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福壽輕扯嘴角笑了笑,他又收回手怪別扭地說,“隻是湊巧擦傷成這個模樣罷了。”
“喔。”蔣夢涵冷冷地應了聲,雙目泛上愁傷故意問道,“大叔死得好慘,安爺爺你說,誰要三番四次害我呢?為什麼非要把我逼死?”
安福壽眸色一緊連忙走過去把門關上,他走回來神經兮兮鄭重說道:“小芙芙,聽安爺爺說,千萬要提防四王爺司徒嘉。”
“為什麼呀?”蔣夢涵好奇問道。
安福壽小邁兩步略作低沉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天石事件是司徒嘉一手策劃的,他想除去你和七皇子。”
蔣夢涵盯著他的側影輕蔑冷哼一聲——自己做的惡事還想嫁禍他人!你還真以為我蔣夢涵是個三歲的白癡嗎?不過,我倒想看看你還有什麼陰謀詭計。
她又淡若反問:“安爺爺之前不是說他敦厚有禮,樂於助人,不講回報,是宮中最值得相信的人嗎?現在怎麼他又變成陰險狡詐的了?”
安福壽轉過身來,蔣夢涵忙收起眼底的厲色,他深吸了一口氣滿臉憂慮說道:“我也被他陰險的麵具給騙了,現在想想,小妙芙的擔憂是對的,這司徒嘉果然是最陰毒的胚子。”
“為什麼安爺爺突然懷疑他?”蔣夢涵稍眨眼眸問道。
“上次天石事件太子和大王爺已經被陛下處決,而這次天石事件則直接威脅到七皇子。”安福壽一邊邁步一邊低沉解釋,“剩下的就是三王爺和五王爺了,三王爺早就沒了當太子的希望,而五王爺早朝中毫無建樹,隻有四王爺,如果事情繼續發展下去,最大得益的將會是他。”
“可是……”蔣夢涵在心裏冷哼一聲又擺出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問,“四王爺為了給我求情,他已經得罪了陛下,哪還有得益呢?”
“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安福壽激動地轉過身來,凝視著她說道,“他給你求情,就是故意讓陛下責備,這樣可以洗脫他的嫌疑,陛下一旦幡然醒悟過來,知道天石事件隻是愚弄他,他就會大開殺戒,而四王爺卻可以幸免於難。所以,這正是我率先懷疑他的原因。”
“可是,司徒南風對他無害呀。”蔣夢涵理所當然問道,“他為什麼要害我們?”
“無害?”安福壽皺緊眉頭急切說道,“現在七皇子是熾手可熱的饃饃。更何況,現在七皇子入主太子行宮,在別人眼裏還是無害嗎?”
“那該怎麼辦?”蔣夢涵裝著一臉急切問道。
“你先別急。”安福壽按了按她的肩膀,又故作深思低念,“本來司徒嘉的女兒同昌郡主三日後在府上出嫁,但是再近宮中多事,陛下要讓整個皇宮喜慶,所以把婚宴設在皇宮之內。這婚宴是他女兒的,一旦出了事,別人也不會很快懷疑到他頭上,所以這是一個很好的下手時期。”
“他準備在婚宴上對付我們?”蔣夢涵順著他的意思問。
安福壽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他又眸色凝重說道:“最近五王爺也行色詭秘,小芙芙,你可的千萬要小心啊。”他再掏出一個小瓶子出來交給她說,“要保住七皇子就得先下手為強。”
“下毒?”蔣夢涵拿過藥瓶眨了眨眼眸冷聲問道,“怎麼先下手為強?”
安福壽輕歎了一口氣坐到她身旁,又握住她的手心深沉說道:“雖然安爺爺一直希望你閑事莫管,閑事莫問,更加不要參與宮中的爭鬥,但是,你現在已經成了七皇子妃,又被陛下時刻關注著,你已經騎虎難下,不得不為自己打算了。”
蔣夢涵扭頭凝視著他布滿皺紋的臉,他的神情多麼懇切,他的語氣多麼惋惜,但是,他的麵具多麼可怕。
“小妙芙當年就說,司徒嘉狼子野心,留著他遲早會害了你們的。”安福壽臉色微沉略帶陰冷低念,“小芙芙,安爺爺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日後的幸福,你必須狠下心來。”
安福壽轉過頭來凝重看著她說:“把這毒滴一滴到司徒嘉的食物裏就可致命,安爺爺會想辦法嫁禍給五王爺,這一次連帶三王爺,將他們都打下去,那麼就隻剩下七皇子了。”
“安爺爺,你是要把司徒家滅絕嗎?”蔣夢涵稍微提起手中的瓶子若有意味低念,她再轉過頭來冷冷地看著安福壽問,“你最恨的人不該是司徒坤,怎麼不選擇對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