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涵頓感心頭酸傷,哦,想起來,記得是安爺爺曾經提到過的,妙芙公主被逐出皇宮就移居到這裏來了。
“進去吧。”司徒南風挽著她的手走進去,蔣夢涵極不情願跟著去,這是他跟妙芙公主擁有美好記憶的地方,她可不想橫加進去,一邁進這門檻,他肯定又忘了她是誰隻想著他姑姑了。
穿過前廳,沿著凋零的花徑走去,到了山莊的後苑,司徒南風挽著她的手心走上水池旁假山的亭子上邊,他睨視了一眼還被淺夜籠罩的山莊,輕攬著她的腰揚手說道:“惜夢山莊內有一條河,看見了吧?
蔣夢涵略微點頭,這條河穿過這個水池向兩邊延伸,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見。他笑了笑繼續說:“除了下人房和客房,這裏還有四個主室,分別是上遊的眺夢苑和妙風苑,下遊的芷涵苑和磬南苑。”
“喔……”蔣夢涵心頭頓時一陣撞擊,怎麼聽上去這四座主苑竟有了她的名字和司徒南風的名字?
“從前姑姑住在妙風苑。”司徒南風垂下眼眸溫婉說道,“以後我們就住在眺夢苑吧。從前那裏住著一個讓我很討厭的人,不過有你陪著我,我會很喜歡。”
妙風苑?司徒妙芙和司徒南風,丫的還真惡心!蔣夢涵十分不爽地在心裏嘀咕,她又打了一個激靈,猛然轉過身來問:“以後……我們住在眺夢苑?我們搬來這裏住嗎?”
“嗯。”司徒南風微笑點頭,看著她已經驚乍的表情,他十分歡喜地將她攬入懷中。
真的能離開皇宮?蔣夢涵咧起嘴角笑了笑,又忙仰起頭問:“可是,陛下不是要將你禁錮在皇宮嗎?他會讓我們離宮生活嗎?”
“我自有辦法。”司徒南風說著指向南邊的眺夢苑說道,“你先去看一下,該如何布置我們的新房,等工匠們做好了,我就接你出宮。”
“真的?”蔣夢涵喜不自禁問道,歡喜了一陣,她又突然迷惑地愁下眉來,今夜是怎麼呢?為什麼大醉一場之後,這司徒南風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活生生地成了她肚子裏的蛔蟲。
“怎麼呢?你不喜歡?”司徒南風擰緊眉頭急切問道,蔣夢涵搖搖頭凝視著他說:“司徒南風,這都不是假的吧?”
“是假的。”司徒南風聽到她的質疑略帶慍色側過身去,蔣夢涵嬉笑一下拍了拍他的後肩又俯身過去從後摟著他低念:“如果是真的,我會幸福得死掉。”
“如果你會幸福得死掉,那我寧願你一輩子留在宮中受苦。”司徒南風握住她的手心揉搓了一下,蔣夢涵鼓了一口氣剛要反駁看見了院落裏的一絲異樣。
“那裏有煙,是嗎?”蔣夢涵扯了扯司徒南風的衣袖問道。
他倆順著冒煙的地方走去,繞過回廊出了院子,看見一個人在河邊燒冥錢,司徒南風眸色微沉冷聲責問:“你是什麼人?這可是你能隨便進來的?”
聽到他的聲音,正在燒冥錢的人嚇了一跳,撲到地上差點沒把火盆推倒了,此人愕然扭頭一看,看見司徒南風和蔣夢涵,心頭一陣怯慌頓時臉色煞白叫喊:“父皇!皇妹!”
“胤親王?”蔣夢涵扶著司徒南風的手臂一臉疑惑地看著驚慌失措的司徒裘,再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司徒南風。
“九皇叔怎麼到這裏來了?”司徒南風淡漠問道。
司徒裘定了定神才踉蹌站起來,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原來是綠芸和南風……本王還以為……沒事……沒事,今日是莊主的忌日,本王隻是來祭拜一下,你們隨便吧。”
司徒裘說完就疾步走了,走了幾步又扭頭看了兩眼他倆的背影,他輕歎搖頭又加緊腳步離開。
司徒南風扭頭睨了一眼司徒裘遠去的身影,然後一腳把他的火盆踹到小河裏,蔣夢涵怔了怔苦澀問道:“你在生什麼氣?他不是說祭拜莊主嗎?喔?莊主不是妙芙公主嗎?”
“今日既不是姑姑的生忌也不是姑姑的死忌,他祭拜些什麼?”司徒南風憤懣說道。
蔣夢涵邈邈嘴無趣說道:“我聽二王爺說,妙芙公主跟胤親王走得很近,很信賴他,你……”
“我知道姑姑很信任他,但我壓根就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從前是,現在也是。”司徒南風不爽說道,又扭頭盯了她一眼責問,“怎的,你也想跟他套關係?”
蔣夢涵抿唇苦澀搖頭,司徒南風冷瞅她一眼拂袖走去說:“走吧,回宮!”
“回宮?”蔣夢涵急步上去拉著他的手臂問道,“你不是帶我出來玩的嗎?眺夢苑還沒看了……”
“以後你都住在這裏了,害怕看不厭嗎?”司徒南風憤憤說道又疾步走去,蔣夢涵一臉無趣地愣在原地,真不知又是誰招惹了他,突然就神經病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