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讓我把金牌交給皇後,”蔣夢涵猛然醒過來,拍了一下腦袋,懊悔說道,“我竟錯過了!這事恐怕沒完沒了了!”
“交給皇後?”安福壽驚訝地看著她說,“如果你剛才把金牌交給皇後,你必死無疑!”
“為什麼?”蔣夢涵皺了皺眉頭不解問道。
“為什麼?”安福壽擢了擢她的腦袋反問,“又忘了安爺爺跟你說過什麼,當年妙芙公主差點奪了她的皇後之位,你說,她能留你嗎?”
蔣夢涵微微搖頭,安福壽又說:“這金牌本是皇後之物,現在卻在你手上,你若雙手捧上,她就有大條道理把你就地正法,若她也猜出了司徒坤的心思,你就肯定死得有多悲慘就多悲慘。”
蔣夢涵忽然心髒無力顫跳一下,為何司徒南風又將她推上絕路去?他是故意呢?還是分析錯誤呢?
景陽宮
蔣夢涵走回院子裏,司徒南風正一副悠閑地描畫著在籠子裏蹦跳的鳥雀,他沒有抬頭隻是輕淡地說了句:“回來了。”
“嗯。”蔣夢涵悶悶地應了聲,就再也沒有說話。
“皇後怎麼說?”司徒南風看了一眼那彩色的鳥,又繼續低頭描畫。
“她要將我處死。”蔣夢涵平淡地回答。
“然後呢?”司徒南風又是風輕雲淡低問。
“還有然後嗎?”蔣夢涵冷嗤一聲反問。
司徒南風頓時臉色一沉,他揚起一雙陰寒的冷目,輕輕放下手中的筆,再冷睨了她一眼責問:“你沒有把金牌交給皇後。”
“那是死路,我當然不會往那走去。”蔣夢涵平平無奇說道,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嗬。”司徒南風冷哼一聲,又拎起毛筆繼續作畫,語氣陰沉低念,“立即給我滾。”
“是。”蔣夢涵點點頭轉身走去。
她才剛離開院子,司徒南風就狠狠將手中的筆折斷擲了出去,其中一支斷筆恰巧插死了籠中的鳥兒,他把筆墨一推就往房間走去了。
蔣夢涵呆悶地坐在景陽宮前院的階梯上,她托著腮凝視著蔚藍的天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從前在高中的境界,為何到這裏就不管用呢?
不知什麼時候,自己也學會了大呼小叫,什麼理智呀都沒了,從前可被稱為淡定姐呢,現在……魯莽,差點一次又一次死在別人的陰謀裏。
“司徒南風……”她低念了聲,再看著天空那片白雲的時候,腦海霎時晃過一個激靈,剛才那模樣,他似乎早就知道她肯定會回來了。
他也知道皇後會處死她,但是他還有然後……莫非他已經都安排好呢?他正在得意洋洋地向揣測自己的計劃是否成功,然而,她卻沒有根據他的吩咐去做。
“對了,竟忘了妃嬪之中還有他的老相好!”蔣夢涵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又往他臨時寢宮的方向看了一眼,管不得他生氣了,他說過不能質疑他的。
“綠芸,吃早點吧。”一名宮女走來微笑說,“七皇子早就吩咐了,隻要你回來就馬上端給你。”宮女把早點放下就離開了。
“哦。”蔣夢涵應了聲走進廳裏麵去,他真的都準備好了?到底他的計劃是什麼?她深吸一口氣坐下來看了看桌上的糕點,這可都是他的心意。
“錯怪他呢……”蔣夢涵拎起一塊糕點放到嘴邊,才剛想吃下去就感到壓抑想吐,“嘔……”她捂著嘴巴急步跑到門外扶著柱子嘔吐。
“最近是怎麼呢?”蔣夢涵拍了拍壓抑的胸口,又拍了拍酸痛僵硬的後腰,她的拳頭突然一凝,眼裏霎時流過一絲不可思議的的鋒芒,“該不會中招了吧?”
“這……”蔣夢涵拍了幾下額頭又著急張望幾下,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不會吧?這裏又沒有驗孕棒……怎麼辦?宮女懷孕……那是他的孩子……”
她來回踱了幾下,又深呼吸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走回廳裏去坐下來來,手輕輕敷在腹部又喃喃低念:“萬一真的懷孕了怎麼辦?他會不會負責任?我是宮女,他是皇子,這身份……”
“可是……他做過的事情,該負責……可是,他有心理疾病,他是個瘋子!”蔣夢涵不停地矛盾嘀咕,“不,都成事實了,不管怎麼說都是孩子的父親,總不能打掉他吧?”
“他會負責任嗎?”蔣夢涵想到他抱孩子的模樣,心中又撩起一陣甜喜,櫻紅的嘴角盡是幸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