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鳴大哥,你不是要為我做什麼都可以嗎?為我去死就不可以呢?”蔣夢涵輕俏嘴角冷冷低念,她又暗下眸色淡漠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怪隻怪……天網恢恢。”

“你……”佟天鳴迷惑看著她皺緊眉頭試探問道,“你都知道呢?”

“天鳴大哥,曾經我以為,你是我在宮中唯一的朋友。”蔣夢涵深深吸了一口氣若有所思道了句,又黯然仰頭看了看灰白的天空,繼而垂下眼眸悵然自嘲,“現在才知道,在宮中與人交心,就是自掘墳墓。莫怪我心狠,我隻想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司徒朗鎮回過頭來睨了她倆一眼不悅責問:“你們在嘀咕些什麼?還在商量對策呢?”

司徒坤扶著隱隱作痛的腦袋,再掃視一眼跪在地上的司徒坦青、佟天鳴、蔣夢涵、安福壽,還有站在一旁的司徒朗鎮和司徒南風。

董如月走到司徒坤身後給他揉了揉太陽穴低念:“陛下保重龍體,今天是同昌郡主的大喜日子,切莫為了一點小事傷了身子。”

“這是一點小事嗎?”司徒坤突然震怒,董如月頓時打了一個激靈,跪在地上的人也跟著怔了怔,司徒坤怒指著他們淩厲責問,“你們是不是存心想氣死朕,讓朕安安心心地過一天你們都不順心嗎?”

“父皇……”司徒南風邁前一步剛要開口,司徒坤忙睨向他厲聲叱喝:“司徒南風你趕緊給朕閉嘴!否則朕馬上摘了你的腦袋!你的這一筆賬,朕待會再跟你算!”

司徒南風噎了一口氣又忙退到一邊去,他又垂下眼眸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蔣夢涵,蔣夢涵聳聳肩詭秘回了他一個眼色。

司徒坤沉沉吸了一口氣再看向司徒朗鎮問道:“七皇子妃對你下毒又是怎麼回事?還有坦青對你下毒又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人人都要對你下毒?”

“父皇,冤枉啊!”司徒朗鎮連忙走上前一臉無辜說,“兒臣也不知道怎麼就招惹了他們。”他又看了看蔣夢涵和司徒坦青問:“五弟,綠芸,你們倒說說為什麼要害我?”

司徒坦青看向司徒坤滿臉懇切說道:“父皇,兒臣被奸人所害,你一定要明察秋毫!”他又忙指向蔣夢涵說,“七皇子妃,是她讓兒臣到偏殿去的,結果兒臣就被捉起來了,還說是下毒,兒臣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又是她?”司徒朗鎮盯著蔣夢涵不爽問道,“綠芸,這邊讓五弟陷害我,那邊有派個侍衛毒害我,看來你還真的迫不及待想弄死本王啊。”

“三王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蔣夢涵抬起眼眸來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又轉向司徒坤說道,“我隻是跟五王爺說了幾句話,安爺爺也看到了,之後五王爺就突然跑了。安爺爺說三王爺找我商量一下關於炫龍金牌的事情,怕有危險,所以讓佟侍衛保護我。後來就有了這些事情。”

“安——福——壽!”司徒坤一字一頓念著又冷冷說道,“你這老東西還真不閑著,這樣說來,似乎這一切都是你策劃著。”

“陛下,老奴隻是剛到長清宮,沒見過七皇子妃,更加沒跟她說上話,又何來派侍衛保護她之說?”安福壽連忙申明。

司徒坤陰下眼眸先後掃視了一眼安福壽和蔣夢涵——這兩人不是一直同一個鼻孔出氣的嗎?怎麼突然翻臉呢?莫非這背後還有什麼陰謀?

“安爺爺你怎麼可以說謊呢?”蔣夢涵略顯激動地看著他說,她又低下頭去煞有介事黯然說道,“我還看見你跟五王爺說話,接著五王爺就神秘秘兮兮地把喜帖子交到你手上了。”

“胡說八道。”司徒坦青不悅反駁。

“喜帖子?”司徒坤皺了皺眉頭再看向安福壽手中的喜帖子,迷惑問道,“這喜帖子不是敬事房負責的嗎?怎麼又到了老五的手上轉給安福壽你呢?”

安福壽沒開聲,司徒坦青就連忙反駁了:“父皇,兒臣跟安福壽從來沒什麼交往,談不上說悄悄話,更加不可能交換小禮物。這分明就是某人為了給自己開脫罪名在這砌詞狡辯。”

安福壽緊接著說:“陛下,老奴的確沒有見過五王爺,這喜帖子是敬事房的韓公公交給老奴的,若陛下質疑,可以去問一問韓公公。”

佟天鳴看了一眼蔣夢涵又忙說:“屬下也沒有見過安公公,是七皇子妃指使屬下下藥的,請陛下網開一命,屬下也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