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現在試著叫喊。”水君愁湊到她耳邊戲謔低念,這一股熱氣吹進她耳蝸,惹得她渾身麻麻的。
蔣夢涵微咬下唇沉默不語,這山莊是他的,人也是他的,要怎麼說都由得他,一旦傳出去,名聲的確毀了。萬一他以後借這件事來更過分的,那豈不自己遭殃?
良久,幾個丫鬟把缸裏的水換了再退出去,水君愁跑進浴桶裏麵張開雙臂搭在邊沿冷冷說道:“我的小公主,你還躲著了,還不趕緊出來。”
蔣夢涵撓著癢得通紅的小手然後走到浴桶跟前,艱難地探起眼眸可憐巴巴說道:“我好癢……好癢,能不能……”
“你癢不癢跟我沒有關係,你隻要記住我留你下來的目的。”水君愁冷冷說道,“如果你的動作再遲鈍一點,不僅名譽盡毀,而且是全身痕癢難耐。”
蔣夢涵忍著痕癢搬來一張凳子攀上木桶給他擦背,她緊咬這小唇,雙手癢得不能自矣,看著他的背,她又想起從前給司徒南風擦背,若是司徒南風在這,一定不會讓她飽受這樣的痛苦,想到這,她壓在眼底的淚水又一下子流瀉出來。
“哭什麼呢?別以為我會可憐你。”水君愁把頭枕在手肘微閉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涼快的笑意,“哭也好,哭得越厲害,我越喜歡。”
蔣夢涵瞪了他的背一眼又忙止住了淚水,隻是他靠到一邊去了,她的小手伸盡了也不夠長,“啊……”她驚喊一聲一頭紮進了浴桶裏麵。
沐浴過後,水君愁更衣完畢昂首闊步往寢室走去,渾身濕漉漉的蔣夢涵像一隻淋雨小雞一樣,顛著屁股滿臉頹氣和難受跟在他身後。
安福壽急急趕來看見蔣夢涵這個狼狽模樣,他忙走過去抹了抹她通紅的小手憂急問道:“小妙芙,這是怎麼回事呀?”
“安爺爺……”蔣夢涵忽而“哇”的一聲撲進他懷裏大聲哭泣。
安福壽安慰了她一陣子,又忙轉向水君愁淩厲責問:“西洲莊主你對小公主做了什麼?”
水君愁懶懶地看了一眼蔣夢涵反問道:“小公主別哭了,倒趕緊告訴安公公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蔣夢涵扭頭狠狠盯了他一眼,又滿臉委屈無奈地轉向安福壽搖搖頭說:“安爺爺這事跟稀粥莊主沒有關係,是我自己調皮掉進浴缸缸裏麵了。”
“好了別哭了。”安福壽滿帶疼惜地摸了摸她的淚痕,又抱起她說,“我們趕緊回妙風苑換衣裳。”
安福壽才走了兩步,水君愁又故作咳了一聲,蔣夢涵忙按住安福壽的肩膀說:“安爺爺,不必了,眺夢苑有更換的衣服,我冷。”
“還是交給我吧。”水君愁走過來淡若說了聲,安福壽警惕盯著他倒退一步,水君愁強悍從他手裏把蔣夢涵搶過來再冷冷說道:“安公公,小公主不知碰了什麼,雙手腫癢,你還是趕緊去請為大夫過來吧。”
安福壽盯了他一眼,又心帶疼惜地看了看滿臉委屈的蔣夢涵,然後忿忿拂袖急步跑去。
水君愁給蔣夢涵換上了他的衣服,一套大衣服罩下來,那小身子幾乎沒影了。他一邊給她上藥一邊警告:“這次是給你教訓,下一次在沒有把握全身而退的時候,別貿貿然衝動。”
蔣夢涵揚起厲目狠狠盯著他——水君愁,我會記著你今天給我的癢,下一次一定會讓你連本帶利還回來!
她垂下厲目猛然看見他微微敞開的睡衣下,半健碩的胸膛,還記得當年司徒南風為司徒坤挨了一刀,他的右胸膛應該長著一塊疤,剛才太匆忙了,竟沒認真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長疤。
這人肯定不會是司徒南風,不,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司徒南風,為什麼老要把他當作司徒南風呢?他隻是盜取了他的聲音、眼睛、氣息,還好,他的臉給毀了。
水君愁給她的小手纏上紗布,又看了看這個盯著自己袒露的胸膛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小人兒,他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伸手過去捏著她的小臉戲謔低念:“小公主,剛才給我擦背的時候,還沒看夠?”
蔣夢涵回過身來,臉頰頓時紅透了,她忙拍掉他的手怪別扭低下頭去忿忿反駁:“誰稀罕看你!”
“害羞?”水君愁抬起她的小下巴冷聲戲謔,“有色心沒色膽,這樣吧,你若真得喜歡,以後允許你偷窺我沐浴。”
“我才不要看你這不要臉的人沐浴!”蔣夢涵忿忿吐了句連忙爬起來,走了幾步,又踩到拖長的衣衫,“啊……”她直直趴到地上,差點沒把小身板給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