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司徒右乾白了她一眼,眼底頓時流瀉出一絲責備兼帶欽佩的溫色,他又站起來輕笑說,“那一年父皇威逼皇姑進宮,皇姑盛怒之下就恐嚇他說,他將來必定是被我們這群兒子弄死的。”
司徒右乾搖搖頭苦笑說道:“自那以後,父皇對我們這群兒子就一直懷著警惕之心,首當其衝的是跟皇爺爺長得酷似的南風,被他打壓得體無完膚。”
“喔?”蔣夢涵邈邈嘴嘟喃,“這妙芙公主還真稱得上‘生累街坊死累朋友’,百分之百紅顏禍水。”
司徒右乾轉過頭來冷冷盯她一眼,蔣夢涵僵笑一下忙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小嘴,司徒右乾又勾起一抹冷笑說道:“三皇弟為何收受賄賂,販賣官位?其實這一手都是父皇在暗中誘導。三皇弟性格鋒利,有手腕,父皇最懼怕他,所以暗地給他製造把柄。”
“好變態啊!”蔣夢涵不爽叨念,看來這個家族是專門出變態的。
“他一直都疑神疑鬼,懼怕我們殺害他,所以對我們幾個兒子分別不同地培養。”司徒右乾坐下來戲謔道,“大皇兄變得昏庸無能,父皇後來並沒有想將南風推上太子之位,而是選擇大皇兄。”
“可是……前陣子大王爺和太子逼宮,大王爺被貶,太子被殺了。”蔣夢涵輕聲低念,“你的兄弟,所剩無幾了。”
“嗯,我也很給力,給他想要的頹廢。”司徒右乾搖頭笑道。
“你不是不管朝政之事嗎?怎麼會知道這些?”蔣夢涵疑惑問道。這家夥該不會又在伺機潛伏吧?但是,看他對亡妻的情意,一點也不假,他應該是可信的。
“本王不管朝政,但不等於什麼都可以撒手不管,更何況這關乎自己的性命?”司徒右乾笑笑說道,“我不顧自己也要顧我和念霜的女兒,而且十年前念霜還在,為了保護她,我必須穩住腳跟。”
“這也是。”蔣夢涵苦澀笑說,她愣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拍了一下腦袋驚訝問道,“大叔,你剛才說什麼?給力?你說給力?你的給力是什麼意思?”
“嗯。”司徒右乾一臉自豪笑問,“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它有很多意思,放在不同的語境裏麵表達不同的意思,總的來說就是……”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詞?”蔣夢涵驚疑問道,這是新生的詞義,他不可能知道的,除非……
司徒右乾回想了一下輕撥劉海,意氣風發笑說:“皇姑說我是新一代的高富帥,頂尖的官二代。應當懂幾個別人不知道的詞,這樣才顯示出我與別不同的地位。”
“妙芙公主她怎麼會……”蔣夢涵緊抓著他的手急切問道。
這時一個太監急急跑來說道:“七皇子妃,現在皇宮的侍衛都在搜捕你!”
蔣夢涵愕然愣了一下,又扭頭看了一眼同樣迷惑的司徒右乾,她動了動嘴唇霎時接不上話來。
“這是怎麼回事?”司徒右乾急切問道。
太監撓了撓頭迷惑說道:“這個奴才也不是很清楚,隻是剛才外麵回來的時候,就聽見景陽宮被火燒了,宮中各處都在搜捕七皇子妃。”
“司徒南風……”蔣夢涵猛地打了一個激靈低念了聲,急忙向外跑去。
司徒右乾立即站起來一把拉住她急切問:“你急著往那去?”
“司徒南風……”蔣夢涵回過頭喃喃低念了句,又急切說道,“他才剛被陛下找去愆尤殿,景陽宮就被燒了,他一定是出事了,我得回去救他!”
“你怎麼救?”司徒右乾強行將她拉回椅邊坐下,凝重問道,“你沒聽說外麵的人都在搜捕你嗎?你現在急著出去,一旦被捉到了,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談什麼救南風?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是……”蔣夢涵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又轉向這太監問,“所有侍衛都出動了嗎?”
“奴才不知道。”太監搖搖頭低念,“外麵都亂成一團了,像是出了大事,宮裏到處人心惶惶。”
蔣夢涵站起來看了一眼司徒右乾凝重說道:“坐在這也不是辦法,我得馬上去看一下,大叔你放心,我會很小心的。”
“丫頭……”司徒右乾急急追了一步吆喝,“丫頭!別把自己給丟了!一定要把南風帶回來!”
蔣夢涵跑到長靈寺外就看到了神色嚴謹的侍衛,“司徒南風……千萬別出事了……”她皺了皺眉頭躲開侍衛的目光悄悄沿著牆角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