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涵緊咬下唇沉默不語,本想挑起他的怒火,可是,看見他這副痛心的模樣,她不忍心再傷害他,畢竟這隻是她跟司徒坤的較量。

“為什麼要這樣對朕?”司徒靖軒俯身下去輕抱著她的頭難受呢喃,“朕錯了三年,你就是這樣報複朕嗎?”

“這三年……你不也天天玩女人。”蔣夢涵輕扯嘴角譏誚。

司徒靖軒揚起的巴掌淩厲落下,她緊閉眼睛不作任何掙紮,這個巴掌沒有扇下來,他黯然下床轉身走去。

蔣夢涵愕然坐起來迷惑低念:“他這是什麼反應?”

“砰!”司徒靖軒一腳把安福壽的房門踹開,安福壽愣了一下,司徒靖軒衝上來揪住他的衣襟淩厲責問,“說,皇後的野男人是誰?遊弋宏?還是其他人?”

“陛下胡說些什麼?”安福壽推開他的手不悅責備,“別汙蔑皇後的清白!”

“誣蔑?”司徒靖軒陰沉著臉冷聲責問,“她懷孕是怎麼回事?你跟在她身邊,一定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安福壽別過臉去不語,司徒靖軒揪住他的衣襟淩厲斥責:“你再有丁點隱瞞,小心朕把你的皮給剝了!”

話音剛落,司徒靖軒就一拳把他揍倒在地上:“朕舍不得動依丹,對你,絕對不會有半分留情,大牢的各種刑罰的滋味,相信你仍點滴在心頭!”

安福壽揉了揉臉,正當他的另一個拳頭打下來的時候,安福壽閉上眼睛反問道:“陛下忘了那個晚上?”

司徒靖軒猛地愣了愣,安福壽緊接著說:“你以為床上的血是誰的?”

“依丹?”司徒靖軒愕然愣了一下。

上次安福壽突然出現跟他說了一些話,大概的意思就是“林依丹”還在怨恨他,但隻是嘴頭上說說而已,實際上,她還是很喜歡他,隻是擱不下麵子而已。

他正樂得如魚得水,接著司徒坤就來找他說要去捉奸的事情,他的心情一下子從天堂到了地獄,後來發現沒有這件事,才如沐春風。

把司徒坤斥罵了一陣後,就獨自往宣德閣走去,還再三吩咐不允許任何人跟著,想著如何跟“林依丹”和好的時候,卻突然昏闕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在某座宮殿裏麵。

他隻以為自己無意寵幸了哪位宮女,也沒多大在乎。

司徒靖軒忙捉著安福壽的手臂急切問道:“你的意思是……跟朕歡好的是……依丹?”

安福壽別過臉去說:“皇後心裏還痛恨你,而且是通過這種齷蹉的辦法讓她懷上,她當然不願意要這個孩子。”

“……”司徒靖軒茫然地看了看,又搖搖頭問道,“什麼齷蹉辦法?朕做什麼了呢?即使依丹想要得到朕的恩寵,何必……”

“砰!”安福壽一拳打到他的腦門上,司徒靖軒踉蹌倒退兩步跌落地上。

安福壽撲過去揪住他的衣襟淩厲斥責:“你以為皇後稀罕你的恩寵嗎?要不是被人下藥,她會跟你歡好嗎?”

司徒靖軒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迷惑問道:“下藥?怎麼回事?”

“陛下還記得太子帶你去捉奸的事情嗎?”安福壽神色凝重問道。

司徒靖軒呆愣點頭,安福壽鼓起怒目說道:“那晚其實是太子的奸計,他分別約了遊大人和皇後到天升戲閣,還下了藥,準備誣陷兩人有染。”

“你胡說八道,太子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司徒靖軒淩厲反駁。

“太子是怎樣的人,陛下比誰都清楚。”安福壽話音剛落,司徒靖軒就擰緊眉頭不語了。

安福壽緊握拳頭說道:“當年奴才和皇後不就這樣被汙蔑呢?陛下還深信不疑。”

“這……”司徒靖軒瞅了他一眼,又別過臉去小聲低念,“這真的是誤會嗎?”

安福壽揪著他的衣襟不悅說道:“愛之深恨之切,皇後若不是真心喜歡你,怎麼會怨恨你?如果她僅僅是為了後位,你回心轉意了,她巴不得討好你,何必把孩子打掉?”

“你說,那晚怎麼回事?”司徒靖軒垂下眼眸問道,“依丹跟朕……”

安福壽沉了沉氣回想解釋:“幸虧奴才發現了,把皇後帶走,隻是皇後已經中了藥,除非找到男子交歡,否則……皇後還是不願意扯下臉皮,所以才讓奴才把你弄暈,後來的事,奴才就不多說了。”

“朕跟依丹……真的……”司徒靖軒喜不自禁抓著安福壽的手臂急切說道,“孩子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