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司徒明浩一手捂著黑眼圈一手緊拽著寫著“你就是大笨豬”的字條忿忿往後院走去,才剛到轉角處,就碰上了同被打了一隻眼睛青一隻眼睛腫的司徒朗鎮。

司徒朗鎮是想暗中偷取寧親王司徒安姬妾的香囊,不小心摸到她的屁股去,被誤以為色狼,被寧親王教訓了一頓。

他心裏吃虧,也隻好開溜。

在後院遊逛的蔣夢涵忙走到在池邊發呆的司徒坦青身旁,她瞄了一眼走來的司徒明浩和司徒朗鎮,又轉向司徒坦青說:“哎,你讓我辦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你也該為我辦了吧?”

司徒坦青一臉納悶地轉過頭來問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蘭親王和寧親王的事情。”蔣夢涵一臉氣憤站起來責備,“司徒坦青,沒想到你這麼可惡,竟然過河拆橋!我大王爺戲弄一頓到底是為了誰?”說罷,她就憤憤拂袖跑了。

司徒坦青差點沒把頭皮給抓下來了,她說的到底是哪門子的話?

另一邊的司徒朗鎮和司徒明浩緩慢挽起自己的袖子,再異口同聲淩厲叱喝一聲:“司徒坦青,原來是你好事多磨!”

司徒坦青愕然扭頭看去,迎麵就是兩個拳頭。

“嗷……”司徒坦青捂著雙眼踉蹌倒退一步,差點沒掉到池塘裏去。

他才站穩腳跟,那兩人又揮著拳頭上來了,司徒坦青伶俐側身躲開不爽叱喝:“你們找死!”他吆喝完畢就揚著兩個拳頭打過去。

三個行色詭秘的身影落在二王府外,探望了一陣子,大刀疤率先問道:“寨主,我們今晚真的要在這裏下手嗎?”

“要麼不幹,一幹就幹一番大買賣。”裴羿青用把拇指甩了甩鼻子沉厲說道,“裏麵都是些皇宮大臣,金銀財帛一定少不了。記著,這一次隻是留書警告,要幹得漂亮點。”

“寨主……”大胡子笑笑說,“是不是還要把公主劫出來?”

“不!”裴羿青輕揚手詭秘竊笑說,“你們負責逐一留書,我去當一回駙馬,看看她這個公主把我這個毛賊召為駙馬,這當今皇上會是怎樣的一副嘴臉?那賤人三番四次戲弄我,我一定要給她一點厲色!”

王府內,蔣夢涵獨自站在遊廊處看著談笑風生的賓客,良久,安福壽悄然來到她的背後輕聲低念:“後院那三人已經扭成一團,打得七七八八了。司徒坤的馬車也差不多到王府門口了。”

“很好。”蔣夢涵詭秘笑了笑,她淩厲的目光又冷冷輕掃最後定格在被冷落在一旁的司徒銘身上。

司徒銘駐守邊疆,手握朝廷重兵,應該很多人巴結才對的,隻是出了定國公一事,大臣們為了名節保身,對他是采取避而遠之的態度。

蔣夢涵坐到司徒銘身邊擺擺手笑說:“二皇兄,還記得我麼?我是妙芙。”

司徒銘點點頭一臉嚴肅應聲:“之前不認得,但剛才你摔了一跤,總算記住了。”

“二皇兄怎麼笑話我了。”蔣夢涵含羞帶笑說道。

既然他對司徒坤絕對忠誠,也就是說他與依丹皇後是敵對的,所以,對她這個依丹皇後遺孤,他也相當排斥。

“所有人對我都避而遠之,皇妹還是明哲保身吧。”司徒銘淡漠說了句。

蔣夢涵點點頭又一臉抱歉說:“二皇兄,我是特意來負荊請罪的。”

司徒銘轉過頭來迷惑地看著她,蔣夢涵忽而勾起一抹沉穩而冷厲的笑意睨視前方說道:“二皇兄,知道為什麼大家都對你避而遠之嗎?”

“為什麼?”司徒銘對這個忽然變臉的人兒多了一分警惕。

蔣夢涵流轉眼眸冷冷看了他一眼說道:“是我將你箱子裏的‘狼人’偷龍轉鳳的。”

司徒銘猛地吃了一驚忙問道:“為什麼?”

“二皇兄怎麼隻會問為什麼,而不想想為什麼呢?”蔣夢涵拈起酒杯陰柔笑說,“莫非像眾人所說,你隻是一個武夫,什麼都不懂?”

司徒銘暗下眼眸緊握咯咯作響的拳頭冷聲問道:“本王問你為什麼要陷害我?你有什麼目的?”

蔣夢涵凝視著他不緊不慢低念:“我知道陛下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我要他再也不相信你,要你身敗名裂,除去他的左右手,這樣我想做什麼都可以了。”

“你想謀朝篡位?”司徒銘頓時拍案而起淩厲責問。

還在談笑風生的賓客們忙扭頭看去,蔣夢涵無辜地看了他一眼再悻悻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