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涵慍悶低下頭去嘀咕:“你們司徒家每一個人都那麼奇葩,全都可以拉去當標本供起來了。”
“你在嘀咕些什麼?”司徒南風擰著她的耳朵不爽責問,“你還沒告訴我,天黑了,為什麼跟潘銘棟相約在翔月坊?”
“痛啦!”蔣夢涵不爽地拍掉他的手,又一臉討好地看著他說,“我都說了,想找點事情幹嘛,否則我真的會悶死的。我隻想跟蘭芝開間私房菜,嗯……還有供他們下棋的地方,絕對是正當生意。你放心,我們不用真名的。”
“不可以,你現在已經是太子妃,不能胡作非為。”司徒南風一口拒絕。
“司徒南風……”蔣夢涵輕推著他,苦巴巴地哀求,“你最好了,最體貼了,好嘛,答應我啦!要不我再化個男裝蒙個臉,我發誓,隻要有人發現了我的身份,我就洗手不幹了!”
“看來是我寵你寵得太厲了,還學會撒嬌了。”司徒南風輕扯嘴角笑了笑,又輕抱著她說,“好好好,你喜歡做就做,我再給你顧幾個信得過的高手,讓他們時刻保護你,這我才放心。聲明了,我要當你的第一個客人。”
“沒問題!”蔣夢涵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他一下歡喜笑說,“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
“知道就好!”司徒南風歡喜笑了笑,又在心裏暗暗默念——等你店鋪開張那一天,馬上找人踢館,認出你來,看你還怎麼胡鬧下去。
隔日
司徒裘來到長靈寺關押司徒坦青的房間,坐在桌子前的司徒坦青沒有抬頭隻是冷聲說道:“老狐狸,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喔?你也知道我會通知司徒南風?”司徒裘坐在他對麵興趣盎然問道,司徒坦青沉了沉眸色沒有說話,司徒裘陰險的眸光晃動了一下忽而又變得異常的沈靜低念,“早知道你跟我是一路的,我就不會陷害你,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得到綠芸,她愛的是司徒南風。”
“你說夠了沒?”司徒坦青抬起頭慍悶地盯著他說,“你知道無論過去抑或現在,我都很討厭聽見你說話嗎?”
“我知道。”司徒裘點點頭說,“但我還不得不說,在你們兄弟幾個當中,數你跟司徒南風的性格最像……不,本來一點都不像,在某時候起,你刻意在模仿他,包括言行舉止,心理情感,卻隻收到了東施效顰的結果。”
“司——徒——裘!”司徒坦青頓時拍案而起,盯著他淩厲叱喝,“我告訴你,反正都是軟禁了,我身上不加以再多一條殺人罪名!”
“你不會殺我的,否則昨晚你就把我供出來。”司徒裘站起來雙手覆到身後,一邊邁步一邊說道,“我以為你會模仿他到淋漓盡致,像他一樣一心謀奪皇位,但是,我看錯了你。原來你真正的目的是把司徒南風推上皇位,你很傻。”
“我也看錯了你。”司徒坦青冷聲說道,鼓動的雙目泛起涙氣,他盯著他淩厲低念,“如果司徒南風知道了當年的事情,他要殺的,第一個就是你!”
“是的。”司徒裘黯然歎了一口氣說,“司徒南風的確該殺了我,但是,當年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他又轉過身說,“往事不可追,現在倒不一樣了,坦青,我知道你上次陷害綠芸,其實是為了保護她,但你不解釋,她不會知道。”
“我要救的不是她。”司徒坦青坐下來淡漠說道,“我救的隻是一顆可憐的心,你不必說,她是恨我的,由始至終。”他又低頭歡喜地笑了笑,“這不,她還是嫁給我了。她終究還是輸給我了。”
“無藥可救。”司徒裘搖搖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像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你不會懂。”司徒坦青翹起嘴角微笑說,“這世界上隻有她懂。”他又睨向司徒裘冷聲說,“老狐狸,你最好別讓我有機會出去,否則我遲早會殺了你。”
“是嗎?”司徒裘不以為然笑說,“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公開?”
司徒坦青皺了皺眉頭,又輕冷笑說:“咱們走著瞧。”
旋即他的眸光又黯然沉了沉,盡管這一次他比司徒南風更早結識她,結果還是一樣。她選擇的依然是他。
“原以為她隻是模樣跟皇姑極像,我看著她改變的。”司徒坦青拈著酒杯自言自語,“自從她遇上司徒南風之後,她就改變了,變得愈來愈像皇姑,我已經分不清誰是綠芸誰是司徒妙芙。隻是當初我也可以試圖改變她,終沒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