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涵皺緊眉頭忍著痛滴了一滴血,遊弋宏沉沉吸了一口氣繼而往水滴了一滴血,不敢再看。
良久,血液也沒有融合在一起。
遊弋宏、司徒坤和劉雅嫻猛地吃了一驚,蔣夢涵側過臉去小聲嘀咕:“我都說滴血驗親不科學……可是電視劇都是這樣演的……莫非……”
她瞄了一眼笑容詭秘的太監,低念:“安爺爺的人?”
蔣夢涵輕揚嘴角睨視劉雅嫻嬉笑道:“皇後娘娘,你還有什麼把戲盡管使出來,誰敢說我不是先皇的女兒?”
“它!”劉雅嫻吐了一個字隨即揚起手中的本子——《起居注》!
它不是在水君愁的手上嗎?怎麼會在劉雅嫻手上?蔣夢涵猛地吃了一驚,淩亂的心頭突然舀上一絲惶恐不安。
劉雅嫻翻了幾頁《起居注》,再揚起本子說道:“上邊已經說了,陛下初次寵幸林依丹的時候,林依丹已經懷有司徒妙芙,即使她不是遊弋宏的女兒,也絕對不會是先皇的女兒。”
蔣夢涵的目光緊緊盯著《起居注》,它明明在水君愁手上的,為什麼會在這裏?為什麼會到了劉雅嫻的手上?水君愁不是說要把它毀了嗎?
“當年發生什麼事情,相信陛下清楚。”劉雅嫻的目光隨即落到司徒坤身上,陰柔笑道,“當年林依丹囂張蠻橫,目中無人,不僅紅杏出牆懷有別人孽種,還借故挾先皇為她保守秘密,陛下為了留下林依丹的罪證,所以才把事情寫得清清楚楚!”
蔣夢涵微縮眸光,如果像昨日秦風所說,司徒靖軒比自己的生命更加在乎林依丹,他怎麼會留下傷害他最心愛的女人的證據?
這司徒靖軒到底是什麼人?會是水君愁嗎?我將他當成司徒南風的替代品,他也把我當成林依丹的替代品嗎?
蔣夢涵緊緊握緊拳頭,那一句“不準羞辱我母後!”還沒說出口,司徒右乾已經衝了上去奪過《起居注》將它撕爛憤怒說道:“不準羞辱皇後姑姑!”
“……”眾人猛地吃了一驚,一下子陷入了呆愣之中。
司徒右乾喘著怒氣,盯著錯愕的劉雅嫻冷冷說道:“我,不準任何人侮辱皇後姑姑!她才不會做出那些事情!一定是你們冤枉她的!你們冤枉了定國公,現在不成功,又找出這破本子來!”
“你你你……你反了……”劉雅嫻結結巴巴說道,“你竟然為林依丹那賤人……”
劉雅嫻話音未落,司徒右乾已經卷起拳頭向她襲去,劉雅嫻猛地吃了一驚踉蹌倒退,殿上的人全怔住了。
“大叔……”蔣夢涵忙衝上去撲入他懷中,緊抱著他手臂推著他退後,勸道,“大叔,冷靜點!現在還不是打她的時候!”
“……”眾人對她的吐糟冒了一陣冷汗。
跌倒在上的劉雅嫻怒指著司徒右乾說道:“司徒右乾你放肆,竟然對本宮不敬!你跟這妖女分明就是一夥的!”
劉雅嫻又忙爬起來看向司徒坤說道:“陛下,既然這司徒妙芙不是皇家血脈,該立即拖出去斬了!”
司徒進和司徒安隨即站出來說:“陛下,皇後說得對,皇家血脈不可混淆,二王爺存心包庇淫、婦林依丹,也該處罰!”
“閉嘴!”蔣夢涵的厲喝聲還沒落,司徒坤的厲喝聲把她的聲音壓下去了:“閉嘴!”
蔣夢涵猛地吃了一口寒氣不語,司徒坤冷目掃視下去說道:“誰都不準再提林依丹!誰都不準再提處置妙芙公主的事情,剛才的事情,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必要還要包庇這妖女?莫非你真的看上了她不成?”劉雅嫻冷厲問道,“要廢後嗎?”
司徒銘連忙拱手說道:“陛下,國母不可動搖,司徒妙芙假冒皇家血脈已死死罪,有設下一係列謀反險局,請處陛下死司徒妙芙,她是一切的罪源!”
司徒進和司徒安也忙說道:“陛下,外麵還傳出她要代替皇後娘娘的事情,昨日陛下就為了她叱喝皇後,還貶斥對朝廷有著不可磨滅功勞的劉家!先是動亂朝綱,後是禍亂六宮,司徒妙芙絕對不能留下!”
“請陛下處死司徒妙芙!”他們仨又齊齊道了聲。
“朕告訴你們,這不是謠言。”司徒坤忽而冷冷道了句。
眾人微愣霎時不懂他的意思,司徒坤冷目輕掃下去淩厲說道:“鳳凰浴火一事並非人為,而是天意,妙芙乃鳳凰重生,是天之驕女,既然她不是先皇之女,那麼她就是皇後的最佳人選!朕已經決定了,廢後劉氏,再立司徒妙芙!”
“……”蔣夢涵愕然瞪大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