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在家裏,我們隻談風月,不論政事。”司徒南風在她耳邊呢喃了句,又拉著她向外走去說,“留在這一天,把這宅子都逛遍了嗎?”

“還沒有。”蔣夢涵微笑應聲。

“我就知道你賴著我。”司徒南風輕快地拉著她走出房間,揚指笑說,“先看看我們眺夢苑的風景,我也喜歡天天在這裏眺望著你,不,不用眺望。”

司徒南風說著垂下眼眸凝視著她,蔣夢涵冷嗤一聲放眼看去。

她這才認真看了一下,這園子甚是清雅,青石路從石拱門一直延伸到房間門口,左麵是茂盛的青竹,還有一株探出牆來的梅樹,右邊是一個雅致的小亭,亭子像是個葡萄架,下邊是一個雙人竹簍秋千。

兩邊回廊掛著小巧的燈籠,燈籠下邊是別致的風鈴,有些歲月的滄桑之色,如果翻新一下,應該會很賞心悅目。

光坐在秋千上聞著葡萄香,陪著青竹,仰望天空,聽著清靈的風鈴聲,享受清風,一定很愜意!

蔣夢涵撞了撞身旁的司徒南風再咧起嘴角好奇問道:“這眺夢苑原來的主人是誰呀?好有品味啊。”

司徒南風略帶醋意低了低眸淡若說道:“西洲莊主吧,打小就不喜歡他。”

“喲,這都吃醋了!”蔣夢涵戲謔了句又輕然邁步沿著石青路走去,司徒南風吸了口悶氣走去。

跨過小橋,蔣夢涵又回過身好奇問:“司徒南風,我們家到底有多大啊?家裏還有長河,太厲害了。”

“你逛完一遍自然知道。”司徒南風迎步上來微笑問,“你想到要添點什麼呢?”

蔣夢涵跑到他跟前握住他的雙手說:“我想要建一個遊泳池,好大好大的,露天的遊泳池!”

“遊泳池?”司徒南風一臉納悶地看著她問,“遊泳池是什麼東西?”

“遊泳池就是……”蔣夢涵揚起手頓了頓,低想了一會然後微笑說,“就是跟水塘一樣,但是,池水要很幹淨,供閑來遊泳的。”

“遊泳?你?”司徒南風擰緊眉頭問道,蔣夢涵連連點頭,司徒南風臉色一沉連忙反對,“不行!一個女兒家遊泳,多不文雅,還要露天的,被人看見了怎麼辦?”他又捧著她的臉醋意滿臉說道,“你長得就跟芙蓉一樣了,還要做一朵濕水芙蓉,那豈不人人都來覬覦你!”

蔣夢涵鼓起泡腮不爽地盯著他,司徒南風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她瞪了瞪他繼而憤懣拂袖走去。

司徒南風握了握拳頭然後追上去,挽住她的手一臉討好笑說:“要不……建個室內的?這是我最大的容忍限度,而且你遊泳的時候,除了我或者侍婢之外,不得讓任何男子看見。”

“知道了,小氣鬼。”蔣夢涵甜蜜地白了他一眼。

“還有其他的嗎?”司徒南風歡喜笑問。

蔣夢涵低眸想了想,建個網球場?不可能,要怎麼做個網球出來?羽毛球場?不,總不能把自己家變成體育館,而且這裏的條件也不允許。

她又看著他微笑問:“司徒南風,我們家有花園嗎?”

“有。”司徒南風點點頭,然後摟著她指向南邊說,“我們的上莊那邊的小山坡就有一片花圃,還可以看日出、日落,要不要去瞧瞧?如果不喜歡,再根據你的意思改了它。”

司徒南風拉著蔣夢涵來到小山坡,現在百花正開,加上暮水沾染,餘暉漫掃,搖曳的花瓣顯得更加玲瓏誘人。

司徒南風摟著她坐在花叢裏麵,看向橘黃色的落日溫婉問道:“漂亮嗎?”

“嗯。”蔣夢涵輕靠在他的胸膛幸福笑問,“我們以後都來看日落好不好?”

“好,無論多忙,我都趕回來陪你看日落。”司徒南風握住她的雙手懇切說道,“如果下雨的話,我們就到簾雨亭去看雨,我吩咐人把那翻新了,不管日出下雨,我都陪著你。”

“嘴巴可真甜,你上輩子一定是蜜蜂。”蔣夢涵戲謔笑道,她又看了看眼前的花笑問,“這片花海是誰種下的?怎麼都是我喜歡的花呀?”

“西洲那家夥閑著無事吧。”司徒南風又是滿嘴醋意冷冷回應,“說的他跟你處處心意相通,你想要的,他都留下了。”

蔣夢涵挑起眼眸看了看他慍悶的醋臉,竊笑一下,又故意深思說道:“說起西洲嘛,我記得有這麼一首詩,叫《西洲曲》,大概的我不記得了,就記得最後兩句: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