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一生貞潔?”司徒南風輕蔑冷哼一聲,“那她身邊那個男人又是誰?小時候不知道,現在想來,她那動作舉止,分明就是懷有身孕!”

“你不能汙蔑公主!”安福壽激動反駁。

“是我誣蔑她嗎?”司徒南風一臉怨恨一臉憤怒,心藏也跟著微微作痛。

安福壽沒想到他竟愛妙芙公主愛到走火入魔的程度了,當年的小屁孩竟也……

安福壽緩了緩氣黯然低下頭去說道:“我常聽妙芙公主說,她喜歡自由,不喜歡拘束,更不喜歡留在皇宮。她說將來死了,也必定要徜徉在青山綠水之間,絕對不再受任何拘束。”

“你的意思是說……”司徒南風皺緊眉頭疑惑問道,“姑姑不可能自殺。”

“即使是自殺,妙芙公主也不會在皇宮裏的一間密室裏自殺。”安福壽凝重說道,“你想想,誰能將公主強行留在宮中?”

“你留在宮中是想為姑姑報仇?”司徒南風斜睨他一眼試探問道。

安福壽忙跪下來撲腦扣地說道:“奴才隻求一地安生,絕無圖謀不軌之心!請皇子明鑒!”

“我明不明鑒有何關係?”司徒南風走到藥架前掃視了一眼問,“妙芙公主可有留下製毒的配方?”

“七皇子你要做什麼?”安福壽仰起頭急切說道,“在宮中萬萬不能施毒,若被發現必定……”

“嗬!”司徒南風輕蔑冷哼一聲說道,“你敢在宮中藏毒又有何居心?你若不交出配毒秘方,七皇子就派人到這搜查。別妄想毀屍滅跡,本皇子會派人緊盯這裏的情況。別忘了,你的小芙芙還在我的手上。”

安福壽遲疑了一下擰緊眉頭站起來走到另一角拿出一個錦盒交給他,司徒南風稍微打開錦盒看了一眼繼而冷笑一聲帶著錦盒拂袖離去。

安福壽冷盯了一眼遠去的司徒南風,他微握拳頭,喃喃低念:“誰能將小妙芙強行留下?誰能從那個細小的窗戶爬進那間密室?誰奪走了我的小妙芙。你們都假惺惺!”

司徒南風緊拽著錦盒向景陽宮走去,遠遠看見景陽宮的方向冒出火光,他心底一緊連忙奔回去,回去一看,才知道是自己的寢宮著火了,宮女太監們都在救火。

“本皇子的寢宮怎麼會突然走水?”司徒南風厲聲責問,腦海又猛地閃過一個激靈,他急切掃看了一眼,沒發現蔣夢涵的身影。

“那丫頭!”司徒南風想起自己把她打暈了,忙把錦盒往旁邊一扔,衝進火海裏麵去。

“七皇子!”宮女太監們大吃一驚。

“死丫頭!”司徒南風捂住嘴巴衝進自己的寢室,這裏濃煙彌漫,昏迷的她拚命地在床上咳嗽卻始終沒醒過來。

“死丫頭,火燒眉毛了還顧著睡!”司徒南風撫了撫她的臉,又忙將她抱起來急步向外走去。

“咳咳……”蔣夢涵迷迷糊糊嗆醒過來,她隨手抓到旁邊的憑欄上看了一眼火光泛濫的寢宮,好一會兒,就看見司徒南風從火場裏抱著一大捧卷軸出來。

他救字畫……蔣夢涵黯然看了他一眼,如果自己在裏麵,他肯定不聞不問。

司徒南風安頓好畫卷之後才把蔣夢涵抱到別院去,他摩挲了一下她的雙臂溫聲問道:“怎麼呢?被濃煙嗆著呢?怎麼呆呆的?”

蔣夢涵扭頭看了他一眼迷惑問道:“你說什麼呀?我又不是你的字畫,怎麼會被濃煙嗆著了……你……你的意思是說我在火海裏麵?”說著,她又摸了摸痕癢幹竭的喉嚨。

“還敢亂嚷嚷。”司徒南風掐了一下她的小臉溫笑一下,蔣夢涵蹩蹙眉頭睨了他一眼——這人性格分裂的好厲害,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又被他掐住脖子。

司徒南風隨即把手摸到她的脖子去,蔣夢涵縮起脖子擰緊眉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司徒南風將她輕攬入懷中微笑說:“你這點小心思,能瞞過我的眼。下次你怎麼想,我就怎麼做。”

“天黑了……”蔣夢涵伏在他懷裏輕聲低念。

“怎麼,想念本皇子的床呢?還是我的懷抱?”司徒南風輕咬她的耳垂輕聲呢喃。

“誰稀罕……”蔣夢涵低著頭微咬下唇,遲疑了一會兒輕聲問道,“你……你真的要把我賣到那裏去?”

“過些日子吧,等本皇子玩膩了再賣不遲。”司徒南風淡若輕雲笑道。蔣夢涵抬起眼眸看了看他,也不知道他說笑呢還是說真的。

司徒南風抱緊惶惶不安的她,嘴角勾起一抹歡喜的笑意,他親吻了一下她的眉心,幽深的鋒芒瞬即冷凝下來。