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下流!”司徒坤忿忿盯了司徒朗鎮一眼又淩厲叱喝,“還不趕緊滾起來,你們這兩個畜生還要丟臉丟到什麼時候?”

司徒明浩和司徒朗鎮一臉憋屈站起來,司徒坤又看向司徒明浩問:“你臉上的傷又怎麼來?”

“我?”司徒明浩先看了一眼蔣夢涵再看看另一邊的蘭親王,又嫉妒憋屈地看了看司徒朗鎮和司徒坦青。

他吐了一口悶氣說道:“我就是從皇姑那聽說了三皇弟的事情,結果被他教訓了一頓。”

司徒坤又看向司徒坦青,司徒坦青本來就被打得莫名其妙,他是這件事中最無辜的一個,他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側過身去慍悶說道:“回父皇,兒臣是看見兩個瘋狗在打架,本來是想勸開他們,結果反而被打了一頓。”

司徒坤又看向蔣夢涵,蔣夢涵溜轉了一下靈巧的雙眸邈邈嘴說道:“我……我就是看見三王爺色眯眯地看著四皇兄的愛妾,所以我才詢問了一下大王爺。”

“一切都是因為你!”司徒坤指著司徒朗鎮責罵一句,再向著眾人說,“今天是二王爺跟遊千金的大喜日子,誰都不準再提些掃興的事情!”

司徒銘剛邁前一步準備開聲,蔣夢涵又忙搖了搖司徒坤的衣袖說道:“皇兄,剛才二皇兄還說是我劫獄,偷龍轉鳳,把定國公藏到他的箱子去的!他說我要謀朝纂位!你要為我討回公道。”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司徒坤沉沉吸了一口氣轉向司徒銘問,“你有何證據,證明這事是妙芙做的?”

“臣弟……”司徒銘緊看了他一會又無奈搖頭說,“沒有證據。”

這時,水君愁從人群後走過來拱手說道:“回陛下,宮中發生刺案那一天下午,妙芙公主突然被人擄走,草民多番打探才把公主救回來,這事跟公主無關。”

司徒坤點點頭沉穩說:“嗯,你已經向朕彙報過了。而且,定國公被劫當晚,遊千金和二王爺也出事了,妙芙重傷不醒,這事朕都清楚,所以,定國公一案與妙芙公主無關。至於刺殺一案,朕自會派人調查,你們誰也不要擅自作主,胡說八道。”

“臣等遵旨!”眾人拱手拜了拜。

“我不服!”蔣夢涵突然鼓起泡腮冒出一句話來。

眾人忙把目光落到她的身上,蔣夢涵委屈說道:“外麵傳言,皇兄處心積慮要殺了我,所以才會有了貴妃中毒、祭品變化和定國公一案。現在他們幾位王爺又合起來對付我,皇兄你說,外麵的傳言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要殺我麼?”

“誰造的謠?”司徒坤忙轉向眾人叱喝一聲。

他們忙低下頭去不語——他們一直沒少揣摩司徒坤的心思,沒想到這小公主竟然敢把這件事挑明來說,難道要翻臉嗎?

“真的是造謠麼?”蔣夢涵苦巴巴地看著司徒坤問,“可是剛才他們隨便給我一條罪名,我就可以死於非命了。皇兄……”

司徒坤轉向其他人淩厲吩咐:“從今而後,誰敢再非議妙芙公主一句不是,殺無赦!”

“臣等遵旨!”眾人拱手拜了拜說道。

化裝成家丁的裴羿青躲在一角小聲自言自語:“原來還真的是為公主,看來還挺得寵的,這下你死定了,看你接下來怎麼囂張得意。”

“皇兄,我還有一件事。”蔣夢涵說著走到水君愁身旁埋怨,“皇兄把我寄養在惜夢山莊,但是,西洲莊主卻不止一次害我被人擄走了,他保護不周,是不是該下跪向我請罪呢?”

水君愁流轉眼眸盯了她一眼——死丫頭,我給你解圍,你倒在這裏落井下石!

蔣夢涵邈邈嘴輕啟朱唇把話送到他耳邊:“稀粥,千萬別跪啊!隻要你不跪,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隻要你跪了,解藥就是我的了。不要跪啊!不要跪!”

“嗯!”司徒坤略作點頭說,“這件事上,西洲莊主的確有責任,西洲莊主,你就向妙芙公主請罪吧。”

水君愁看了看身旁這丫頭狡黠的目光,若自己不跪吧,看她的模樣一定有後招;若跪吧,先別說沒有麵子,再者,就吃不住她了。

“回陛下,”水君愁垂眸拱手說道,“草民讓公主多次受驚,自知愧對陛下所托,罪不可恕。但是,草民願請纓負責捉拿傷害公主的逆賊,他日帶著逆賊的首級再一同向公主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