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風沒有說話直接把手向後一拉,將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
蔣夢涵愕然看了看他的臉,他五官淩厲分明,眸光深邃如潭,幾分邪佞笑意再加在上拂動的劉海和垂在耳際的辮子,七分俊氣三分妖媚,俊朗的臉還真多了幾分魅惑人心的妖孽之色。
司徒南風睨了一眼她微微泛紅的臉頰,繼而從她的衣服裏麵摸出金牌來解釋說道:“知道它為何能通行各宮嗎?”
蔣夢涵拿過金牌看了看然後迷惑搖頭,司徒南風緊接著說:“因為它是皇後統率後宮的憑證。”話音剛落,蔣夢涵就本能地把手中的金牌拋了出去。
“皇後拿著它自然能通行六宮,”司徒南風仍一臉悠哉說道,“至於落入他人手中,恐怕馬上就有血光之災。”
“什麼意思?”蔣夢涵擰緊眉頭疑惑地看著他問。
司徒南風輕推她的背讓她站起來,然後走過去撿起被她扔掉的金牌放回她手裏,略帶幾分嚴肅吩咐:“你現在離開景陽宮,可在宮中各處行走,明天黎明之前不得回來。”
“我不懂。”蔣夢涵忙抓著他的手臂急切問道,“什麼血光之災?你說清楚一點好嗎?”
司徒南風轉過身來,輕柔地撥動她的發鬢陰冷笑道:“當你行走在黑夜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什麼是血光之災。”他又拂袖側過身去淡漠說道,“趕緊去吧,否則本皇子的新寵又想念你了。”
蔣夢涵帶著滿腦子的疑惑離開景陽宮,垂下眼眸看了看手中的金牌,然後急急往宣德閣趕去。
她才剛都宣德閣的外麵就被司徒坤的心腹太監攔下了,說是今天有重要事情,暫時不用她來下棋,再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然後就把她打發了。
她緊接著跑到藏書閣去,藏書閣關門了,任憑她怎麼拍門叫喊都沒有任何回應。
“安爺爺也不管我呢?”蔣夢涵黯然低念了句轉身離開。
她緊拽著手中的金牌遊蕩在皇宮之中,仿若過街老鼠,誰見了她都擺出一副避之則吉的模樣。入夜,她站在城樓上對著遠空的黑夜鬱悶大喊:“有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聲音還在回蕩,身後突然有兩抹黑影閃過,蔣夢涵驚愕轉過頭去沒發現任何身影,她心頭一陣寒栗有急急沿著樓梯跑下去。
“快走!”
她才剛跑到地上就被一個熟悉的身影拉著逃跑,這人蒙著臉,但她若摸知道他是誰,她還沒喘過氣茫然問道:“天鳴大哥……這是怎麼一回事?”
“先別說話,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跑在前邊的佟天鳴拉著她一個勁地沿著城牆逃跑,身後不斷有飛鏢射來,他護著蔣夢涵揮刀擋下飛鏢,又繼續拉著她往前跑。
前邊的分叉口又閃出兩個黑影來,蔣夢涵“啊”地驚喊一聲,佟天鳴臉色一沉忙拉著她眼另一條道逃跑,暗光閃影中,他倆逃到了一座比較隱蔽的城樓。
兩人各自靠在牆壁上大口大口地喘氣,蔣夢涵抹了抹淋漓的大汗迷惑問:“天鳴大哥,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哪裏?”
“我正要去輪崗,好像聽到你的聲音,就好奇看看……”佟天鳴沿著牆壁滑落地上坐著,大口大口喘氣解釋,“沒想到看見了兩個黑衣人……不敢擅自妄為,所以就……蒙著臉帶你走了。你又得罪了什麼人?”
“我不知道。”蔣夢涵低下頭茫然地搖搖頭。
“不知道?”佟天鳴一臉敬佩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你不知道自己怎麼樹敵的就找來了一大批殺手,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被你救的。”蔣夢涵滿臉委屈地應了聲,她低想了一下又忙掏出金牌遞給他說,“你這到這金牌的來曆嗎?”
佟天鳴拿過金牌把玩了一下,眸色微皺,略帶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問:“這該不是陛下賞賜給你的吧?”蔣夢涵拚命地點點頭,佟天鳴的眉頭皺得更緊,樸實的雙眸似乎多了一絲驚顫。
“怎麼呢?”蔣夢涵懇切地看著他問,“趕緊告訴我!”
佟天鳴吐了一口悶氣凝視著她小聲低問:“你可曾聽說過妙芙公主?”
蔣夢涵想死的心都有了,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跟妙芙公主有關?為什麼妙芙公主的事情都要往她身上推?那人既然死了為何一直冤魂不散?
“我曾聽老一輩的侍衛說,”佟天鳴低想了一下說道,“陛下曾一連賞了三塊炫龍金牌給妙芙公主,翌日,三位親王就遭全家抄斬,不論老少,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