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你怎麼會死了？”蔣夢涵轉過身來扶著他的手肘，搖頭低念，“水君愁，你又想騙我是不是？你又想分散我的注意力，是不是？”
“之前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假裝讓你被別人輪番占有嗎？”水君愁側過身去向前邁了兩步，“因為我發現你開始依賴我了，我怕，你承受不了生離死別的痛苦，所以希望你恨我。在眾人麵前羞辱你，也是希望你恨我。一直對你冷冰冰，就是不希望你對我有任何期待。”
“可是……可是……”蔣夢涵哽咽了兩聲從後緊抱著他說，“你不是說一直守在我左右嗎？”
水君愁捂住她的手背說：“那一次，聽見你跟潘國候說的話，我本想讓你恨我，我死了，也無所謂。可是，聽到你的話後，我才知道自己多麼愚蠢，我為什麼要你恨我？我為什麼不能跟你好好走到最後？所以，那時候開始，我決定向你表明心意。”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蔣夢涵緊抓著他的衣裳搖頭低念，“你不會死的！你不是說你孔武有力，怎麼會死了？你在騙我！一定在騙我！我不準你死！”
“我承認，我好自私！好自私！卑鄙無恥！我就想著一個人把你獨占，就算死了，還想把你獨占。”水君愁哽咽了一下小聲說道，“所以讓你嫁給姓仇的，他是我的部下，絕對不敢碰你。我想把你占有，生下屬於我們的孩子，讓他代我照顧你們母子兩。”
“我才不要！我才不要別人照顧！”蔣夢涵縮回手抹了抹淚。
她轉過身去，一邊揉淚一邊輕聲哭喊：“你又在籌謀些什麼？又要殺什麼人？為什麼要拿這樣的借口？”
“對不起，昨天……我不該衝動。”水君愁轉過身來看了看她遠去的身影。
他再仰頭看著天黯然低念，“我必須利用剩下不多的生命，為你做足夠多的事情，來彌補我對你犯下的錯誤。”
蔣夢涵停下腳步哽咽了兩聲，淚水頓時洶湧而出，她猛然轉過身去向他跑去。
“水君愁！”她大喊一聲撲入他懷裏，緊箍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使勁吻上他的唇。
水君愁忙緊抱著她的後背，索要她的溫柔。
雪花零星落下，站在雪地兩人越發摟得緊密，誰也不願先離開了。
“水君愁，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事實？”蔣夢涵靠在他懷裏喃喃問道。
水君愁一手挽住她的腰一手抱著她的肩，側臉輕輕摩挲她的側腦溫聲低念：“這件事應該在占有你之前告訴你的，讓你選擇，隻是，我把持不住，剝奪了你選擇的權利。”
蔣夢涵緊緊抱著他的腰輕聲哽咽：“怎麼做，才可以把你留住？你說，我都願意！”
水君愁黯然低念：“接下來，也許我會做出更多讓你難過的事情，我想，是否瞞著你，到最後，你一樣會知道真相的，我發誓，從今以後，不管做什麼，決不瞞你，明知你不同意，也不會瞞著你。”
“水君愁……你很討厭！”蔣夢涵難受地拍了拍他的手。
“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水君愁垂下眼眸鄭重凝視著她。
蔣夢涵揉了揉淚眼迷惑抬起眼眸，水君愁一字一頓說道：“我絕對不是司徒靖軒！你可以把我當作司徒南風，但絕對不能將我當做司徒靖軒！”
蔣夢涵疑惑眨了眨眼眸問道：“為什麼？”
水君愁緊挨著她的微笑說道：“因為你喜歡司徒南風，不喜歡司徒靖軒。”
“還有這個理由！”蔣夢涵慍悶地嘟了嘟嘴，沉默了一會，她又挑起眼眸問道，“你……真的很想要我們的孩子嗎？”
“當然，那是我們的結晶。”水君愁說著滿帶歡喜地蹭了蹭她的臉，很快又沉下臉來黯然低念，“隻是……我沒辦法照顧你們……罷了，還是別要吧。”
“怎麼不要？我就要留下你的血脈！”蔣夢涵緊摟著他急切說道，“你走了，至少也把孩子留給我，給我留個念想！”
“傻瓜，還念想什麼？你忘了我對你有多壞嗎？”水君愁揉撫著她的後腦輕聲低念，“你忘了昨天，我竟然對你……”
“水君愁，要是我們生了個女兒，取名叫綠芸，好不好？”蔣夢涵揚起眼眸懇切問道，“把她許給我的南風。”
“不可以！”水君愁驟眼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