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君愁眸色冷皺,手心的力度頓時加重。

“啊……”蔣夢涵痛得把淚水都擠出來了,她又使勁地捶了他幾下憤懣責備,“混蛋,你是故意的!安爺爺……你來!安爺爺……”

安福壽拍了拍她的肩膀,又一臉不悅地奪過水君愁手裏的跌打酒。

水君愁二話沒說淡漠轉身出去,安福壽又向守在旁邊的小蓮說:“小蓮,你再打一盆熱水來。”

“是。”小蓮點點頭轉身出去。

等小蓮走遠後,安福壽又一邊給蔣夢涵揉腳一邊問道:“小妙芙,西洲說得對,明天你還是別進宮了吧。”

“安爺爺這是個好機會,我不想放棄。”蔣夢涵忍著痛懇切說道,眼底又泛起一陣厲色低念,“我想一次性對付害死我母後父皇的司徒坤,另外還有滿心歹毒的司徒嘉和水君愁。”

“你除了樣貌,就這一點跟皇後娘娘像極了,倔!”安福壽無奈低念,“決定的事情,誰勸也沒有用。”

“安爺爺,我母後真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禍水嗎?”蔣夢涵試探著問。

“呸!”安福壽瞪了她一眼,又滿目欽慕說道,“皇後娘娘不會濫殺無辜,隻要是她殺的人都是該死的。她本性溫柔善良,隻是生活太多無奈,她才不得不……你要相信皇後娘娘,她絕對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蔣夢涵抱著自己的膝蓋小聲嘀咕:“是你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安福壽又拍拍她的肩膀微笑說:“放心,安爺爺已經命人在宮中安排好一切了,他們會暗中照顧你的。”

翌日

未及中午,蔣夢涵就被司徒坤的人接進皇宮了,皇後劉雅嫻帶著幾個妃嬪和一些宮人在這等候。

她看見一撅一拐走來的蔣夢涵,忙迎上去攙扶著她的手關切問道:“妙芙,本宮聽說你昨日被劫了,傷到腳了嗎?”

蔣夢涵微笑點頭,其中一個妃嬪走上前來說:“妙芙公主,雖然你是陛下的親妹妹,但是皇後娘娘是後宮之主,你得向她行禮。”

“不必了。”劉雅嫻溫和地拍了拍蔣夢涵的手背微笑說,“陛下吩咐了,妙芙公主離宮多時,怕已經把宮中的規矩忘記了,不必太過追究。更何況公主還有傷在身。”

“多謝皇後娘娘和皇帝哥哥的見諒。”蔣夢涵眯起眼純真地笑了笑。

她又暗掃了一眼跟前的劉雅嫻——雖然她仍舊是穿的一身莊重,頭飾華美,珠釵玉墜,蹁衣妖紅,但年輕的她看起來風姿綽約,跟其他妃嬪比起來過猶而無不及。

裝B的功夫一點都沒變,若果不是早就知悉她的醜陋的真麵目,還真的會被她溫婉甜膩的嘴臉給騙了。

劉雅嫻逐一給她介紹了一下幾位妃嬪,然後派人找了座步輦來抬著她到瓊玉宮,妃嬪們緊跟在後。

蔣夢涵拖著赤痛的腳往宮殿四周瞧了瞧,金碧華翠自不用說,還有高床暖褥,莉香檀木。

蔣夢涵回過身笑笑說:“各位娘娘坐吧,你們一路走來也累了。”

除了劉雅嫻,其他妃嬪紛紛挑了個就近的位置坐下。

蔣夢涵再冷目一掃在心裏冷哼——幸虧這些年來在水君愁身上學了不少關於毒的東西,否則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裏所有的木頭,包括桌子、椅子、橫梁、柱子、門窗或者房間裏麵的床,每一根木都用油漆翻新過,而且油漆上有慢性劇毒,在這住上三天,不死也會腦殘。

最重要的是,這些毒物添加了揮發物質,三天之後就算她中毒身亡也是死無對證,好狠的司徒坤!竟然迫不及待要動手了!

蔣夢涵又看了看獨站的劉雅嫻,想必她一定知道這木頭上塗了毒,所以才不肯入座。

她故意帶著這些妃嬪來為的就是讓她掉以輕心,不容易察覺端倪。為了達到目的,這對夫婦還真夠狠毒!

“皇後娘娘你不累嗎?”蔣夢涵說著把劉雅嫻按到椅子上笑笑說,“你歇一會吧!”

“不必了!”劉雅嫻觸電般坐起來,又忙往鼻尖甩甩絲帕說,“本宮不累,妙芙你坐吧。”

嗯,想必她的絲帕滲透著解藥。蔣夢涵忙奪過她的絲帕故作給她擦了擦汗笑說:“瞧你走得滿頭大汗,坐吧,這椅子又不會咬人。”

蔣夢涵隨手把劉雅嫻的手帕放一邊去再將劉雅嫻按到椅子上,她又翻起桌上的杯子看了看,杯子上的漆也是有毒的,她倒了六杯茶一一分給其他妃嬪。

劉雅嫻如坐針氈地不時看了看遠處的手帕,蔣夢涵又把一杯茶端到她跟前微笑說:“皇後娘娘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