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涵厭惡地擰了擰頭再瞪了他一眼示意讓他給他鬆綁,裴羿青拔下塞在她嘴裏的布問道:“你想怎樣布置我的新房?”
“噗!噗!”蔣夢涵厭惡地吐了幾下,又憤懣說道,“是好漢的就給我鬆綁!”
“喲,這小嘴還淩厲。”裴羿青忙將她扶起來然後給她解開繩索說道,“也就給你鬆綁了,還怕你在我眼皮底下跑了不成?”
蔣夢涵忙扯下係在自己脖子上的紅汗巾,聞到一股酸臭的味道,她忙把它扔掉。
裴羿青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她再一臉惡心地摸著自己的脖子又看了看剛才堵住自己嘴巴的布塊。
“嘔……”她想吐又吐不出來忙抓著裴羿青的衣衫難受說,“大哥,麻煩你馬上給我打盆水來!”
裴羿青輕扯濃眉迷惑問道:“不是娘子侍候相公的嗎?怎麼倒我要侍候你呢?”
蔣夢涵無趣地白了他一眼——誰是你娘子?不行,得趕緊離開這裏!吖的,這命運能再坎坷一點嗎?
她又抱著肚子苦巴巴說道:“我餓了。”
“餓了就對了!”裴羿青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說,“我娘說了,女人沒到六十歲之前,都不能給她喂飽飯。走,咱們拜堂去!”說著,他就忙抱起她大步走去。
“幹什麼!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蔣夢涵掙紮叫喊。
“喔?”裴羿青止住腳步垂下眼眸邪佞笑問,“莫非你喜歡先洞房?那好,我們就先洞房!”他又忙抱著她轉身向床邊走去。
“不要!不要!”蔣夢涵忙抓著他的衣裳倉惶說道,“先拜堂!先拜堂!”
“都依你!”裴羿青勾起一抹粗獷的笑又抱著她轉身往外走去。
入夜
山寨的眾多兄弟舉著火把興致勃勃的歡呼叫喝,裴羿青抱著美人傲氣凜然地向簡陋的神台走去。
蔣夢涵想死的心都來了,先別說抱著自己的這個男子孔武有力,再說這裏人多勢眾,而且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想要逃出去簡直比登山還難!安爺爺,你們知道我在哪裏嗎?
裴羿青將她放到地上然後想著他兄弟手下笑問:“這個拜堂要怎麼弄啊?”
“那個……”蔣夢涵擢了擢他的後背,還沒說話,裴羿青忽而臉色陰沉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差點沒將她的給擰下來,她咬緊牙根難受低念,“痛痛……”
“爺警告你,我不喜歡任何人碰我的後背,你也不例外。”裴羿青一手推開她,蔣夢涵踉蹌倒退幾步跌落地上。
眾人微吸了一口寒氣——他們都知道裴羿青的父親曾經被人出賣,所以他一家才遭滅門,最後隻剩下他一人。所以他特別討厭背叛,尤其討厭別人在後背碰他。
小矮子看了一眼滿臉委屈的蔣夢涵,又笑嘻嘻跑到裴羿青的跟前說道:“寨主,這拜堂嘛,首先得拜天地然後夫妻交拜……”
“呸!”裴羿青不爽地吐了一口唾沫,又抹了抹嘴說,“我裴羿青還要拜天拜地,除了父母我誰都不拜!罷了,兄弟們飲酒吃肉去,爺我該洞房花燭了!”他說著一手抓住蔣夢涵的頭發強行將她從地上扯起來。
“放手!放手!”蔣夢涵痛聲叫喊,頭皮都差點給他粗暴的行為給扯下來了。
裴羿青不顧她的掙紮,又扯著她的頭發走去。
他們又舉著火把歡呼吆喝,然後圍到一邊的大長桌去大杯酒大塊肉。
蔣夢涵蜷縮在牆角,看著在一旁不停剝衣服的裴羿青。
外麵至少有六個人站崗,就算趁他不注意能逃出這個房間,也不能跑很遠,身上有沒有毒,又不清楚附近情形。
而且,這個人完全不講道理,簡直就是個流氓暴漢,比水君愁還要可怕,若被他毀了,寧願死了算了!
上身袒露的裴羿青坐到床邊,一手將她扯到跟前,再掐她的臉頰笑笑說:“洞房花燭了,還害怕呀?”
蔣夢涵抱著自己的腦袋小聲說道:“你不喜歡別人碰你的後背,我也不喜歡別人扯我的頭發,你……”
“你敢跟我講條件?”裴羿青一手扯住她的頭發,蔣夢涵難受地拍了拍他的手。
他冷笑一下然後鬆開她的發絲,甩鼻尖無意嗅到殘留在手心的香氣,他又挽起她的發絲嗅了嗅然後又往她的脖子嗅了嗅。
“還真香!”裴羿青意猶未盡叨念了句。
蔣夢涵心藏無力顫跳一下,危機指數增加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