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君愁厲目一揚冷聲說道:“趕緊把公主交出來。”

“你以為我好欺負。”裴羿青把肩一抖繼而劃地而起,水君愁倒退一步,裴羿青順勢而上。

“寨主好!”山寨的兄弟歡呼叫喊。

正當兩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蔣夢涵跑出來大喊:“夠了,我跟你走就是了!”

“啊……”一時分神的裴羿青被打了開去。

蔣夢涵看了他一眼又跑到水君愁跟前說道:“我跟你走。”

“不可以!”裴羿青躍起來抓住蔣夢涵的衣袖淩厲說道,“你忘了昨晚的承諾,你說,隻要我做到的話,你什麼都聽我的,馬上給我滾回去!”

“走。”水君愁拉住蔣夢涵的手轉身走去。

蔣夢涵沒有回應裴羿青跟著水君愁走去,她清楚這個男人是什麼人,他認定要做的事情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都會做,他不僅手段毒辣而且擅長用毒。

“給我站住!”裴羿青忿忿吆喝,他拿出笛子厲聲警告,“你試著再邁前一步!”

蔣夢涵沒有回頭,裴羿青忙吹響笛子。

“吖……”蔣夢涵捧著腹部難受躬下身子,水君愁扶住她的雙肩扭頭冷盯了一眼裴羿青。

“你敢帶她上前一步。”裴羿青甩了甩手中的笛子冷聲戲謔,“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水君愁鼓了鼓怒目繼而抱起蔣夢涵大步向前走去,裴羿青喘了一口怒氣忿忿吹笛。

蔣夢涵捂著絞痛的腹部難受叫喊:“好痛!”

“趕緊放下她,否則她就痛死!”裴羿青淩厲警告。

水君愁垂下眼眸看了看痛不欲生的蔣夢涵,他沉了沉氣仍抱著她大步向前邁去,裴羿青越發生氣吹得越發起勁。

蔣夢涵揉緊絞裂的腹部呻、吟,疼痛的淚水淹沒了酸澀眼眸。

不管是抱著自己的男人,亦或是吹笛的男人,他們想到的都隻是他們自己罷了,從來沒想過她現在有多痛,下一刻她就會命喪黃泉。

不一會兒,她就昏死過去了。

大胡子走到裴羿青身旁,看了看遠去的人說道:“寨主不要再吹了,否則公主的五髒六腑就保不住。”

“賤女人,過河拆橋!”裴羿青忿忿把笛子扔到地上拂袖就往裏麵走去。

回到惜夢山莊,水君愁小心翼翼把蔣夢涵抱落床上,他摸了摸她鐵青的臉溫聲低念:“死丫頭,又敢違背我的意思,活該。”

他擦了擦她臉上的冷汗,然後解開她的衣裳,看見她雪肩上的瘀痕。

他的眼裏頓時流過一絲疼惜,緩慢俯身下去吻上她的瘀痕。

“咯咯……莊主,冰來了。”外麵傳來丫鬟的聲音。

“端進來。”水君愁吩咐了句。

隨後丫鬟端著冰盆進來,水君愁把她揮退之後然後用布包裹著冰塊敷在蔣夢涵的肚皮上。

“冷……冷……”蔣夢涵迷迷糊糊難受低念。

水君愁忙抱起她收入懷中,還不停用冰給她按敷肚皮。

他把冰袋放到一旁然後撫了撫她的雙肩,再往她的後麵根據穴位重點了幾下。

“呃……”昏迷的蔣夢涵傾身向前猛然吐出一條蟲子出來,睜了睜眼又昏迷過去。

他一腳把它踩死然後再將她抱落床上,他給她穿好衣服再摸了摸她的額頭微笑低念:“傻丫頭,還冷嗎?下次再亂吃東西,必定弄死你!”

蔣夢涵迷迷糊糊疑是聽到司徒南風的聲音,她挪動了一下又緊抱著水君愁的手臂喃喃低念:“司徒南風……帶我走好不好?司徒南風……不要爭了……不要爭了……我們就好好生活不好嗎?”

水君愁心頭微微泛酸,他輕輕推開她的手站起來,再扭頭看了她一眼。

蔣夢涵緩慢睜開眼睛看了看他,輕聲低念:“你滿意了嗎?”

“滿意?”水君愁走到床邊垂下眼眸冷聲說道,“你昨天害我損失了一批馬和兵器,你還敢說。”

蔣夢涵委屈地側過身去冷聲說道:“要不明天你再把我送過去,或者還能力挽狂瀾。頂多我溫柔一點,乖巧一點,也許他們會多給你幾匹馬多幾件武器。”

水君愁坐到床邊伸手過去摸她的臉,蔣夢涵轉過身來慍悶推開他的手再狠狠盯著他。

水君愁扣住她的臉頰冷厲警告:“別再給我耍脾氣,既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沒有發生?你說得輕巧。”蔣夢涵盯了他一眼繼而推開他走下床跌跌撞撞走下床去。

第二天,宏親王司徒銘帶兵回到宮外,司徒坤帶著群臣到宮外出迎,司徒銘受寵若驚緊忙上前跪下說道:“陛下親自出來迎接,臣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