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徒南風猛然扭頭看了看她微微痙攣的臉,他忙脫下小鞋子繞過她的腋窩,爬到她的身後然後把黏在她身上的黑蜘蛛打落地上。
蔣夢涵扭頭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繼而渾身無力倒在地上。
小司徒南風吃了一驚忙跪坐下來搖著她的身子叫喊:“喂!你死了嗎?”他又轉身吆喝,“來人!有人嗎?”
“我馬上召禦醫來!”小司徒南風吃了一口寒氣連忙爬起來轉身跑去,不料,一頭撞上趕來的水君愁腿上。
水君愁看也不看小司徒南風,直接跑過去抱起蔣夢涵。
他看了一眼唧唧爬走的黑蜘蛛,又忙扯下蔣夢涵的肩上的衣服,隻見她後肩有被蜘蛛咬過的痕跡。他二話沒說俯下身去把毒血吸出來。
小司徒南風躡手躡腳看在一旁緊緊看著,又輕輕噎了一口唾沫。
水君愁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又忙掏出一個藥瓶來倒出兩顆藥丸讓她噎下去,他自己也吃了兩顆。
水君愁沉沉舒了一口氣,又微閉眼睛滿帶疼惜地蹭了蹭她慘白的臉,緊緊握著她冰冷的雙手。
好一會兒,他摸了摸她漸漸恢複溫度的臉,然後小心翼翼給她整理衣服。
小司徒南風眨了眨眼眸又忙蹲過去著急問道:“她怎樣呢?”
水君愁猛然揚起一雙寒辣的厲目,小司徒南風吃了一口寒氣忙跌在地上。
水君愁一手揪住他的衣襟冷厲叱喝:“司徒南風,你給我聽著,下一次再敢打她的主意,我一定不會饒了你!”
“放肆!賤民你竟敢冒犯本皇子!”小司徒南風鼓動小怒目使勁拍打他的手,“再不放手,我要父皇誅你九族!她隻是一個狗奴才,我對她做什麼都與你無關!父皇……救命啊!父皇……”
“她不是奴才!”水君愁寒栗的雙目緊緊盯著他,一字一頓冷厲低念,“她比任何人都重要。給我滾。”他又狠戾把他推落地上。
小司徒南風揉了揉屁股連忙爬起來,怒指著水君愁斥責:“刁民,敢推我,本皇子要你後悔一輩子!”
“南風……司徒南風……”伏在水君愁懷裏的蔣夢涵不停迷糊呢喃,“司徒南風……司徒南風……”
小司徒南風收起怒色看了看昏迷的蔣夢涵,他抿了抿小嘴又趕緊掉頭跑了。
“七年了……”水君愁輕撫著她漸漸紅潤的臉,眸色怪異低念,“你的腦海裏就隻有這四個字嗎?”
蔣夢涵在他懷裏難受蹭了蹭,又呢喃著司徒南風的名字。
水君愁緊抱著她虛弱的身子遲疑了一下,再緩緩把頭靠近她的側臉呢喃:“傻丫頭,我叫水君愁。”
小司徒南風氣呼呼地回到自己的營帳,抬眸才看見這裏的人跪著一片跑著一片,早像炸開的螞蟻了,司徒坤更加是滿臉憂急地踱來踱去。
“父皇……”小司徒南風鼓了鼓泡腮跑上去輕喊一聲。太監們頓時舒了一口氣又抹了一把冷汗。
司徒坤猛然扭頭看去,又急步走過去抱起他滿帶寵溺責備:“你到哪去呢?知道父皇擔心嗎?”
小司徒南風抿了抿唇慍悶低念:“兒臣隻是不小心到處走走而已。”他又抱著司徒坤的脖子忿忿吐了句,“兒臣不高興,不高興!”
“怎麼呢?”司徒坤陰沉著臉疼惜問道,“誰敢惹你不高興?”
小司徒南風的腦海裏又發上浮現起蔣夢涵昏迷在水君愁的懷裏的畫麵,他嘟了嘟小嘴慍悶說道:“就是那些狗奴才,實在太可惡了!”
“狗奴才?”司徒坤冷厲低念了聲,身後的太監齊齊打了一個寒戰,司徒坤眸色一皺冷冷吩咐,“給朕馬上把侍候七皇子的狗奴才全殺了!”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跪在地上的四個太監不停磕頭求饒。
“父皇……”小司徒南風才剛開聲,司徒坤忙點住他的小嘴沉穩說道:“你是朕的兒子,身份尊貴,誰招惹你都不能有好下場。”
司徒坤忙抱著他走進營帳裏麵才剛將他抱落床上,外麵就傳來砍殺太監的慘叫聲。
似然見慣不怪,但小司徒南風還是微微吸了一口寒氣,他知道他的父皇向來心狠手辣,一直侍候他的奴才幾乎都沒活過三個月的。
“父皇……”小司徒南風咧起小嘴試探低念,“我想見二皇兄。”
“見他做什麼?”司徒坤好奇地問,他又坐到床邊輕拍他的肩膀沉重說,“你的幾個皇兄都是不務正業的,胡作非為,朕最看重你了,以後朕的江山都交給你,你可別跟他們混在一起。”
小司徒南風無奈地抿了抿唇低頭不語,好一會兒,他又仰起頭問:“父皇,如果有人跟我搶東西,那該怎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