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要告訴念霜姐姐。”蔣夢涵黯然說道。

“嗯。”司徒右乾點頭應聲,他又苦澀笑說,“皇姑,我送你回惜夢山莊,你好好睡一覺,睡醒就沒事了。”

“不必了。”蔣夢涵挽起卷簾向外看了看說道,“在這裏放下我吧。”

“你還要到哪去?”司徒右乾急切問道,“皇姑,你長得太出眾的,還是別到處亂跑,我送你回……”蔣夢涵緊盯了他一眼,司徒右乾苦澀笑了笑不語。

蔣夢涵下了馬車後然後到定國公府,裴羿青還在昏迷,自從那次昏迷後,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宏親王司徒銘撲了個空,聲勢浩蕩的土匪事情也突然平靜了下去,沒有了下文。

“公主,”遊弋宏走到她身旁好奇問道,“你的眼圈怎麼紅紅的?”

“沒事,來的時候沙子入眼了。”蔣夢涵苦澀笑了笑,她又看向昏迷在床上的裴羿青問,“大夫怎樣說?”

“已經好轉了,再休息一會應該就醒來了。”遊弋宏連忙說道。

“定國公……”蔣夢涵吐了三個字鄭重問道,“他身上真的有聖旨嗎?我已經等不及了,司徒坤那孽障禍國殃民,我恨死他了!”

“公主受了委屈?”遊弋宏關切問道。

蔣夢涵搖搖頭又擰幹毛巾坐到床邊給裴羿青擦了擦汗,她正要說些什麼,昏迷的裴羿青突然瞪大雙眼。

“啊……“蔣夢涵驚喊一聲踉蹌站起來。

裴羿青吐了一口黑血再捂著胸口坐起來,遊弋宏忙走過來,裴羿青盯著蔣夢涵責問:“賤人,我的兄弟呢?”

蔣夢涵還沒來得及說話,裴羿青就掀開被子撲過去了。

“公主小心!”遊弋宏一步跨到蔣夢涵跟前,繼而扣住裴羿青的手肘將他製服在地上說道,“你冷靜點,她是公主,由不得你放肆!”

“公主又怎樣,她殺了我的兄弟!”裴羿青忿忿反駁。

蔣夢涵轉到他跟前慍悶反駁:“我殺了你兄弟,你的兄弟又殺了多少人的兄弟?你燒了我的人間煙火,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了,你還跟我大聲嚷嚷!”

“賤人……”裴羿青怒喊了聲想要起來,還好他有傷在身抵不住遊弋宏的力氣。

“你是裴家的遺孤?”遊弋宏話語一出,裴羿青突然神色怪異地愣了愣,遊弋宏緊接著問,“你的父親可有把什麼東西交給你?”

“父親?”裴羿青冷冷低笑一聲低念,“我的父親是誰,我都不知道!”

趁遊弋宏分神,裴羿青一手掙開他的束縛然後向蔣夢涵襲去。

蔣夢涵踉蹌倒退幾步,遊弋宏急忙轉上來按住裴羿青又轉向她說:“公主,你先行回惜夢山莊,我先跟他好還分析分析。”

“喔,分析歸分析,下手輕點。”蔣夢涵說了句就急忙跑了。

遊弋宏囧了,裴羿青憤懣盯了他一眼責問:“你準備用暴力給我分析什麼?”

蔣夢涵回到惜夢山莊,經過河邊的時候看了看眺夢苑的方向,想起的司徒坤的事情,委屈的淚水又一下子湧上眸底。

她邁步往眺夢苑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水君愁已經冷落她好多天了。

自從那天拒絕他之後,他對她的所有事情都不冷不熱,明明隻隔著一條河,但好多天才見上他一麵,見了麵他也是冷漠如冰令人心淡。

心裏頭的委屈就是想跟他說說,想他安慰自己兩句,為自己出氣。

可是,現在的他已經不管她了,若把這件事告訴他,說不定隻得到他的嘲笑。

那晚他還為了她去教訓黑風寨的人,可是,為什麼突然變得跟一塊冰似的,正如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熱情粘人?

“算了,何必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蔣夢涵抱了抱自己又黯然王妙風苑走去。

隔日

蔣夢涵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安福壽搖醒了,她打了一個哈欠再揉了揉眼睛悶悶問道:“安爺爺,天還沒亮了,幹嘛叫醒我呀?好冷啊,別拉我的被子。”

“都日曬三竿了,怎麼還沒天亮?”安福壽坐到床邊不爽說道,“司徒坤那孽障又召你你進宮,說有關於上原山莊的事情跟你商量。”

“我才不要進宮了!”蔣夢涵激動地砸掉被子坐起來,慍悶說道,“除非我腦殘,否則才不會送羊入虎口!”

“沒事,安爺爺支持你。”安福壽微笑說。

蔣夢涵伸了伸懶腰又一臉無趣說:“安爺爺,人間煙火沒了,上原山莊的事情我交給大叔了,現在很無聊,你陪我到街上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