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蔣夢涵頓了頓試探問道,“父皇?”
“……”秦風猛地打了一個激靈,他又使勁遙遙頭,繼而轉過身來笑得極其僵硬說道,“末將……末將隻是……末將隻是用你的口吻來說,這樣聽起來,會舒服一點。”
“真的是這樣?”蔣夢涵側目將信將疑看了他一眼。
秦風拚命點點頭,又大氣地拍拍她的肩膀豪邁說道:“妙芙公主,你隻要記住一個事實,你父皇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如果不是依丹皇後突然離世,恐怕,司徒坤早已粉身碎骨!”
“母後離世……”蔣夢涵低念了聲又試探問道,“父皇他……很愛母後?”
秦風肯定點點頭又側過身去輕歎一口氣說:“先皇對依丹皇後的寵愛,無人可比,甚至明知道你不是他的……”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沉默了一會又說:“明知道曆代並沒有皇太女一事,他為了依丹皇後,堅持要立你為皇太女。司徒坤狗急跳牆,才會毒殺了依丹皇後。父皇也因此殉情於江中。”
蔣夢涵明白他突然打住的話是什麼意思,自己並不是先皇的親生女兒。
頓了頓,她又急切問道:“雖說父皇殉情江中,可你確定他死呢?也許他隻是假死呢?”
“怎麼可能?”秦風搖搖頭說,“我也希望他還活著,隻是,先皇的遺體……已經被我安葬了。”
“安葬了?”蔣夢涵猛地吃了一驚,水君愁不可能是司徒靖軒?
她又使勁搖搖頭說:“也許,那並不是父皇的遺體,而是……”
真正的水君愁!司徒靖軒殺了水君愁將他投屍江中,造成自己已死的假象,再韜光養晦,奪回江山!
告別秦風後,蔣夢涵若有所思下山,還沒弄明白水君愁到底是不是司徒靖軒。
那個秦風也是奇奇怪怪的,他剛才分明就一口一個“父皇”,喊得比誰都自然。
“哎……”後麵突然傳來裴羿青的聲音,蔣夢涵才剛轉過身,就被他一手箍進了懷裏。
“裴羿青你幹什麼,鬆手!”蔣夢涵使勁拍打他的手叫喊,“我叫你放手,聽到了沒!”
“聽到了,不代表我要照你的意思去做。”裴羿青嬉笑道。
蔣夢涵擰緊眉頭用手指使勁戳他的後背,本以為他會生氣,甩一個巴掌就行了,沒想到他卻越攬越緊。
“喂,你哪裏不對勁,鬆手!”蔣夢涵不爽叫喊。
裴羿青把頭靠在她肩上慍悶低念:“我看見了……你跟他抱在一起,很親密的,我不高興。你還喜歡戳他的背,你若喜歡,我也可以!自從把你劫回山寨,我就認定你了,我不管你們以前有什麼關係,但是,我不希望你跟他再有任何來往。”
“裴羿青你發什麼神經,我跟誰在一起都與你無關!放手!”蔣夢涵擰緊眉頭一個推開他,裴羿青把頭一側強行吻上她的唇。
“放開公主!”秦風從山上衝下來厲喝一聲,裴羿青慍悶鬆開她一點。
蔣夢涵隨即掙紮開來使勁抹了抹唇,一個巴掌甩過去,就跑了。
“公主……”裴羿青急切喊了聲連忙追去。
秦風急步上前一手扣住裴羿青的肩膀淩厲說道:“少主你幹什麼?你不能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為什麼?”裴羿青不爽轉過頭來責問,“她早就是我的壓寨夫人,憑什麼我不能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是……”秦風皺了皺眉急切說道,“她是公主,你們不合適!”
“因為我是土匪?”裴羿青冷聲問道
秦風低下頭去說:“末將不是這個意思。”
“就算你是這個意思又如何?”裴羿青毫不在乎淩厲說道,“爺今天就告訴你,我這個土匪娶定公主,你等著瞧!”裴羿青一把推開他的手就往山下追去。
“少主,你冷靜點!”秦風也跟著追下山去。
蔣夢涵回到大街上還一個勁地在抹唇,嘴裏不停咒罵裴羿青:“這個王八蛋,到底哪根筋不對?莫名其妙!”
“皇姑……”忽而傳來司徒右乾的聲音,蔣夢涵扭頭看去,司徒右乾從後邊的馬車探頭出來向她招手。
蔣夢涵上了馬車微笑問道:“這兩天沒去看念霜姐姐,她跟胎兒可好?”
司徒右乾微笑點頭,一會兒,他又沉下臉色凝重提醒:“皇姑,你可有聽到街上的傳言?外邊都說你是鳳凰重生,是皇後之材,人們都在議論要廢後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