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席上,蔣夢涵倒了一杯酒灌下去再倒一杯,司徒南風滿帶不悅奪過她的酒杯輕聲責備:“不準喝酒!”
她輕吸一口氣拎起筷子不停地夾菜吃,他又奪過她的筷子冷聲道:“你給我安安靜靜坐著,別在這丟人現眼。”
蔣夢涵沒有反駁他,隻是聽從他的意思安安靜靜地靠著椅背欣賞舞蹈。她的目光無意落到梁佳音身上,看見她在司徒坤懷裏撒嬌賣好,她又禁不住冷冷自嘲一聲。
自己何嚐不是依偎在那個他的懷裏撒嬌,他高興時說盡甜言蜜語,不知道他聽到她回應的曖昧蜜語,心裏是不是一直在竊笑她的的天真愚昧。
她扭頭看過去的時候,卻是司徒南風一個勁地喝悶酒,他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瞎子都知道他滿臉忿怨。他的手再次抓到就壺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按住他的手。
“鬆手。”司徒南風冷厲吐了兩個字,她剛要奪過酒壺,他就抓了酒壺直接往嘴裏灌酒。
蔣夢涵微吸悶氣冷笑自嘲低念:“其實你不用騙我,你隻要吩咐一聲,我就會隨你來。我就是這麼犯賤,明知道被人賣了,還是很想為他數錢。”
“你給我閉嘴!”司徒南風冷厲低念繼而揚起一雙嗜血的戾眸狠辣盯著她。蔣夢涵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轉移到舞蹈上。
“砰!”一陣摔破酒壺的聲音乍響,欣欣起舞的舞姬們嚇了一跳亂發跌倒,賓客們也是一陣驚乍。
蔣夢涵愕然扭頭看去,還沒反應過來,那個滿帶酒氣的瘋子就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強捍吻上她的唇,用力勒緊她的腰。倉惶間,她一手推翻了案幾上的盤碟。
眾人一臉呆愣地看著這驚豔的一幕,沒想到司徒南風這麼倉獗,竟在大庭廣眾之前做這些事!都是兩夫妻了,有什麼可以回到房裏關上門慢慢來,至於這麼猴急嗎?
守在宮殿外的侍衛,聽到異響,連忙拔刀衝進來。
蔣夢涵擰緊眉頭,厭惡推開那瘋子,再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淩厲吼道:“別再發瘋了!”
司徒南風踉蹌倒退兩步跌落地上,撐在地麵的手紮到了地上的碎片。蔣夢涵驚愕眨了眨眼眸,喊了一聲“司徒南風”忙站起來撲跪過去扶住他,心疼地挽起他沾刺碎片的手。
“這女人竟敢掌摑皇子!”眾人在一浪又一浪不該出現在宴席的舉動咂了三觀,司徒坦青率先站出來厲聲責備:“大膽!你這女人竟妄顧尊卑,掌摑皇子!”
蔣夢涵沒有理會,隻顧小心翼翼拿下刺在他手心的碎片。司徒南風打了一嗝,用還淌血的左手摟住她的腰,拉著她踉蹌站起來,再睨了一眼司徒坦青不爽吼道:“你憑什麼吼本皇子的小尤物?我們夫妻的事與你何幹?”
“帶七皇子下去醒酒!”司徒坤不悅吩咐。
蔣夢涵忙攙扶著他走去,司徒南風七分酒意三分醒地捏著她的下巴笑笑說:“我們回景陽宮去,不讓他們打擾。”
愣在原地的侍衛們忙讓開一條道路來,他倆才剛走到宮殿門口,忽而一滴紅色液體滴落到司徒南風的手背上,蔣夢涵愕然愣了愣抬頭看去,司徒南風腳步一跌踉蹌將她低頭埋入自己懷裏。
“砰”的一聲砸地聲響起來。眾人愕然扭頭看去,是一個人從瓦簷上摔下來了!不,應該是一具屍體,這老太監臉上被劈了十來刀,渾身上下全是淋漓的鮮血,瓦簷上還有鮮血不停滴落宮殿門檻。
蔣夢涵想要探頭張望卻被酒醉的司徒南風緊緊攬著腦袋,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緊摟著她跌步撞到門側去。
侍衛們冷靜過後上前一步,突然又是一陣雷轟聲,眾人還被一陣寒意包圍的時候,一個宮女神色匆忙地沿著抄手回來跑來,她來到宮殿門前喘了一口急氣,一滴腥紅的血體滴落她的臉頰,她怯懦抬頭一看,頓時“啊!”地驚叫一聲,跌了兩步她就昏迷在地上了。
侍衛們吸了一口寒氣,跨過摔在地上的屍體和宮人然後跑到宮殿外麵往上簷一看,此時又是一個雷轟。
他們看見上簷滴血的地方,頓時將慌失措地大叫也跟著倉惶倒退,驚慌間,臉色煞白的侍衛先後軟倒在地上,好像有冤魂索命一樣怯懦躲閃。
“這是怎麼一回事?”裏麵的司徒坤率先叱喝了一聲,梁佳音忙攙扶著他站起來走去,眾大臣也惶惶不安地站起來。
坐在下邊的董如月也走出來了,驚疑間,無意踩到了梁佳音曳地的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