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徒南風抿起小嘴眯起眼睛笑笑不語,蔣夢涵忽而心頭一虛——這家夥的笑怎麼跟以前一樣那麼欠揍?說他沒有壞主意,打心眼不相信!
“小鬼,想不想來個好玩的。”蔣夢涵逗弄他的小臉詭秘問道,小司徒南風睜了睜眼好奇地看著她。
夜半,整個狩獵場到處火炬明亮,四下全被恐怖的氣氛包圍,司徒坤徹底惱怒了,因為小司徒南風再次失蹤了,當然,失蹤的還有突然出現的“司徒妙芙”,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地去找生怕一個不小心就人頭落地。
翌日
蔣夢涵換回女裝,一貫的雪白衣裳搭配米黃色小襖。她帶著小司徒南風走上市集,小司徒南風看著形形式式的平民又擁擠的街市,心頭頓生害怕和厭惡之感,他忙把小手緊抓著蔣夢涵的手。
“南風怎麼呢?”蔣夢涵俯下身來看了看惶惶不安的笑臉,她又張望了一下人來人往的大街。嗯,這小家夥常年被關在紅牆內,連見個親人的機會都不多,更別說突然見到這麼多陌生人了。
“姑姑帶你去個好地方。”蔣夢涵笑了笑忙抱起小司徒南風,她又買了兩串冰糖葫蘆給他,小司徒南風茫然地看著這紅通通的小家夥又扭頭看向蔣夢涵,蔣夢涵抿唇笑說:“舔一下。”
小司徒南風怪別扭地探出映紅的小舌頭,繼而往蔣夢涵的臉上狠狠舔了一下。
蔣夢涵哭笑不得地白了他一眼再把冰糖葫蘆放到他跟前說:“姑姑不好吃,舔它一下。”
小司徒南風舔了一下冰糖葫蘆,又舔了舔小嘴笑說:“甜甜的。”他又抱過去舔了一下蔣夢涵的側臉歡喜笑說,“姑姑也好吃。”
蔣夢涵歡喜地笑了笑,小司徒南風越發得意,他每舔一下冰糖葫蘆之後都往她臉上舔一下,惹得街上的行人紛紛圍觀。
“小色鬼,適可而止。”蔣夢涵抹了抹自己黏糊糊的臉不爽低念,“你再敢把糖舔到我臉上,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一巴掌將你甩到地上。”
小司徒南風滿臉委屈地垂下眼眸凝視者手中的冰糖葫蘆,他又一手把冰糖葫蘆扔掉,然後像是漱口一樣咕嚕嚕的幾下再吐了一口唾沫,他又滿臉歡喜抱住蔣夢涵的脖子,一個勁地往她臉上舔。
“小鬼!”蔣夢涵一手捂住他不安分的小嘴,捎帶惡心低念,“夠了哈,你別再給我亂動。”
“姑姑,你不是要我舔你,但是不準帶糖嗎?”小司徒南風理所當然問道。
“……”蔣夢涵欲哭無淚地看了他苦巴巴的小臉,像是他受委屈了,他到底懂不懂她說的重點是什麼?
她揉了揉小司徒南風的小腦袋,心裏特別納悶著急,這小司徒南風腦袋不好使,像是真的被司徒坤洗腦了,萬一真的變成了白癡怎麼辦?
轉過幾個街角,蔣夢涵抱著小司徒南風來到一座幽雅的建築跟前,她指了指宅子門上的牌匾問:“南風,知道這四個字怎麼讀嗎?”
小司徒南風眨了眨烏溜溜的靈瞳,再輕揚嘴角稚嫩念道:“人——間——煙——火。”
蔣夢涵不得不再重新審視了一下這個五歲的娃,驚訝低念:“這麼深的字都懂了,司徒南風,你天生是妖孽嗎?”
“父皇一直讓我念書,”小司徒南風說著又低下頭去攪動著手指頭悶悶低念,“父皇上朝的時候,除了書籍就隻有蜘蛛陪我玩。”
蔣夢涵摸了摸他悶悶不樂的小臉疼惜說道:“以後有姑姑陪你了,來,姑姑帶你進去找好吃的,好玩的,還有好看的姐姐。”
還沒進到宅子裏麵,就聽到悠然的琴音,蔣夢涵抱著小司徒南風沿著石青路走去,石青路左右兩邊都有青竹掩映的回廊,左邊是通向棋舍“黑白混沌”,右邊是通往樂室“竹絲雅鳴”。
再沿著石青路向前走是一道貌似假山的石屏,屏開三道,一道通往書房“風香墨礪”,一道通往畫舫“指點繁華”,還有一道通往“食在人間”。各處都是綠徑通幽,鳥如花香,好不怡人。
這裏本是蔣夢涵跟司徒蘭芝的設想,沒想到來到這個時代卻跟遊念霜不謀而合,她們果然是兩母女。隻是,她們的性格不一樣,雖一樣的溫婉,但是,司徒蘭芝是朵溫和的百合,而遊念霜卻是一朵永遠向著自己原則盛放的的向日葵,菱角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