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司徒坦青喃喃倒退一步,又憤恨地推翻桌子吼道,“他害死了妙芙,為什麼還不肯放過綠芸?”

“這背後一定有人動了手腳。”司徒裘低念著,他又走到一邊扶著窗柩低念,“當年也是……這罪惡怎麼也贖不清。皇妹啊……你是派綠芸來打救我的呢還是派她來報複我?”

“我要見她一麵。”坐在凳子上的司徒坦青喃喃低念,又轉向他鄭重說道,“你給我安排,我要見她一麵!”

“別說我辦不到,就算可以,我也不會讓你見她。”司徒裘回過身淡若說道。

“她是我妻子!”司徒坦青衝過去揪住他的衣襟淩厲責備,“難道我見她最後一麵都不可以嗎?”

“別走火入魔了!”司徒裘憤懣推開他,白了他一眼又說,“我之所以讓她跟你拜堂成親就是為了送你入獄,你別給我當真了,她是司徒南風的妻子!你還是想想到底誰要害她,這是她唯一的心願,她想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

“還會有誰,除了司徒嘉,我再也想不到別人了。”司徒坦青咬牙徹齒說道,“一定是他!他忍耐力極高,為了皇位,他沒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司徒裘搖搖頭不以為然說道:“他現在是戴罪之身,有什麼能力讓司徒坤冒著跟司徒南風翻臉的險去害綠芸?”

司徒坦青低想了一會輕冷笑說:“別人沒有,他司徒嘉一定有!父皇最近混混沌沌,理智早就沒了。當年最想殺他的是誰?除了妙芙,就是依丹皇後了,而綠芸跟這兩個人長一個模樣,隻要司徒嘉抓住機會一點撥,父皇一定會……”

惜夢山莊

“查到了嗎?”蔣夢涵眸色暗沉低念。

司徒裘掏出一封信交給她說:“這是梁妃臨死之前交給陛下的信,她羅列了依丹皇後、妙芙公主的禍害,也有意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跟你扯上關係,勸服陛下將你賜死。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這一招用得陰毒。”

蔣夢涵緊拽著手中的信憤懣低念:“為什麼……為什麼她要害我?就是因為司徒南風嗎?她連死都不肯放過我。”

司徒裘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這封信的確狠毒,但是,這封信還沒傳到司徒坤的手裏。”

蔣夢涵愕然抬眸看著他,司徒裘輕吸了一口氣說,“梁妃是戴罪之身,而且被陛下夷滅三族,誰不要命給她傳信?那太監隻是收了她的銀子,並沒有為她辦事。”

“還有誰?”蔣夢涵淡若問道,司徒裘頓了頓沒有說話,蔣夢涵微握拳頭試探問道,“司徒嘉?”

司徒裘直直看著她沒有說話,蔣夢涵站起來邁了一步說:“我想了很久,除了他,我就想不到別人了。讓司徒坤毒殺我,司徒南風一定會發瘋,這樣司徒南風又會對他造成威脅,司徒嘉翻身的機會就來了。”

“陛下的確曾經單獨見過司徒嘉。”司徒裘若有所思點頭說道,“你分析得也不無道理。”

“我想見他。”蔣夢涵冷冷說道,再看向他懇切說道,“安排我見他一次好不好?”

“陛下吩咐了不允許任何人見他,本王無能為力。”司徒裘輕歎了一口氣說,“隻是,明天司徒嘉就要被押解出城了,我們可以半路攔截。”

“嗯。”蔣夢涵點點頭說,“不要讓南風知道。”

隔日

蔣夢涵化裝成農婦在茶棚裏賣茶,她擦了擦桌子,盯著遠遠走來的隊伍,她又走到爐邊煮茶的司徒裘身邊低念:“九皇叔,他們來了。”她瞄了一眼又提醒說,“還讓我來吧,如果被人發現了,你會很麻煩。”

“好了,都來到這裏,什麼都不必說,按計劃行事吧。”司徒裘一邊扇子爐子一邊低念,他又跟坐在茶棚裏喝茶的“客人”使了一個眼色。

蔣夢涵點點頭然後端著一壺茶向走近的押解隊伍微笑說:“各位兵大哥,天氣炎熱,停下來歇歇腳,喝口水吧!”

官兵們對看了一眼繼續向前走,蔣夢涵狠戾地盯了一眼囚車裏的司徒嘉又忙看向他們微笑說:“兵大哥,過了這裏,前邊的悠長的峽穀了,方圓百裏沒有人家不說,而且連滴水都沒有。你看大家都在這歇腳,你們押解犯人一定要長途跋涉,還是喝口茶補充體力再走吧。”

“嗯,這也是。”帶頭的官兵點點頭再轉向身後的人說,“停下來歇息一下。”

蔣夢涵忙跟司徒裘使了一個眼色,他倆一個分碗一個倒茶,不一會兒就有官兵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