,她一直在等,等著攬月宮的宮人進來稟報。
話說,司徒鄴在柳容兒口中得知凝兒在這皇城中,並且就住在與他臨近的攬月宮後,他已經不能顧及自己的情緒,發瘋似的直奔攬月宮。
踏上白玉石階,遠遠便望見兩排侍衛守在攬月宮宮門兩側,他還未涉足宮門,侍衛就已經把他攔了下來。
“懷王殿下,沒有皇上的口諭,這裏不準任何人進。”
“混賬!本王乃皇上胞弟,難道也不能進麼?”
“請王爺不要為難我們。”
司徒鄴眯起眼,冷哼道,“那麼,今日本王非要進去呢?”
“如果王爺非要硬闖,那麼屬下隻能將王爺綁起來交給皇上處置。”
“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司徒鄴突然探手奪走了侍衛腰間的佩劍,侍衛長一喝,兩排侍衛的紛紛抽出長劍,漸漸向圍攏,司徒鄴足下一點,飛上上前,想要衝出重重包圍,無奈對方人多勢眾,他終究不能力敵。
其中兩名侍衛擒拿住了他的肩膀,他手中的寶劍驀然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司徒鄴恍然驚醒,他對著大口開始狂烈地叫喊,“凝兒,凝兒你在裏麵麼?我是你的鄴哥哥啊,我回來了,你若是在,出來見見我好麼?”
侍衛長心知大事不妙,若是被皇上知道此事驚動了攬月宮的那位主子,別說他的官職,可能連命都保不住,於是他出手,點了司徒鄴的啞穴。
可司徒鄴終究是個王爺,侍衛兵的臉上有些訕訕,顧忌地望著侍衛長。
“怕什麼,王爺非要硬闖,我們這麼做也是奉皇上在旨意,你們繼續在這裏守著,王爺,是自會帶去昭陽殿。”
於是,侍衛長押解著已被五花大綁的司徒鄴,往前走去,或許是收到了司徒鄴冷厲的目光,侍衛長的額頭竟冒出了些許冷汗。
他道,“王爺請恕屬下逾越之最罪,可是屬下也是奉旨行事,實在是不得已。”
司徒鄴被押製著,動彈不得,他頻頻回頭,望著那道宮門在他視線中漸行漸遠。
就在此時,宮門突然太開了,隨著那條緩緩拉開的門縫,他終於看到了那抹讓他朝思暮想,魂牽夢繞的身影。
她依舊那麼美,就如那落入凡間的仙子,不染風塵,宛如謫仙。
司徒鄴不知從哪裏聚集起來的力氣,竟掙斷了綁在身上的繩索,然後自行解開了被點的啞穴,他衝上去,任由狂風打亂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