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朕從不騙人,何況是你呢。”
凝兒點點頭,目光輕盈地投向窗外,司徒宏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心情不免是也一陣黯然。
“凝兒,朕發覺你這幾天都不開心,是朕陪你少了麼?”
“並不是因為這個,皇上,我聽到了一些傳聞。”
司徒宏的心猛地一顫,他望著凝兒,聲音都有些發顫,他問,“你聽到什麼了?”
凝兒原本是不想說的,可是見了司徒宏有些閃躲的目光後,心中又是疑惑,她忍不住開口問道,“皇上,懷王殿下是不是我的表哥?”
“這個,是誰告訴你的?”
“且不論是誰告訴我的,皇上隻需回答我是與不是……”
“是……”
“既然是我的表哥,那皇上為何不允許我見他,甚至連提都不讓我提?”
司徒宏神情緊繃,望著凝兒的眉眼,似乎又想起曾經那段讓他不愉快的往事,於是他的臉色越發陰沉。
“皇上,難道真如別人所說的,我與懷王青梅竹馬……”
“夠了!”司徒宏怒氣,竟一把扣住凝兒的肩膀,力道之大使凝兒痛得隻掉眼淚,他卻如同暴怒的獅子一般對著她大吼,“朕早就提醒過你,不要在朕麵前提起懷王,你為何總是不聽話,是不是朕平日裏太寵你了!”
“為什麼不可以,皇上你到底在恨什麼?”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若再多說一個字,休怪朕無情!”
凝兒側過臉,避開他的目光,眼淚卻怎麼也忍不住,狂肆地往下掉。
司徒宏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過激的行為,他的目光漸漸柔和下來,伸手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淚,卻被她避開了。
他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手指微微顫了顫,最後還是無奈地收回。
“你好好休息罷,朕先回去了。”
司徒宏留下這一句話,便帶著宮人步履匆匆地走出了大殿。
他離開後不久,翠微便走了進來,她望著凝兒黯然神傷的模樣,很是不忍,於是勸慰道,“小姐你這是何必呢,皇上畢竟是皇上,你在他麵前頻頻提到其餘的男子,便是犯了天大的忌諱。”
“難道要我一直忍著麼?什麼都不能問,什麼都不能說,那麼這跟玩偶有什麼區別呢。”
“小姐這樣想,未免太過偏激了,其實皇上還是很關心小姐的。”
凝兒閉上眼,隻覺得滿腹的空虛與失落,她搖搖頭,輕聲說道,“可是我並不開心,在這宮裏,我真的不開心。”
翠微聽後,也隻能隨著歎氣。
在攬月宮發了一頓火之後,司徒宏回到昭陽殿時,整張臉都是冷的,服侍在他左右的侍女不小心打翻了茶具,不禁被他責罵,還讓侍衛將她拖出去重責了三十大板。
以至於一連多日,侍奉在昭陽殿裏的宮人無一人敢大聲說話,甚至連喘息都要憋著的,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君王暴怒。
那一日,司徒宏召見司徒鄴。
說話間,司徒宏流露出給司徒鄴賜婚的意思,但是話還沒點破,卻被司徒鄴斷然拒絕了。
司徒鄴說,“皇上,臣弟為何到如今還是獨身一人,皇上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放肆,司徒鄴,你就是這麼對朕說話的麼?”
司徒鄴別開臉,堅決道,“總之臣弟不想成婚。”
“成與不成都由不得你了,這幾日,朕會在新入宮的秀女中臨選,有合適的便賜與你為妃。”
“皇上,你這是在為難臣弟。”
“這是朕的旨意,難道你想抗旨麼?”
“皇上……”
司徒宏睨著他冷笑,“在你做出決定之前,你最好先想想你的母妃,她如今還在後宮之中做著太妃。”
聞言,司徒鄴欲將出口的話又哽咽在喉,司徒宏那他的母妃作為要挾,他若是不從,就是不孝,他抬眸望著司徒宏,一字一句道,“皇上,臣遵旨就是了,隻要你能善待臣的母妃。”
司徒宏森然一笑,“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